九十七.相互信任（1/2）
道道浮现在表面的密集划痕让漆黑树枝破损不堪，但没像前两次那样化为灰烬。
“就像我们猜测的那样，幻觉期早期么……”特斯拉自言自语道。“而你只是看到投影，对投影渗出的气息无动于衷。”
“你能猜到为什么会这样吗？”
黑袍人随意说道：“那么就和那些家伙一样，在档案上标记为感染源，让接触陆离的人知道隐患就足够了。我们不能辜负信任我们的成员。”
松散自由的调查员绝对不会限制成员的自由，除非他们极度不稳定。
但在调查员，他们不在意加入的人的过往，甚至不介意成员是不是人类。
如果陆离的情况出现在守夜人中，很大可能他们会为了保证民众安全而秘密处死陆离，或者关押研究。
守夜人严格守纪，如同王城卫队。调查员自由率性，如同游吟诗人。
数百年的发展，让两个脱胎于除魔人的组织各自向两条相反的方向发展。
特斯拉也知道他们在等待什么，脸上久违的出现烦躁情绪，手杖敲击昂贵的天鹅绒毛毯：“我只想说一句——我们是调查员不是守夜人。”
他们知道，这家伙与刚刚出去的新人关系不错。
三道视线落在特斯拉身上。
房门关上后，房间里陷入死寂。
陆离什么也没说，在四人身上微一停留，起身离开房间。
最后一道问题结束，黑袍人开口：“足够了，谢谢你为调查员组织带来的信息。调查结束后我们会根据你提供的信息奖励对应贡献，等你成为正式调查员后将可以使用它们。”
之后三名负责人又询问陆离理智值相关的问题。特斯拉被陆离身上的隐患牵引注意，皱着眉头始终不语。
“我会保管好的。”迪兰收起第二张纸条。
“玛瑙湖通往海滩的下水道之一。海岸街区下一扇烂掉的栅栏门里面400到500米处。我不能描述它是什么。”陆离写好门的描述，将这张纸叠了几次，推到黑袍人面前。“别让它遗失。”
“它在哪里？”黑袍人追问道。
陆离不会在街上高喊，但理查德会。
但陆离还是告诉了调查员组织。他相信他们，同时希望能找到解决办法。
就像理查德可以让陆离感染“门”，陆离也可以让其他人感染“门”。如果“门”的特性是只要知道“门”就会被感染，那意味陆离只需要高喊着走过几条街，几天后整个贝尔法斯特将无人幸免。
他这么做冒着很大风险。
陆离的声音平静稳定，听不出任何的情绪。
“看了一本日记，又被理查德设计引到它的周围，看到了它。所以如果要避免更大的危险，你们最好尽快找到理查德。”
“你怎么感染的？”特斯拉突然皱起眉头。
抖动的羽毛笔尾部短暂停顿，又恢复正常：“……包括我。”
“包括你？”瑞秋问道。
无论如何，陆离要避免任何可能的产生。除了纸条，他不会透露任何信息，甚至不能告诉他们，那是一扇“门”。
陆离不确定自己被“门”感染是因为那本日记，还是接触了那扇门。
以防万一，陆离补充说：“但它可能比前者更危险。听到看到它的本体，或与它有关，或描写它的内容的人或许都会被感染。”
如果上一张纸条，“血色触须”的信息会在检查后打开，那么他也可以让调查员使用这种办法测试“门”的信息。
他打算写下“门”的情况。
想了想，陆离又向特斯拉要来一张纸：“我想到另一种可能。”
陆离点头。如果血色触须可以解决，是否与身上的状况有关暂且不论，起码麻烦少了一件。
黑袍人接过这张纸，多叠了几次收进怀里说：“我会带回区域分部检查，确认上面没有气息后查看，可能要三到七天。”
洗完后陆离叠起纸，递给黑袍人。
陆离用不惯羽毛笔，不过知道怎么用。羽毛笔尖沾了些墨水，在纸上写下血色触须的描述。
陆离说话前，特斯拉阻止了他。他转身从书架上取下羽毛笔墨水与一张纸，放到陆离面前：“在纸上写下。如果可能发生严重后果不至于所有人遭殃。”
黑袍人询问陆离：“还能记起血色触须的外观吗？”
特斯拉点了点头：“这也是一种可能。”
“如果是更高位的印记呢？”黑袍人开口，若有所思说。“如果是一个可以阻隔投影气息的邪神，它的实力一定在更高层次。那种层次的邪神印记怎么能被一块边缘擦拭布抹去。”
瑞秋在涂着指甲油，没有参与话题，偶尔网纱下的狭长眸子会瞥向陆离。
特斯拉不这么认为：“或许不是。我两天前已经抹去他身上的沼泽之母印记了。”
“听起来好像某种诅咒或者邪神印记。”听完陆离的叙述，特里斯坦嗡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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