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追踪（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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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这护国公府为王妃母家，就陛下与长公主之间的情分，能不为敌便不为敌吧。”
宋青问道：“那么，我们齐王府对护国公府是何态度呢？”
江陵叹道：“他不算又能怎样？凤倾长公主早就安排妥当，他若还要处罚长公主，那便是真的愚蠢了。”
况且，悦贵妃本就受宠，有权倾朝野的傅将军府做后盾，这么多年来，却连区区一个无势利的公主都除不掉，是悦贵妃太善良？还是凤倾长公主心机深沉？一些大臣看得分明，将来这帝位入谁囊中，都不会的太早。大多数人还是愿意此时顺便卖个好，为自己将来留条后路。
整段话中，凤倾长公主将自己的态度放的极低，尽管朝堂之上的人精都知道这只是一种手段，但一个身份尊贵的金枝玉叶，本该享受万人无法仰望的尊荣，却被逼的这般不得不委曲求全，不免让人心生出几分怜惜。
再者，京城之中确实有传闻悦贵妃为祸国妖女，只是被先帝与悦贵妃之父傅大将军压下去了，如今凤倾长公主旧事重提，很快京城此话就会再次传遍京城，若在此时因悦贵妃长兄之事迁怒中宫一脉，届时，定激起民愤，引起朝堂动荡。
一方面向各个大臣们表达乔皇后与她自己的嫡出正统之位，暗示先帝宠妾灭妻，为一个在众人眼里“莫须有”的罪名处死一个嫡出公主，国法不容，世家贵族更不会容许。世家之所以能在政权交替之中维持显赫，联姻之举是一个重要手段，而联姻的对象，必定是嫡出子女。后宫妃嫔到底，不过是妾室，先帝若真因妾杀正妻之女，一旦这种事情形成风气，世家之间联系也会受损。
凤倾长公主这话的极有技巧。
宋青笑道：“看来，先帝也只能算了。”
凤倾长公主道：”前日里威武将军遇难，有人直指儿臣之意，然儿臣身为父皇嫡长女，却无法在众人的巧舌之下为自己辩解，任他人辱没我皇家威严，是其罪一；父皇宠爱悦母妃，却碍于母后不能让悦母妃入主中宫，儿臣虽身为父皇之女，却也是母后独女，碍于孝道，不能劝母后自请下堂，是其罪二；今日因京城近日盛传父皇为妖女所惑，试问悦母妃德才兼备，又怎是妖女，况父皇一代明主，儿臣愤然，便闯入金銮殿中，有违国法，是其罪三。儿臣自知罪孽深重，望父皇惩罚。“”
此话正中先帝胸怀，便问：”凤倾何罪？“
结果凤倾长公主脱簪素衣跪于金銮殿之上请罪，言道：”儿臣有罪，请父皇责罚。“
先帝没找到证据，不能随意处置陛下，便想着趁着这件事情杀了凤倾长公主，断了陛下的一根助力。
“先帝自然是不肯就此算了，只是当时的情景也由不得他了。陛下与凤倾长公主能谋划出这种事儿，自然也是将退路都已想好了的，整件事情没留下一点把柄。
宋青沉思了半晌，挑眉问道：“臣子终究是臣子，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仅凭着几个臣子上书，凤倾长公主就轻松脱险了。爱妃受了这么大的委屈，陛下这就算了？”
还有，她也想不通当年的凤倾长公主在父皇不爱的背景之下，是怎样做到全身而退的？
奇怪的是，她早就带了人皮面具，按理，便是她行事有了破绽，也不该那么早早的认出她来啊。
这个故人他宋青不相识，便定是与这具身子的原主源源非浅了。
秦晔那日的言行十分怪异，对她的话就好像一个久别重逢的故人。
那男子气度不凡，府中侍卫听命于他，这样的男子在护国公府只有一人，便是凤倾长公主之子秦晔。
是那个坐在轮椅上对她莫名含笑的那个男子吗？
这么所来，追踪极有可能在那件事情后成为凤倾长公主的私人之物，宋青自己那日所去之地半个手掌就能数出来。这么看来，如吴之言那话的意思，定是护国公府里的人放了追踪了。
江陵为自己倒了杯茶，继续道：“传闻，这事”追踪“功不可没，先帝还因此要治陛下与凤倾长公主蓄意谋害之罪，却被朝堂众臣联合上书反对，最终治罪之事无疾而终。追踪也在此事之后从未被人所见了。”
“是啊，记得不久之后，悦贵妃的长兄，赫赫有名的威武将军，被不知名的江湖高手挑断了手筋脚筋，从此以后犹如废人一般，寝食不能自理。”
宋青轻笑了下，问道：“我听这位长公主可不是个能忍气吞声的主，当年，可真有人为此付出了血的代价？而且代价，还与追踪有关？”
“嗯。当时在狩猎场上，凤倾长公主在外人面前还是一副淡淡不关己的样子，面上无一丝异常，只是听闻回宫之后，面色沉得能杀人。”
宋青斜了他一眼，提示道：“追踪？”
完，江陵猛地敲了下脑袋，道：“哪儿了，竟不知跑题了。”
江陵点头，“是，悦贵妃当时的恩宠无人能及，若真要出一个人来，那便只有当今的瑾怡贵妃能与之相提并论。”
“喔？又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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