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 家人(1/2)
我赢了。>
以查突然意识到。>
他们赌的是什么来着。>
“等你赢了的时候,你会知道的。你赢时会有赢了的感觉。”赌徒是这么说的。>
不管怎么说,赢了的感觉并不强烈,也没有感觉到获胜的赌注是什么。>
“另一个赌局的目标是谁?”以查抓紧时间问造陆师。>
赌徒亲口说过,这里除了和他自己的赌局外,还有两个赌局。>
无疑有一个赌局的另一方是造陆师。>
还有一个目标未知的赌局。>
专业赌徒身上还有许多谜团没有解开,这也是以查想知道的事情之一。>
“这是行业机密。”造陆师答道。>
“我想再怎样的机密也应该遵循事急从权的道理。”以查说。“三个赌局。我们之间的我赢了。你们之间的他赢了。我是否可以获得某种加权?”>
造陆师呆了一会儿。>
扁平面孔的粗糙边缘开始越来越严重的冒气。>
一般来说,这样的一张扭曲的脸只会让人觉得恐怖或者滑稽。>
但这位殉道者女士有一种独特的气质——她始终流露出那种自然而然的,易碎的忧郁。>
“是的。我输了。”>
她的声音越来越微弱,透露出犹疑。“我似乎应该告诉你。其中有规律可言……”>
“那么就告诉我。”>
“我不知道。”她说,“那是他的行业机密。不是我们的。”>
“他难道不会告诉你?你们之间难道不是由‘爱’连通的?”以查问。>
对以查而言,这和之前的千千万万个问话一样普通。>
观察,总结,提出疑问。普通的程序。没什么特别的。柯启尔提到过造陆师和赌徒之间“爱”的话题。他记住了,就此总结提出问题。>
“由爱连通……”造陆师茫然地道。“我不知道你是否和我们是一个意思。但如果你非要这么说的话,我们是家人。”>
“好吧。都差不多。”对这种词的运用应该不必太严格。>
“他没有告诉我他的事情。但我把我的计划告诉他了。”造陆师说,“那时他和我设下了一个赌局。”>
“他赌你这次的行动会成功?”以查问。>
“类似的事情。你能体会这其中的区别?”造陆师细声道,“他赌的是:这次行动,我会不惜一切代价追求目标。”>
“这是必然的,你必然会这样做下去。”以查道,“如果他这么赌,他就是必胜。你为什么要接受这个赌局呢?”>
静了一小会儿。>
造陆师的脸似乎随时都有可能漂走。>
“喂。喂!”以查冲着她叫道。拉回她的注意力——不管它要去哪儿。>
这时候过分的耐心则是有害的。>
“因为我以为我不会。”造陆师用几乎听不到的声音说道,“他问‘如果这个行动会导致我死掉呢?’>
所以我觉得我不会这样做。他是我爸爸。”>
“赌徒是你的父亲?”>
这件事部分超出了以查的预料。>
最主要是他没有预料。>
一个恶魔即使知道“亲缘关系”这个词,它也不会是常态时后备在头脑中的词汇之一。>
“嗯。”造陆师回答。>
毫无疑问,这意味着他制造了她。>
他们之间有亲缘关系。>
胸口相同的手型标记,相似的纯色外表。>
这应该意味着什么的。之前他们没来得及想到。>
一个赌徒制造了造陆师。>
为什么呢?一位身为造陆师的殉道者理应有极大的天赋。>
亲缘关系意味着二者身上存在某种共通的规则。专业造陆师的存在是赌徒干涉的成果。>
很难想象。>
以查瞧着慢慢向外扩散漫延的苍白泥水,向外移动了一下以免沾染——这应该是可控的解体,是造陆师为了增大接触面积想要全力以赴所致。>
造陆师可以操纵所有的地针。造陆师可以操纵重力。>
这样的一位殉道者几乎可对终道之末地理上进行完全掌控。>
这是一个赌徒能够制造出的女儿吗?他依照的是哪些规则?是哪些规则被他所留下?>
他们的专业领域相差的太远……毫无关系。>
当然,她成为造陆师可能是单纯的天赋异禀。一切只是巧合而已。生命的不稳定性总是可以解释这种问题。>
不过。>
如果赌徒是刻意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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