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海边无头女尸
小岛的礼堂离学校不远，大约五百米的距离。
老师和学生穿上了统一的制服，浩浩荡荡的队伍，整整齐齐地走在道路上。
今天的天气不太好，天空阴沉沉的，空中聚满了黑压压的乌云，仿佛随时都会下起倾盆大雨来。
礼堂很大，可容纳五百人左右，大家依次走进去，井然有序。
因为是岛上自古以来就比较重视的仪式，虽然人很多，但大家都双手合一，微闭双眼，默默地在心里祷告，整个礼堂大厅顿时鸦雀无声，只听得见牧师诵读经文的声音。
天空突然炸起一声闷雷，所有的电灯全都悉数熄灭，礼堂里陡然变得一片黑暗。
一时间，喧哗声响成一片，胆子小一点的女孩更是吓得发出了尖叫声，浅秋纵是性子沉稳，也从来没遇到过这种情况，心里还是有些慌乱的。
黑暗中，穿透无数嘈杂的噪音，似乎有一个声音一直在她耳边响起：“小秋，不要害怕，我在这里。”
她不由自主地靠近那个声音，一双大手抓住了她的手，那双手宽大而温暖，让她的心里一下子平静下来。
她知道，那双手的主人，就是一直站在她旁边的林书卿。
纵使之前他的态度有多冷漠，在这一刻，她立刻就原谅他了。
“我就知道，你不会不理我。”她的声音柔和细腻，带着一丝甜糯。
“真是一个小傻瓜。”他握紧她的手，她同样也用力回握住他的。
这一刻，浅秋的心里，像是春日的原野里，被暖和的阳光照耀着，暖融融的。
似乎只是雷电引起的电路跳闸，很快就通电了。
浅秋只觉得眼前有一道刺眼的光，过了好几秒，她的眼睛才适应眼前的光明。
“终于通电了，你没事吧？”他在旁边道。
“我没事，你……”浅秋望过来，才发现眼前的人，并不是林书卿！
而是俞辰！
她触电般地松开他的手，只一瞬间，双颊就红的像熟透的番茄。
“我，我……”她吞吞吐吐，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你没事就好。”俞辰心知她脸皮薄，便不再言语，转身朝他自己的队伍走去。
浅秋懊恼地捂住眼，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林书卿冷冷的目光投向她，那双眼里似有波涛汹涌。
礼堂的停电风波很快就过去了，可此刻外面却下起了大雨。
大家回不去了，只能等学校安排校车过来接他们。
所有的人都站在原地等候，十五六岁的年纪，都是爱热闹的性子，一时之间，大家都叽叽喳喳地聊起天来。
浅秋立在原地，心里似乎在想着心事。
“你和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冷不丁地，林书卿问道。
“啊？我和谁？”浅秋一脸懵。
“你是不是已经不想再理我了？”
“书卿，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我说……”
还不等浅秋说完，一声尖叫声响彻了整个大礼堂：“是死人！外面有死人！”
原来是雨量增多，海水涨潮了，不知什么时候，一具尸体被海水冲到岸上，刚好被学生透过玻璃窗看到了。
那是一具无头尸体，从躯体的结构可大致看出是一位女性，尸体已经被海水泡得发涨，部分表面开始慢慢腐烂。
校长立即拨通了警局的电话，不一会儿，警车响着警笛呼啸而来，警方立刻拉起警戒线，封锁了海边。
学校的校车也来了，校车分好几批。大家陆续地上车，人流慢慢减少，最后就只剩下几十个学生了。
这时一辆黑色的汽车停在礼堂门口，蕴之暮从车上走下来，他径直走进礼堂，用目光在人群里搜寻着。
“小秋。”他朝浅秋喊道。
“大哥！”浅秋飞奔过去，眼里有惊吓过度的泪花。
之暮脱下自己的大衣，披在浅秋身上，拥住她往外走。
他们上了车，车子缓缓地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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