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 黑白道 第七十二章 你准备好杀人了吗（1/2）
1995年9月7日11：00-11：15
“老鹰，老鹰你在吗？”从公交车站台到老虎沟进口只有不到八百米，许正阳远远从站台上看着那如同虎口一般的山口，宏大的紧急感挤压的自己几乎无法呼吸，危机四伏，尽对是危机四伏，凭自己的气力，确定搪塞不了，可老鹰这个家伙，却像是从未涌现过一样，安静的无影无踪。
“老鹰，我知道你在，听到了就回一声吧。”许正阳的声音带着哀求，已经十一点了，到了信里约定的时间，每过一分钟，方舒就有可能陷进自己想都不敢想的险境。
“我不想理你。”老鹰的声音终于响了起来，那慵懒狂妄的语调，听起来简直无比的悦耳动人。
“我需要你赞助。”时间来不及了，不能绕弯子了，单刀直进吧。
“你多能耐啊，还需要我赞助？”老鹰看来是真赌气了。这是为什么？就由于自己在红旗小区拒尽了他吗？可这种拒尽又不是第一次，至于吗？
“我说，你心眼儿怎么这么小啊，不就是没让你吸收吗？”
“是啊，您是谁啊，那么有主意，谁的话都听不进往。”老鹰冷笑一声。
不对，不是那么简略，不仅仅是红旗小区的事儿，这份怨气来的有些蹊跷。现在没时间揪扯这些，得快点儿绕过往，“好了好了，有什么不兴奋咱们放到一边今后再说，我现在真的有事儿。”
“我放不到一边，我和白痴没法儿交换。”一句话让老鹰说得咬牙切齿，看来他真是恼恨到了极点。
“谁是白痴啊？”许正阳一头雾水，从上次和老鹰对话到现在，还不到六个小时，怎么就变成白痴了呢？
“我问你，你为什么非要到这儿来？”
本来是这个原因，看来老鹰和龙在天、洪秋水一样，都不愿意自己犯险。“他们拿方舒来要挟我，我不能不来。”
“屁话，”老鹰嘿嘿的冷笑着，“不能不来，怎么就不能不来？龙在天和洪秋水说的话你没听到吗？”
许正阳不说话了，的确，龙在天和洪秋水已经把话都说透了，只要龙头把持在自己手里，对方就不敢把方舒怎么样，再把靳百川绑了，要回方舒就轻而易举了。可事情一牵扯到方舒，自己就乱了阵脚，这也不放心，那也不放心的，非得深进险地才踏实。
“怎么不说话了？在诊所你不是一套一套很能说吗？还‘让我信任凭一个不知道用处的龙头，能保方舒周全，我做不到’，你就不能用头脑分析一下，他们抓方舒是为了什么？我看你的智商真是喂了狗了。”
“我错了。”许正阳的声音低了下往，这倒不是一时权宜，只要头脑里有一丝丝冷静，他都能断定得出，龙在天和洪秋水说得在理，只是事涉方舒，自己的理智没法儿克服情绪。
“知道错了就好。”老鹰终于消了点儿气，“那还耗着干什么，过马路，到对面的公交站台，坐上回程的公交车，马上回诊所。”
“回诊所？回诊所干什么？”
“你认为凭地狱鸟那几块料能把靳百川绑来？我要是猜的没错，等你回往之后，那个光头必定在那儿没精打采呢，到时候好好定个打算，把靳百川弄得手，所有问题都能迎刃而解。”老鹰的语气轻松而自负，就似乎说的是一件一加一即是二一样显而易见的事儿。
“我不能回往。信上说得很明确，用龙头换方舒，我既然来了，就要把方舒领走。”
“嘿嘿，果然是个犟种。”老鹰对于这个答复似乎并不意外，“那就快往吧，约定的时间是十一点，已经过了。”
又是一句“犟种”，许正阳心中一动，洪秋水也提到了这个词，这尽不止是一个词儿那么简略，一听到这个词，自己就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到。可现在，不是寻根究底的时候，“你得帮帮我。”老虎沟散发的危险气味，不是自己能搪塞得了的，为了方舒，低三下四的求人不算什么，何况求的还是老鹰，那本就是自己头脑里的一部分。
“我可没那么大本事，”哀求的态度显然还不够诚挚，老鹰丝尽不为所动，“在诊所你不是信誓旦旦的说这件事你能搞定吗？怎么到这儿又变了？”
“好了好了，别赌气了，我不是已经知道错了吗？”哀求不管用，就开端耍赖吧，反正也不是外人，“你也知道，我这么一头撞到老虎沟里往，十有八*九生命不保，咱们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缺胳膊少腿了，你也不开心，对吧？”耍赖再加上一点点要挟，看看这只老鹰是不是真的油盐不进。
“看我现在这个样子，人不人鬼不鬼的，天天在你头脑里东游西荡，连个安身立命的处所都没有，逝世了反而干净。”老鹰一眼就看透了许正阳的伎俩，根本不上当。
“你不是一直想回家吗？”许正阳咬咬牙，没措施，只好放大招了，“这次让你回个够。救出方舒之前，一切由你做主。”
脑海中一下子沉静了，许正阳紧张的屏息静气，忐忑不安的等着老鹰的答复。
“你断定要这么做吗？”等来的不是老鹰，而是刀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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