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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挣脱(1/2)

月琉宫碧琉殿浴室内,水气袅袅。

越子倾趴在浴桶沿上,问道,“盈岚,我后背真的什么都没有吗?”

伺候她沐浴的盈岚一脸茫然,“这话殿下昨日就问了好几遍了,是应该有什么吗?”

“没有便算了。”

话虽如此,越子倾眸底染雾,却是怎么也想不通。

她明明记得那农家大娘说她后背的刀伤一定会留疤的,她还想过,回来要用玉露膏淡除疤痕。

可盈岚却说她背上什么都没有,说什么“肤赛脂玉,未有别色”。

这也太奇怪了,她明明受伤不过几日,就算可以恢复如初,这速度未免也太快了些。

不过,现在困扰越子倾的事不是一件两件,她着实无心探究一个伤疤为何如此奇异。

只等沐浴就寝后,确定寝殿外室守夜的人儿睡着了,越子倾才起来,穿上她早先藏在床榻下的玄衣,去了冷宫。

据她分析,吴子慕让越子漾查的那个杏儿,应该就是冷宫走水前,她接触过的那个面目烧毁的宫女。

冷宫本就是荒废的地方,自上次大火也未修缮,更显破败不堪。

踩过残垣断壁,越子倾凭着记忆找到了杏儿所居的屋子。

这里远离玉台殿火势,屋舍一如原样。

越子倾推门进去,找了一圈,却发现没有人。

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越子倾纳闷道,“是我记错了,还是她死在了冷宫走水那日。”

说着,越子倾目光转寒,“或者说,七哥抢先将人藏起来或灭口了。”

无论那种,都改变不了越子倾扑空的结局。

她选择暗夜前来,本就是为了避人耳目。

总不好一间间房去找,或再放把火,将人都引出来辨认。

只得败兴而归。

……

昏暗潮湿的地牢刑讯室里,卞容仇双手和双腿都被铁链绑在十字木架上。

其实,他自信可以隐匿于丰城,但他更想会会这个能逼“青舞”跟他做交易的人。

所以与封止见面后,他返回了医馆,回了玉成坊租住的宅院,对抓他的人,不着痕迹的放水,然后被抓来了这里。

因全屋无窗,他看不到室外的光线,只知此刻的自己口干舌燥、饥肠辘辘,大致推断至少被关了一日。

屋内只进门处燃了一个火盆,是以若大的房间显得幽暗模糊,不过满室刑具的轮廓却映照清晰。

摆满了铁烙,长钉,不知是何用途的坐具……

每一件上面都或多或少带着斑驳的印记,向人无声宣誓着,那些曾领受过的人,发出过怎样痛苦绝望的喊叫声。

若是普通人被一直关在这里,被未知、恐惧折磨,亦或好奇驱使,应该会忍不住脑补各种刑具用在自己身上的画面,再伴着饥饿带来的意志模糊,无需受刑,心态就会崩溃。

卞容仇牵动了下嘴角,“有点意思。”

不知又等了多久,一阵杂乱有序的脚步声从外传来。

先是三两举着火把的人进来,点燃了环墙的七八火盆,室内随之透亮。

在点火的人蜂拥而出后,又有两人搬进了一张包裹着锦缎,垫着厚厚坐垫的大椅。

等到所有人都退了出去,,一身着锦服的男子才被人搀扶着走了进来。

尽管这张脸,憔悴惨白,还轻减了不少,但掩不住他那俊美端正的脸庞,和霞姿月韵的通身贵气。

卞容仇一眼就认出,被扶的男子是树林夜与“青舞”同遭暗杀的玄衣,至于旁边那厮,就是抓捕他的领头人。

“你们还真不枉认识一场。”

也是,除了树林夜的玄衣,还有谁知他和假青舞有瓜葛呢…卞容仇讥讽的笑着,笑二人都惯会威逼,亦笑自己多管闲事。

坐下的萧诚望了过来,看着卞容仇那似笑非笑的脸,问道,“你们?何解。”

“你们还有第三人吗?”卞容仇哈声大笑,“我救你们性命,你们一人偷我良驹,一人抓我下牢,都是恩将仇报之辈。”

若非心有所系,我会需要你帮忙…萧诚冷冷道,“若非‘有恩’,你早就被严刑拷打了,那还能跟我逞口舌之快。”

卞容仇打趣,“感情我还要谢谢你,未对我动刑啊!”

萧言看卞容仇写满不屑的嚣张样,欲上前教训,被萧诚扫眼制止,便恭敬退回了原位。

萧诚继续道,“说,那日为何出现在那里,是否假装救人,实际却是帮凶?”

假装救人,帮凶…这两人真奇怪,一个要他隐瞒真相,一个欲对他刑讯逼供……

那夜二人明明为救对方,彼此都豁出了性命,怎又会如此不信任对方……

“那夜发生了什么,你不记得了吗?”

说着,卞容仇做恍然状,而后挑笑,“不好意思,忘了那夜你被两个弱质黑衣人给干倒了,自是不记得的。”

自家爷文武兼资,又是身份尊贵的北阳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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