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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1/2)

也未留意身边四人在热闹地讨论什么。

末了,孟景春问他四人为何到京城来,他四人这才说是到京城来投师做学问的。孟景春应了一声,看时候不早,便起身与堂内小二结账。

她结完账,刚想开口说先行一步,改日再聚。一位同窗却说:“今日尚不够尽兴,孟贤弟与我们许久不见,不如秉烛夜谈,聊个痛快!”

孟景春暗暗蹙了眉,琢磨了半晌,拒绝的话已是到了嘴边:“我明日一早便得去衙门,恐怕……不能奉陪。”

那没脑子的却说:“孟兄实在不够意思,这是做了京官,便摆出姿态来不愿与我等来往了?”

纵然孟景春伶牙俐齿,现下却疲乏得实在没有精力与之辩驳。

那四人坚持说要回孟景春官舍,还说给她带了些家乡的土产要替她拿过去。走时,还顺道从酒肆拿了一坛子酒和些许吃食。

孟景春实在无法,便由得他们去。

一群人在屋里铺了席子,坐在地上吃吃喝喝很是开心,孟景春有一句没一句地应付着,觉得头痛得很。

不知不觉已是夜深,那四人喝得东倒西歪,屋子里满是酒气。

孟景春自杯盘狼藉的席子上起身,脑子里嗡嗡嗡地直响。再看一眼屋内,实在没法睡觉,连席子都给铺地上了,床上只剩个床板子。何况这帮人打鼾磨牙说梦话,教人如何睡?

她心一横,从柜子里拖了条毯子出来,便悄悄出了门。今夜天不好,让人觉着气闷。孟景春深深吸了口气,走到沈英门口,犹豫了半天,伸手敲了门。

一下,两下,三下,她声音略哑地唤了一声:“相爷……”

等了会儿,却没人来开门。孟景春依然傻站着,却也不再敲门了。她想沈英应是睡了,那就算了罢。

然就在她打算回去时,屋内的灯却忽然亮了。

她抬眼一瞧,沈英已是开了门,着一身中单,神情慵散。

孟景春不知所措地低了头,裹着毯子道:“扰着相爷休息了……下官实在……”

沈英声音中带着倦意:“何事?”

孟景春声音很低:“今日来了家乡的几位同窗,已是喝醉了睡在隔壁,下官实在没地方睡觉……便想着是否能在相爷这里打个地铺……”

沈英倦极,已近子时,夜风里竟有凉意。沈英见她可怜兮兮地裹着个毯子站在外头,心中竟觉不忍。本还想着多问几句,却只说了一句:“进来罢。”

孟景春这才松一口气,看了眼书房道:“相爷去睡罢,下官去书房睡了。”

沈英毕竟长居此地十多年,即便是与孟景春那儿同样的屋子,里头却打理得要比孟景春那屋舒服得多。孟景春上回来借东西的时候,看到相爷这里如此舒适,还琢磨着等哪一日有余钱了,也要将自己的屋子打理得舒适宜居,而不是回家倒头只有一张硬邦邦的床。

书房虽然小,但地板上铺着蔺草席,软垫与矮桌摆在正中,厚厚的书堆满了架子,壁龛里放了花儿,布置得很雅。

而孟景春那房子里,书房至今都是闲置的,只有张笨重老旧的木头桌子。

对比方能显出差别,但孟景春此时却也没有什么心思去想这些,脱了鞋子便拖着疲惫的身体直接进去睡了。

她卷着毯子在蔺草席上躺下来,耳根终于清净,便心满意足地叹了口气,刚闭上眼,却听脚步声,她睁开眼,外面昏暗的灯光照进来,沈英抱着一床被子不急不忙走了进来。

孟景春连忙坐起来,沈英将被子丢给她,只淡淡说了一句:“地板太硬,垫着睡罢。”

孟景春忙点点头,说:“相爷不必顾下官,快去歇着罢。”

沈英转身正要走,却忽又偏过头来看她一眼,道:“你打算穿着这身官袍睡?”

☆、【一二】做了不大好的梦

孟景春忙说:“本来怕受凉的。”她又连忙催促道:“相爷快去睡罢,下官心里实在太过意不去了。”

沈英又看看她,这才走了。

孟景春铺完被子便和衣而睡,四下万籁阒寂,她很快便去会周公了。

沈英回到卧房再次躺下,却怎么也睡不着了。本来睡得就浅,被人吵醒再这么折腾一番,即便倦极,也很难入睡。

半夜忽打起雷来,须臾间便下起了大雨。沈英辗转反侧,终是从床榻上坐起来,伸手揉了揉太阳穴,头痛得厉害。

他下了床,披了件外袍走到后院门口,轻轻推开门,混着水汽的夜风便瞬时涌了进来,有着惊人的凉意。屋内烛火被风吹得左摇右摆,光线明明暗暗,最后终是灭了。他置身这黑漆漆的雨夜之中,满世界只有雨声。

这已是在京城独居的第十一个年头。对身边的变化渐渐熟视无睹,好奇心即将消失殆尽,一切还是老样子。

雨势没有转小的意思,他头痛稍稍缓解,便关上了门,回屋重新点上灯,偏过头去便是书房,也不知那小子睡得如何。

沈英光着脚走进去,借着外面的昏昧灯光,却瞧见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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