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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2/2)

老样子。

张之青还有其他事,瞧他这模样,也只好暗自叹口气,正要作别时,沈英却忽然喊住他。

“还有事么?”

沈英虽还是一如往常的淡然神色,问出的话却令张之青心里咯噔了一下。沈英问他:“那一日你替孟景春诊病,没有察觉其他异处么?”

张之青话到嘴边犹豫再三,回的是:“医者容不得失误,若不能确信,是不好乱说的。”

沈英神色有些微变化,却仍显得漠然。他道:“知道了。”

☆、【一三】难揣

张之青知沈英素来敏锐,即便方才他自己未明说,沈英也已是猜得八/九不离十。孟景春若当真是女儿身,便是朝中大事,不仅礼部会被问责,春闱主考等一众考官,甚至连一些没什么干系的地方官员都会受到牵连。

若当真是这样,孟景春胆子也忒大了!明摆着欺君,这还得了?

这也是张之青不敢说的地方。朝堂耳目太多,不是他一介太医院医官能乱说的。装作不知道,别去瞎捅这层纸,对他而言无疑是明智的。然今日沈英却将这事情提出来了,想必沈英心中已是起疑,只是在他这里求个确定而已,也不知沈英会如何处理。

张之青蹙蹙眉,也不说太多,便作别沈英,背着药箱匆匆走了。

沈英倒是一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的模样,往另一个方向走了。

隔壁衙门里的孟景春此时却很是头大,度支主事杨大人将一大箱子的日言簿摆到了她面前,道:“去年至今年三月的日言簿均在这儿了。”

杨主事所说这日言簿,乃去年幽州水利工事账簿,每一日度支均记录在薄,工部账房拟录,最后报至计省户部司审核。

孟景春至此已大约知道是什么事情,面前这一堆日言簿兴许是核下来与年薄对不上,又或者是与账库的银子对不上了。

但杨主事立即同她泼了一盆凉水,他道:“计省核下来,账簿中所言,与库银无出入。”

孟景春懵了,心说你对下来库银是无误的不就行了吗?你寻什么茬呀?这不是没事做嘛!

杨主事又道:“账虽无出入,但幽州水利工事中却存着问题。今日早朝上有人参了工部一本,道这工事中有人中饱私囊,私挪官银。”

“……”

杨主事一副见惯了大风浪的样子,语气淡淡继续说道:“账面这些东西,越是做得漂亮无误,便越是蹊跷,望孟大人核审时候勿被这漂亮账面给蒙了眼。”

他说话客客气气的,却教孟景春心里直打鼓。

孟景春犹豫着问了一句:“下官想多问一句,今日殿上是哪位大人上的奏本?”

杨主事眉眼平淡:“御史台出的面,算是寻常弹劾。”

“可有指名道姓说参的是哪位大人?”

“没有。”

“可……有证据?”

“有往来书信为证,但那信恐是书吏代书,没法辨认是何人所写。”

“有无印信?”

“没有。”

孟景春暗吸一口气。这便是徐正达口中的事关重大不宜宣扬?好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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