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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困斗(三)(2/3)



电石火光之间,一道金色的剑气长虹挥过,齐齐砍断了洞顶的一片钟乳石。躲藏其间的蛊雕现形,利爪之下的孟映岚唔唔叫出声,她被噤声了。

公孙弈循声抬眼,蛊雕与他对视的瞬间,浑浊的瞳孔如鹰隼半般盯着他,充满敌意与畏惧。

“小孟,别怕。”公孙弈低低出声。

话未落,手起剑落,几乎无人看见他的速度,便已然跃至上空,剑气长虹乍现,蛊雕擒着孟映岚的利爪被齐齐砍下,“咚”地一声落入水中。

蛊雕的翅膀惊颤,在洞顶盘桓飞着,发出的痛苦低嚎似婴孩哀啼。

公孙弈手中的纯钧剑高扬,继续欺身而上。

半盏茶的功夫之间,秣庭山的抖动加剧,颇有山崩地裂之势。

公孙祺眉头紧锁,带着一众家门弟子来到山底洞窟之时,恰好看到洞顶的上空剑光凌厉一闪,一抹熟悉的灰烟色跳落在地。

众人目不转睛,前任家主公孙弈?!

“咚——”

他垂头收剑的一刹那,硕大的蛊雕应声而落,暗河里渐起一朵巨大的水花。

公孙祺定睛一看,果不其然:“二祖父?!”

秣庭山一夕之间,发生了件骇人听闻的大事——

前任家主公孙弈复活了!

果然如他夫人孟映岚所说,杀凶兽,破封印,公孙弈就回来了。

公孙弈按住了这个消息,只有秣庭山的家门弟子知道他还活着。

秦思思感叹,要是全扬州城的老百姓知道了,怕是感激涕零,要拥促他坐回家主之位吧。

当然这是后话了,她暂且无从得知。

八月初秋,枫叶渐红。

寻皆允同孟映岚学习了吐纳之法,暂时可以隐去异瞳,然而对于他的病情,几乎是无功而返。

寻亦许的巴蛇一案尘埃落定,他写好结案陈词,工作早早结束,远在洛阳的大理寺不得不召回了他。

来福客栈客房之内,秦思思收拾包袱准备回洛阳。

扬州来时烟雨朦胧,去的时候依旧阴雨绵绵。

秦思思踩着一个小板凳,推开高高的后窗,托腮伏在窗框之上,望着蒙蒙细雨发呆。

“在看什么?”

少年带着潮湿的水气,悄无声息地靠近。

腰侧一紧,秦思思未反应过来,身后的寻皆允把她抱了下来。

“不觉得凉吗?窗户关了。”她肩上的伤还没好。

秦思思直接被抱回了床上,在寻皆允掀被角要她睡觉的时候,秦思思轻声叹了口气。

“哎,我睡了一天了,现在是几时?”

“申时。”

“对呀,我好无聊欸。”

睡到下午三点,啥都不让干,要枯了。

思及此,秦思思又是长吁短叹。

主要是自从那天寻皆允误伤她之后,他寸步不离她身侧,吃喝睡都一起,她一点自由活动的独处空间都没有。

寻皆允最近的脾气好到秦思思战战兢兢,怎么形容呢,除了提出的能不能单独睡觉被他一口否决了,其他的她说啥有求必应,也不怼她了,她居然有点浑身不通畅。

秦思思一边唾弃自己是不是受虐狂有毛病,一边又暗搓搓地由衷希望寻皆允恢复正常,妈的太恐怖了!

“无聊?”寻皆允眉梢轻挑,“你想做什么?”

秦思思抿了抿嘴:“我想出去逛逛。”

“在下雨。”寻皆允好声好气地解释,“等雨停了吧。”

“其实我身上的伤好多了,阿允。”秦思思笑得狗腿,目光灼灼地瞅着他。

寻皆允静静看了她片刻,思忖了片刻:“换衣服,那你多穿点。”

于是,一刻钟后。

在寻皆允的建议(不穿不让出门)下,秦思思换上薄袄,裹得像个球一般下了楼。

在客栈大堂打牙祭的客人微滞的注目礼下,秦思思微窘地出了门。

“才刚入秋,这小姑娘是多怕冷哦......”

外面的小雨淅淅沥沥,扑面而来的空气潮湿而清新。

寻皆允举着油纸伞,二人漫无目的走在街上,巴蛇死后,扬州城不再人心惶惶,雨后的行人多了很多。

不知不觉走到了瘦西湖的湖堤边,秦思思远远看了一眼,骤然想起那时在剑冢孟映岚同她讲的哑女故事。

走过湖堤,踏上五亭桥,二人拾阶而上。

进入凉亭之后寻皆允收了伞,凉亭内摆满了小摊贩,秦思思左顾右盼,一副见什么都有趣的样子。

她在卖蟹黄壳烧饼的小摊前弯下腰,挑了一个热滚滚的烧饼,小而圆,用棕油纸包好,“啪”地一下囫囵塞进寻皆允的怀里。

“阿允,你捂着,暖和吧。”少女双眼笑成月牙,“你还说我,自己总穿这么少。”

困惑多时的念头冒出来,寻皆允微愣着捂住烧饼,胸口那抹温度炙烫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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