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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1/2)

门关上后,梁星岂摇摇头:“擦,草哥真的心情不好!”

“估计闹矛盾了吧?你看他照片,食堂时候还笑得挺开心。”

“说真的,草哥越平静代表越生气!下午篮球赛我都不敢叫他了,他真不去,我顶吧!”

*

·

学生会那层小教室里的休息室里,阮斯然坐在床上,手掌撑在两侧,低头看着地面,神思放空。

好像前不久,也是在这里,也是在这张床上。

她躺在这里,黑发铺开,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问他:“阮斯然,有没有人和你说过,你给人的感觉特别神圣不可侵犯啊?”

不可侵犯?

阮斯然冷笑一声,伸开自己的由掌心,看着手中的纹路。

初遇时的言之凿凿:“学生会会长,建筑系的阮斯然,他是我男朋友。”

再遇时,她受伤被抱在自己怀里,说:“你得负全责。”

“你好啊阮斯然,我叫赵唯一,是你这一生唯一会遇见的——赵、唯、一。”

记住了吗?

表白时,她站在夜风,身后是一片昏暗灯光,“所以,要不要和我恋爱看看?”

在校史馆一楼,他和她站在夕阳盛大的光晕里,他半跪在地上,她弯腰从上往下看着自己,问他:

“阮斯然,你怕不怕被爱?”

机场回去的电梯里问自己想不想她。

以及,昨晚,她扑在自己怀里,他能清楚感到她身上的热气和温度。

醉眼朦胧,在他怀里笑得娇俏地说:“我还有别的选择吗?”

“从头到尾,你不都是我唯一的选择吗?”

不可侵犯?

她明明一直都在一步步地侵犯他圈住的领地,一点点攻城略地。

而他,像一个站在高高架起的城墙上,睥睨天下,众人等他号令反抗到底。

可他默不作声,默许着一切发生,甘愿拱手让天下,也甘愿做那个人的俘虏。

他束手就擒,甚至就在将要改旗易帜,冠之她姓时,她却巧笑倩兮地说一了句:“不过玩笑一场。”

“你又何必当真。”

是啊,他又何必当真。

可昨晚深夜里,他站在卧室阳台前,对着清冷冷的月光,一遍一遍听她那句,带着哽咽与委屈,渴望与热切的话语。

“阮斯然,我想见你。”

“阮斯然,我想见你。”

“阮斯然,我想见你。”

夜晚街道,他搀扶着醉酒的她,风一吹就是香樟树叶沙沙地声音。

她吻上了自己。

现在回想起来,他仍旧觉得记忆犹新,好像那个吻刚刚结束。

她的唇因为刚刚喝过巧克力牛奶的原因,柔软又湿润,大概因为醉酒原因,她吻上的是自己的下唇,站得没有很稳,趔趄地向前一小步,唇更加亲密贴近。

他整个人愣在原地,脑中一片空白,失去了所有反应。

赵唯一凭本能地双手环住他的脖颈,扬起下巴,轻轻嘬了一口,唇与唇的厮磨之中,阮斯然背脊一颤,一股酥麻的电流在身体流窜直达头皮。

他的眼眸瞬间变暗,暗得要渗出水来。

他垂眸,看着眼前笨拙亲吻自己的女孩,声音低哑得像过了一层纱,嗓音绷的很紧,克制地喊她的名字。

“赵唯一。”

她闻声抬头,因为太贴近,也因为她醉酒没来意识,不小心蹭到了他的鼻尖。

看着她朦胧地扬起脸,不远处便利店的光照在她脸上,像醉酒的妖精,红唇轻起,有了某种诱惑。

“啊”字只发到一半,他就吻了上去。

该怎么形容哪个吻呢?

湿热的 、令人心颤的、甚至带了点刻骨铭心。

没什么苦难悲伤遭遇,可那吻,对于此时的他而言,有种刻骨的心颤。

阮斯然吻得热切又笨拙,一味的吞掉她的呼吸、她的声音,舌尖相触的时候,他呼吸一滞,而后喘息变粗。

出于本能地去亲吻她,但他同样笨拙,吻得有些急切,以至于不小心磕到了牙齿。

他动作生涩,可是吻人气势像一种久别重逢,又像一种生离死别,格外投入,投入到想要把眼前这个人吞掉。

他眼里的爱欲疯狂被这个吻瞬间点燃,吻人的时候,眉眼之间有丝狠厉,又带了丝动心后的柔情。

矛盾又深情,渴望又胆怯。

那个吻很长,长到她要呼吸不过来,长到她用手去推自己的胸口,想要他放手。

可他怎么会放手,是她先招惹他的。

他把她的手握住,牢牢地放在自己胸膛之处,去感受这副凡胎体下为她疯狂跳动的心脏。

好一会,他才松开她。

赵唯一大口呼吸空气,胸口上下起伏。

他看着她,呼吸也没有平息,眸光极深,开口低哑的嗓音充满克制,声音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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