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9章 老婆是你自己的（1/2）
“我不是沈伯言了。[书库][].[4][].[] .d. .Ыqi.e”
“实话，我甚至不知道我是谁。”
这样没头没尾的两句话，让尹清芳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她伸手探了沈伯言的额头，“没发烧啊，什么胡话呢？你不是沈伯言，那你是谁？”
沈伯言无奈地笑了笑，笑容里难掩苦涩苍凉，伸手抓住了她贴在自己额头的手。
“你只是什么都不知道罢了。姨母，你只是什么都不知道。”
尹清芳听了这话更急了，她本是个急性子，“是啊！所以才让你给我听啊！我不知道你这么让我一直一头雾水蒙在鼓里啊？莫丫头究竟为什么那样，你又究竟为什么这样？你这是要急死我啊，我这更年期，脾气可丑得很！”
沈伯言嘴唇紧紧抿着，其实心在挣扎，这并不是什么好事，也不是什么值得炫耀值得人尽皆知的事情。
但是，他也的确需要一个倾诉，一个安慰。
有时候，人是需要有这么一个宣泄的出口，尹清芳是看着他长大的长辈，那么，如果是对她的话，应该也是可以的吧？
沈伯言只有片刻的挣扎，然后心渐渐松动。
他的声音低沉的，语气带着浅浅苍凉，语速不快，这么不急不缓地，将所有的事情给了尹清芳听。
除了那两份他和莫长安的亲子鉴定报告，几乎能的他全部都了。
尹清芳从刚开始站着听，到后头，手撑着办公桌面快要站不稳，到最后，直接跌坐进了椅子里。
脸的表情，是震惊，是茫然，是无措，是不可思议。
嘴唇都有些白了，眼睛睁得大大的，手指尖忍不住的颤抖。
“所以……”尹清芳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找到了自己的声音和语言的能力，“所以你是……你是……沈勋还活着？”
尹清芳难以想象，明明当初已经死了的人，死了这么多年了。
她还记得当时尹清沐几天几夜吃不下饭睡不着觉，虽然自己素来和这个同父异母的姐姐关系算不多好，但是那个时候，也还是于心不忍，始终陪在她身边的。
她还清楚记得，尹清沐当时哭得歇斯底里，紧紧抓着她的衣服，绝望地问道，“清芳……阿勋死了，伯言还，我……要怎么办啊？我要怎么办……”
“嗯。”沈伯言听了尹清芳这问句，应了一声，“他不是沈勋了，他现在是卓昭然，卓越集团的创始人，差不多二十年前在英国开创了卓越集团的卓昭然。我见过他了，被那场车祸已经折磨得不成人形，我想，那场车祸，他的确是差一点差一点死掉了。”
尹清芳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试图将心的情绪平复下来。
可是……要如何平复？
信息量太大了。
她一瞬间理解了，为何长安那丫头会哭得那么惨了，她是真的对伯言用了心的，站在她的角度，该多愧疚啊？
沈伯言这一辈子活到现在，甚至搭沈勋的一辈子，都是活在沈长恭的计划里，为了乔薇母女所设定的计划里。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她的角度，应该多愧疚啊？
最重要的是，她甚至还毫不知情，毫不知情这么被扣了这样的帽子。
她莫名其妙的成了伤害伯言的人之一，还有她的母亲……
她该多难受，她该多愧疚啊？
那丫头，该怎么面对伯言啊？难怪她会那么难过，哪里是两夫妻之间有什么问题，原来是因为这些事情。
她自责他受到的伤害。
他担心她自责而自我苦恼。
“所以，老实话，我不知道我是谁，爷爷，原来不是我的爷爷，父亲，也当了二十一年别人的父亲。我不姓沈，似乎也不能姓卓，那么我是谁呢？姨母，你……我究竟是谁？”
“唉……这都是些什么事儿啊……傻孩子，你是你，从来不是别人，算不是沈家的人，算也不能姓卓，那又怎么样？你是你自己，从来不是其他任何人，也没必要因为其他任何人的事情，来委屈自己折磨自己。”
尹清芳无奈地叹了一句，然后伸手轻轻拥抱了沈伯言，他以前还的时候，她也总是会搂着他，算起来尹清芳抱他的次数，尹清沐还要多。
只是此刻她抱着沈伯言，才察觉到自己这外甥，身体已经僵硬得不行，像是浑身的肌肉都结节在了一起一样。
让她忍不住皱了眉头，轻轻拍着他的背，“放松点，没事的，放松点……”
她声音柔了几分，头贴在沈伯言的胸膛，“你从聪明懂事，算没有沈氏，算不在沈氏，也打不垮你的。”
沈伯言听了这话，也没有做声，但是不得不，有一个人能这样安慰一下，有一个长辈能这样安慰一下，还是让他的心里觉得好受多了。
“你可是名校毕业的海归，斯坦福大学的双硕士，在沈氏执掌几年的资历，你到哪里都好走的，放心吧，没事的。”
“谢谢你，姨母。”
沈伯言终于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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