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青青一树伤心色(二)(1/3)
&am;nbs;&am;nbs;未几回到寝房, 他急急将我抱上榻靠着, 又盖了两层被子, 说是我风寒未愈,不可再操劳。我由了他, 左右怎样都是能说话的。
&am;nbs;&am;nbs;“这书卷被我摔坏了, 就罚我给你誊抄一遍。”他坐于塌边, 满目愧色,似乎这就忘了我刚才说的话。
&am;nbs;&am;nbs;“不急。”我将损坏的书卷按了下来, 不再耽搁, “你那夜见我廊下哭泣, 可曾听到了什么话?有没有看见我在染指?”我说着, 便将一双手伸到了出去。
&am;nbs;&am;nbs;“你说了什么?我发觉你不在,寻出去时, 你正拭泪欲回, 我怕惊了你,也不好问。”他只是低头匆匆看了一眼我的手, 仍未觉察到关键。
&am;nbs;&am;nbs;“我染指了,我从不染指的。”我又将双手举高,悬于他眼前,无比郑重地看着他:“满郎, 那夜的举动其实并非为了良和子, 而是契丹王,不,应该称先王了。”
&am;nbs;&am;nbs;他的脸色瞬时沉下来, 双目睁大:“到底……发生了何事?”
&am;nbs;&am;nbs;“燕郡公主还朝了,她受先王所托,带给我一盒凤仙花露。”我说着从枕下取出那枚小瓷盒,然后双手捧着呈给他看。这个有着特殊意义的珍贵之物,我不敢离身。
&am;nbs;&am;nbs;我便将事情的始末原委对他完完整整叙述了一遍。他有几次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又皱眉闭口。
&am;nbs;&am;nbs;“先王高义,虽只一面之缘,却以此事让我真正明白了一个道理。”我深吸了一口气,相对于他的郁结之态,我是风平浪静的,“就是,成全,不是忍痛割爱的成全,而是甘愿为爱成全。”
&am;nbs;&am;nbs;一语未了,他忽然讪笑起来,连连摇头:“你说得这般大义凛然,好!那我来问你,先王的成全竟是为何?不就是为了成全你我吗?如今我们好好的在一起,你却要自己拆散吗?!”
&am;nbs;&am;nbs;“你我既已成婚,便不负他成全!”我抬高声调压过他,心中不觉一颤,“那次大火后我说过,设若你不认识我,来日学成归国,自能与名门淑女缔结良姻,又能与父母兄弟时刻相聚。如今想来,竟是一语成谶。所以,并不是我固执,终究是你我缘分浅。”
&am;nbs;&am;nbs;他仍是摇头作笑,更添了些冰冷的态度,缓缓又道:“从前你为了与我在一起,做过许多令我敬佩,自愧不如的事,那时的你如何不论缘分深浅?那时的勇敢自信又到哪里去了?我看,才不是什么缘分之故,而就是你不信我!”
&am;nbs;&am;nbs;对于这番明显是指责的话,我虽理解,却还是觉得委屈:“那时如何比现在?是我先喜欢你又怎样?你何曾明白我的心?曾经的楚云深,如今的良和子,我怕了!我不喜欢与别人争,也不知道怎么争,你也当成全我吧!”
&am;nbs;&am;nbs;脑中堆积了太多情绪,我有些乱,猛一脱口,仿佛将事情扯远了,于是急忙圆回来:“契丹王当年已闻风声,是可以向父皇明确求娶的,就如同我虽知良和子的缘故,也是可以不让的。所以,这件事,我们不用再多言了。”
&am;nbs;&am;nbs;他听到这里变得十分平静,沉默片刻便起身要走。我未置一词,只由他去,可他启门至一半却忽然顿步,道:
&am;nbs;&am;nbs;“玉羊啊,你说并非忍痛割爱,而是甘愿为爱成全,这样,你的心当真就不会痛了吗?”
&am;nbs;&am;nbs;他说完就真的离开了,说话时也没有回头。我的耳内莫名响起一阵嗡声,闹得人眼黑发眩。我闭目躺平,再无精力去想他的话。
&am;nbs;&am;nbs;此后数日,我与晁衡照常起卧相处,只是彼此间再未说过一句话。昼时还倒罢了,每至晚间,各处都静了,房中相对便格外难熬。我知道他在怪我,亦不求他能平顺,因便七八日后,就搬离了内院,住到了东厢。他还是未置一词。
&am;nbs;&am;nbs;独居的日子里,我总是失眠得厉害,想睡,则一闭眼都是从前在国子监的一幕幕。我在不自觉地怀恋以前,怀恋,我与他的往事。
&am;nbs;&am;nbs;“夫人,越州的钟夫人来信了。”
&am;nbs;&am;nbs;这一日,正因神思不济,也未起身,就靠在榻上发呆,却不料茜娘匆匆而至。她带来的这个消息,倒算是一件久违的可喜之事。粗粗算来,霜黎嫁去越州也快半年了。
&am;nbs;&am;nbs;取信看来,霜黎将关怀思念之语满纸写遍,几处尚有泪水化开笔墨的痕迹。她想我,我更想她,茜娘虽好,终不如她多年相伴,体察入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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