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选择（1/2）
寒亦无可奈何，只得冒着雨去跟守在城门口的兵交涉。[&][].[].[]城门很快就被打开，马车顺利出了城。
坐在马车里的宁染染，捏着手里的令牌，心里却想着：特权果然是好用的，难怪为了那么个位置，每个人都要挤一挤。
她面色肃然，挑开窗帘，看着外头的大雨，一阵凉风吹来，忍不住就哆嗦了一下。
出了城，便是官道。即便如此也不如城里的道路好走。寒亦心翼翼地驾着马车，把速度放慢了下来。
终于等到马车停下来时，宁染染才看清脚下处处水洼，淤泥难行，连马车车轮也陷在烂泥里爬不起来了。
“染夫人，怕是要弃马车步行了。”寒亦在外头提醒了一句。
“行。”宁染染果断的将事先准备好的蓑衣穿好，又拧着把伞从里面出来。
大雨越下越大，两脚一沾地，鞋袜立即就湿了。宁染染咬咬牙，将束脚的裙子撕开。跟在寒亦后面，也就是脚深脚浅的事情。
“染夫人，心些。”寒亦提醒了一句。
“嗯。”
一路不再言语，大雨哗哗下的几乎叫人看不清前面的路。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走到前面的寒亦终于停了下来。
“到了？”她问。
“就在前面。前面的路不太好走，染夫人跟紧属下。”
“再不好走，也走来了，也不在乎最后一段了。带路吧。”宁染染撑着伞，挡着风，声音微沉。
等二人终于洗掉一身烂泥，在一处简陋的庙宇前停下时。一直下得没完没了的大雨，却渐渐收了势。
“老郡王呢？”
“在里面。”寒亦脱掉身上的蓑衣，又脱了外衣，拿在手里一拧，哗啦啦，拧出一摊水。
宁染染收了伞，扯开了蓑衣。
“什么人！”里面突然传来一道响如洪钟的声音。不是果郡王的声音又是谁？
宁染染心中大喜，迫不急待的就跑了进去。
这里一处废弃的城隍庙。里面破破烂烂的，还有不少蜘蛛网。
那原本应该安放神龛的地方，空空如也。反让果郡王有了个舒适的位置可坐。
宁染染跑进来，一眼就望见果郡王衣冠楚楚，端端正正坐在供神龛的位置上，身前的供台上还摆了一鼎破旧的香炉。
更诡异的是，香炉里居然还着香。
乍然一看，还以他是一尊雕像呢。
宁染染嘴角微微一抽，“白白担心了。早知道您还能活得这么恣意，我又何必冒着雨跑出城。”
老郡王双目炯炯，将她从头打量到脚，待看到脚上全是脏乱的烂泥时，不由皱了皱眉。
嫌弃道：“湿淋林的，满身的泥巴，怎么脏成这样？”
“马车上不来，只能用走了啊。”不脏才怪。
“去把衣服换了。”着，他竟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拧出一个包袱，朝她扔了过来。
宁染染没有任何意见，翻了一下，“男装？”
“你还指望本王给你备一套女装不成？”
宁染染：“……”
等她换好了衣服，身体暖和了许多。出来便看到寒亦也是收拾干净，就守在门口。
她看了一眼，就收回视线，跑到果郡王面前，问：“您打算怎么办？”
果郡王到底是久经少场的老将，他不话板着脸的时候，很能唬人。
“本王要去漠北，一会儿便走。”
本来，他就准备离开了，遇到行刺就耽搁了下来。再收到宁染染出城的消息，这才一直等到现在。
“那世子怎么办？”她问得是叶孤晨。
果郡王肃清的脸上很是凝重，“本王一日不倒，他一日无事。”
也是，漠北大军可不是闹着玩的。
“你与本王一道走。”果郡王突然。
这也是他坐在这里想了许久的问题。
她未出城那也就罢了，既然已经出来了，就没有必要再回去了。
宁染染一愣。
守在门口的寒亦亦是一愣。
老郡王要把染夫人带走？这怎么行？
“您是要去漠北，我跟着您凑什么热闹？”宁染染心里噎了噎，她才不要惹麻烦上身呢。
“你如今是我果郡王府的姑娘，你一个人留在盛京，不妥。”
“不怕不怕，我已经被指婚了。我是江宁王未过门的王妃呢。您看，我果真要当王妃了吧。”
果郡王：“……”
他一语不发，瞪着她，这种时候亏她还笑得出来。
盛京的消息，果郡王了如指掌，他又岂会不知宁染染已经被指婚给了江宁王。
叶家一门忠烈，最后却要面临株连九族的大罪。叶家已经没有九族可诛了。
果郡王的想法很简单，既然宁染染已经进了叶家，便是叶家人。祈墨渊到底是皇族，还是皇叔。
而这位年轻的皇叔，看似手无实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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