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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1/2)

考功名?”

陈庭方淡淡笑了:“为祖宗争口气而已,又不是当真在乎功名。”

成桓正欲开口,那边小厮匆匆跑来,朝他行了一礼,又对陈庭方道:“少爷,探花郎到了。”

陈庭方唇角抿了一笑,神情依旧是懒的,说:“知道了,我过会儿便去,给他沏杯好茶。”

那小厮匆匆又折回去,陈庭方站直了,手里还握着把鱼食,径自就洒在一旁的泥地里了。他转过身来同成桓道:“二殿下是要一同去见见探花郎呢,还是这就要去工部衙门了?”

成桓被他今日这反常模样气得径自就走了,都怪以往太纵容,才到今日这地步。

陈庭方见他走了,敛了敛神色,又回屋换了身宽松的袍子,这才不慌不忙地往前面去。

他行至门口,脚还未踏过门槛,便瞧见孟景春正小心翼翼地端详着他家的杯子。孟景春察觉到动静,猛地坐正,脸上略有尴尬之色,随即又笑道:“这杯子,是挺好看的。”

陈庭方莞尔,走过去坐下,说:“你身子好得挺快。”

“那日我喝多了,倒是也不觉得怎么疼。”孟景春说完,将手里的药瓶子搁下,道:“知你上回挨板子是为我所累,一直很是愧疚都不敢来见你。”

陈庭方言辞澹澹:“无妨,不过是几板子,还挨得起。”说罢看着那药瓶子道:“难不成孟兄是来给我送药的?”

孟景春还不忘夸赞一番祖传秘制膏药:“正是,这是家传的膏药,去腐生肌,愈创很是神效。”

见她还当真带了药来,陈庭方笑道:“孟兄是还想让我再挨一顿打不成?”

孟景春讪讪就要收回,陈庭方却已是伸手拿了过去,说话间却带了一丝无奈笑意,眉眼好看得羡煞人:“居庙堂又如何逃得了打,莫说你我这等小辈,就连我祖父,这辈子也不知挨过先帝多少罚。”

他目光又移回那白瓷小瓶:“留着罢,总有用得上的时候。”

听他这样一讲,孟景春倒生出些怅然来。春风入得屋内,那若有若无的药香味又往她鼻子里钻,她不由得叹了口气。

“孟兄可是在忧封授之事?”

“诶?”这个孟景春倒没有思量太多,她求的不多,只要能留在京中,便是好的。若是外放,不知要去哪里做个小小知县,那才是愁死人。

一来乡野地方许多人连官话都不会讲,恐怕不好相处。二来,她到京城来还有件很重要的事要做,还有个人要寻。

她想想道:“我不愁分派到哪个衙门,只想着能做个京官便好了。”

陈庭方不由浅笑:“为何要留在京中?京官难做,依我看倒不如外放自在。只可惜,我朝一甲前三名倒没有外放的先例,孟兄既然一心想做京官,此愿倒是易遂。”

“恩。”孟景春握着杯子把玩,“我知道。”故而不愁。

“那又为何叹气?”

“没什么事。”孟景春心说,总不至于说见你一副命不久矣的模样觉得可惜罢?于是她迅速岔开话题,问道:“这个、不知八品京官一年能拿多少俸银?”

陈庭方听得她问起这个,起初还觉得突然,以为她提这个是开玩笑,再看她一脸真切的样子,才知孟景春是当真关心俸银问题。

他微蹙蹙眉,道:“大约……四十两?”

“四十两?!”

☆、【零三】相爷为邻?不介意

那日孟景春自陈府回来,心中难免有些失落。本以为京官真如传闻中那般富足,没料一年也不过四十两俸银。刨去衣食住行,到头来所剩无几。

又过了几日,进士授职的结果陆陆续续出来了,孟景春被皇上御笔一挥,扔到了大理寺。大理寺评事尚有一缺,孟景春便去补了空,八品小员,年俸果真如陈庭方所言,四十两。

榜眼白存林授工部员外郎,从六品;状元陈庭方,入翰林院,无秩品。

众所周知,翰林乃养才储望之所,很是清贵,不设秩品却更显荣耀。

这一番封授,倒也是都在情理之中。

孟景春去吏部接了文书,恰遇白存林。他见孟景春一副闷闷的样子,像是受了什么打击,以为她是不大愿意去大理寺,便欲上前安慰。

孟景春淡淡瞧他一眼,扯了个笑来:“白兄也过来接文书?”

白存林凑过去,小声道:“孟贤弟,断狱查案这等事,也是要职,莫丧气。”

孟景春将文书收进袖袋:“不过是这两日吃坏了肚子身体不大舒服,白兄竟能看出在下为封授之事丧气,真是好眼力。这等明察秋毫的本事不去大理寺倒是浪费了呢,白兄说是不是?”

言辞尖刻丝毫不示弱,白存林晓得方才这安慰确实不大得当,但他本就不善言辞,孟景春这么冷澹驳他又何必。

孟景春也知他是出于好心,本意并不坏,看他有些尴尬的样子便又打圆场道:“生气啦?同白兄开玩笑呢。”

白存林见她一张小脸又笑嘻嘻的,白白净净很是讨喜的模样,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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