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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6米 共振、颤抖、然后心酸(3/6)

淡淡地,她看着他,语气柔和。

“一个人的出生和过去,那是人最没无力改变的东西了。”

严战眯了眯眼睛,随即浅笑。

“占老师,你在同情我?”

他带着笑的语气,说得极无所谓。一双黑幽的眸子明明灭灭,仿佛没有情绪。可精明如占色,又怎么会不知道呢?有些人需要关爱,却不需要同情。

而她自己,正是这类人。

眉梢弯了弯,占色也笑了。

“不算同情吧?用同病相怜来形容,要好些。”

同病相怜这个词儿,她没有乱用。从小到大,她又何尝舒心过呢?

可以说,在嫁给权少皇之前,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就是她自己。有妈相当于没妈,有个继父比没有父亲还要痛苦。她深深地理解严战,他们这一类孩子,心理都会比较敏感,很容易因受到的一点点伤害,从此就风声鹤唳。

同时,他们也不太愿意随便相信别人。

他们尖锐,他们现实,甚至于……他们的某些个性,会特别地招人讨厌。

可笑,却无力改变!

展开眉头,严战一直冻结着的清隽面颊上,刹那就破了冰,笑容明朗得比车窗外的阳光,还要炫目勾人几分。

“占老师,其实,我们是同类。”

“也许……吧?”占色似笑非笑,心底也认同。

她想,大概这就是她之前不待见严战的原因。

人并不会因为个性相似就成为朋友,反倒会因为相似而不愿再接近。

看着她精致的白皙小脸儿,严战眸若星辰,完全地放松了下来。车厢里,静寂了一会儿,他的面色与车窗的斑驳影子交替着,情绪不容易辨别。

良久,才听得他说。

“第一次见到你,看着你的眼睛,我就觉得在那里面有自己的影子。那感觉很微妙,我不太会形容。但是,不瞒你说,一眼之后,我就很想接近你……”

心里一动,占色调侃地勾下唇,故意把他的认真当成了玩笑。

“啧,严总,你这是在对我深情表白?”

严战知道她的意图,附合地浅笑,不以为意。

“你要这么想,我很欢迎。”

“可惜了,这辈子是没有缘份了。”占色神色轻缓,觉得与‘类己’的人说话,很方便。因为不需要说透,大家都能了解对方的心思。

与同,又不同。

不同,却又同。

严战偏头,眯了眯眼睛,看了她半晌儿才说话,嗓声儿里略带着一丝凉气。

“也许以后会有缘,也说不定?”

以后?

在经过了权少皇之后,占色不认为自己还会将就别的男人。

唇角浅弯,她没有太多的情绪反应。淡淡地看着男人俊朗清冷的面孔,还有眼尾那一抹熟悉的光芒,想了想,意有所指地笑着说出了心底的疑惑。

“其实我一直认为,严总应该是姓权的。”

对于她的试探,严战似乎习以为常了,随意地笑着反诘。

“我也想对你说这句话。”

“我?”占色翻了翻白眼,“换了古时候,女子嫁人要冠夫姓,那确实,我也姓权了。”

严战轻呵一下,眼神儿里的情绪,有些怪异。

“说不定,你本来该姓权的。”

占色不知道,在权氏家族的内部,《金篆玉函》未丢失前,山、医、命、相、卜几个家族的人,其实都是随了权姓的。包括占色的父亲占子书和赵先生赵正。后来因为家族分裂,五个人脱离出去,才都使用了本家的姓氏。

当然,在这会儿,占色不清楚内部情况,却是差点儿被严战的话给吓住了。

眨巴一下眼睛,她斜睨过去,半开玩笑半认真地揶揄。

“严总,这玩笑可开不得。你千万不要告诉我‘天下有情人都是亲兄妹’哦?”

有情人?她是在说她与权老四么?

严战心底暗了暗,抬手揉一下太阳穴,只是笑笑,不再说话。

又过了好一会儿,两个人就像拼车的男女,真正的静默了起来。

安静,会让气氛凝滞。

安静,却让占色觉得不太自在。

出租车一路穿城越巷,直到俞亦珍居住的那个高档小区就在面前的时候,一直没有吱声儿的严战,才终于笑着长舒了一口气。

“我的任务完成了。占老师,再见!”

占色心里一惊,“任务?什么任务?”

“……这个,你不知道更好。”

严战脸上挂着笑,没有再多说什么,等汽车停稳了,就速度下车绕过去,礼貌地替占色打开了车门儿,动作十分绅士守礼。

占色心里狐疑,可明显,他不会再告诉她,她就不愿意浪漫口舌了。

笑着说了一声儿‘谢谢’,她拿着包寻思着,就准备下车去。

不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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