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验身(1/2)
时值冬季,扬州城内的空气略显干燥,夜里更是刮起了风。风声呼啸,竟是让怕冷的扬州居民为自己与孩子多加了一层被子。风更大了,吹的观景楼的牌坊呼呼的响,仿佛要把这红火多年的观景楼吹倒了才肯罢休。
师前川目光如水,心下却波澜起伏:人说一朝天子一朝臣,旧君已逝,新君登基。看来到了新旧势力交接的时候了。
华自器哈哈一笑对着扬州的两位大人道:“你们这般识实务是最好不过,但是你们先等在此处,不必急着去找黄团练,他还有事协同钦差大人去办。”二位大人见华自器口气缓和,一颗吊着的心总算放下了一半。
酒筵上,诸人见二个官员在华自器面前的前倨后恭与见风使舵,心下都犯起了嘀咕。
猛地一个算是扬州城内权贵的人,站了起来喊道:“我等身为大宋子民自当为朝廷献力,我愿协助通判和华大人一起搜拿妖人。”他喊声一出,在座的诸人中又有一多半站起来响应,这群人便要离座来到华自器等人身边。
华自器冷哼一声道:“且慢,我来此是搜拿妖人,不是来找协助的。这两位大人身为官府要员,我自然是相信他们二人的身份,你等诸人要想让我相信,还需验明一下方可。”
那些人问道:“需要怎样验明?”
二位大人看着华自器的目光道:“这些人是否妖人,哪个是妖人我二人可是不知。”
华自器笑道:“这些会天文术数之人平日里与常人无异,私下里却暗自成立“天钧邪教”,以妖言蛊惑平民百姓,实属可恶。他们若是不承认,你们自是很难分辨的出,不过。。。”
华自器顿了顿道:“我的分辨方法很是简单,这位青道长有神眼之术,对于这些妖人一看便知,只要你们被青道长看过之后,没事的自当不是妖人,青道长这就看你的了。”
华自器接着看向柳听蝉道:“这位姑娘纵然以轻纱遮面,却也是掩不住芳华绝代,怎么看也不会是妖人,自是不需验明。
柳听蝉听后轻轻摘掉面纱,绝美的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便如花丛上的露珠在清晨的阳光下发出耀人的光晕。华自器竟看的呆了。柳听蝉轻启朱唇道:“多谢华公子相信,只是妾身受师先生之邀而来,又蒙诸位贵人欣赏,抬爱,妾身虽一妇人却也不会独善其身,还是请这位道长验明一下为好。”
师前川连道:“柳小姐不必如此,既是华公子已然相信,你又何苦被人验明一番。”
柳听蝉道:“华公子说只是验明身份,我又不是那所谓妖人,自不会受到伤害。”
华自器脸色微微一变,方要说话,他身后那个做道士打扮的人道:“贫道以眼认人,不是以眼伤人,大家且请放心。”
那青道长缓步来到座前轻咳一声,却见他那又粗又长的双眉一阵耸动,恰如两条肥大的蚕虫抖动身上的肥肉。转瞬间,那粗长的双眉,便缩水般的变得如黄豆般大小,却露出了一双诡异恐怖的眼睛。
那双眼睛完全成深青色,几乎没有瞳孔,只是在每个深青色的中心,都有一道竖着的黑色细线,两道黑线在厅内灯火的闪耀下诡异变化,忽宽忽窄,忽长忽短,转眼间,两道黑线化成了两粒黑点在深青色的中心,显得飘渺而又遥远,好像来自九幽青冥。
师前川看着那双青色的眼睛,竟是感到脑中一阵混乱,脑海深处仿佛裂开了一道缝隙,儿时的画面不时从缝隙中闪烁,只是其中有一道青色的影子就像一把利刃在头脑中搅动起来,同时体内竟是有一股古怪气流缓慢窜动,似乎与这青眼有些相通之处。
“青冥之眼,你是青眼邪道。”师前川被齐远空这一声惊醒,体内那股古怪的气流就像授到惊扰的蛇一下子蹿到洞里,无影无踪了。
青眼道人翻起自己那双青眼,阴阴一笑露出嘴中的一口黄牙道:“许多年了,想不道还有人记得我的名号。”他却不想凭他这一双诡异的眼睛,便是再过几十年怕是也不会有人将他忘了。
师前川脑中的混乱画面随着古怪气流的消失也恢复平静,他面色凝重道:“华公子来此当真只是为搜拿你所说的那些会天文术数之人,我这里若是没有华公子口中所说之人,该当如何?”
华自器脸上闪过一丝狡黠之色道:“有还是没有,怕不不是师先生说了算吧,一且要看青道长的验明。”
齐远空怒道:“验个屁,那青眼邪道本就是妖人一个,被他的妖眼看了,还不怕魂魄被他摄了去?”
华自器正色道:“青道长此番已是归附朝廷,更是被我们破天禁卫礼聘而来,由他老人家的青冥之眼来验明人身,却是禀报了当今圣上的。不过呢,师先生,你若是不想让你这些客人受那青冥之眼的搜魂之苦,我到是有一个缓和的办法。”
师前川奇道:“什么办法?”
华自器道:“师先生我们来此的目的,你此时恐怕已是心知肚明,很简单,只要你说出“那个人”的下落,我便可让你的这些客人平安离去,当然了,你们若是有兴还可以继续你们的笙歌艳舞。”
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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