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7.第417章 微笑17
“这就是你的自尊？”杜亦凡轻飘地来了这么一句，褐色双眸深邃，“可笑的自尊。没有一点价值。”
沈清思恍惚了下，听见他说，“穿成这样来参加宴会，你不觉得自己很没有礼貌？”
杜亦凡的话语尖锐如同荆棘，扎进沈清思心里。
的确，相比起那件宝蓝色的礼服，她身上这件白色的裙子显得寒碜。
这是事实。
“如果杜先生觉得我这样穿很没有礼貌，那我向你道歉。十分抱歉。”沈清思尽量平复自己的心情，可是声音还在颤抖。
她并不想告诉任何人，杜家这么多年供她读书供她生活的钱，她一定会靠自己全部还给他们。可是刚刚出来工作，这才赚了点钱。除了日常开销，剩下来的钱全都存进了银行。不舍得买一件衣服，不舍得买化妆品，不舍得浪费。哪一个女孩子不爱漂亮，可是她哪有那么多钱去挥霍。
如果这是可笑的自尊，可是又关他什么事。
“这是送给杜小姐的生日礼物。请转交。”沈清思忍着酸涩，从手包里拿出一份精致的小礼物。放下之后，她说了声“再见”，转身就要离开。
沈清思头也不回，走得飞快。手快要触碰到门把手，身后却有人抓住了她的手腕，不让她离开。沈清思喊了声“放手”，杜亦凡却紧抓着她不放。他的目光在这个时候有一瞬光芒，是生气，是无奈。
杜亦凡只是凝望着她，那注目让沈清思一阵心慌。
做他的女伴？沈清思错愕于他的话语，一瞬反应过来，冷声拒绝，“不好意思，杜先生，我这样没礼貌的人没有资格做你的女伴。”她试图想要甩开他的手，懊恼蹙眉，“杜先生请放手。”
房内走出一抹亮丽身影，正是杜冰雅。她穿着漂亮的白色公主裙，做工精美，裙摆的细节褶皱像是波浪。她一头棕色卷发，发顶戴着公主王冠，王冠上的钻石闪烁着璀璨光芒。身后有人替她提着裙尾，她像是城堡里的公主，正要出巡。
他低下头，离她越来越近，沈清思惊得用力推开他，而他的手也微微松开了些，朝后退了一步定住。
末了，杜亦凡只是沉声说道，“今晚你做我的女伴。”
离开的刹那，她听见杜亦凡低沉的男声从身后传来，“不做我的女伴，那也留下来。琴姨在隔壁房间，她很想见你。”
沈清思愣住了，而后秀眉微蹙急忙打开房门。
走出套房的沈清思，犹豫不前。她并不想留下，可是又想见刘月琴一面。正不知道该怎么办，凑巧的是隔壁套房的门打开了。
杜冰雅扭头瞧见了沈清思，神情狐疑，“你站在这里做什么。”
“我……”沈清思支吾了下，轻声说道，“我找杜夫人。”
杜冰雅还要说什么，却见另一间套房的门打开了。她的视线越过沈清思，笑着喊道，“哥。”
沈清思脊背一僵，杜亦凡站在她身后不远处，沉声喊道，“冰雅。我有话跟你谈。”
杜冰雅“哦”了一声，走过沈清思身边的时候，不忘记睨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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