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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五章鸿雁传书(1/2)

尘诺沉默,瞿邪又道:“你到大钊端的什么主意,大家心知肚明,此番你唯有两个选择,一是安分守己跟在本宫身边,即便本宫死了,相信凭王子的才智,要保住命不难。二是立即回你的蛮去,不要再打大钊的主意。

瞿邪的话说的如此干脆利落,连个退也没给尘诺留,将他所有退封死,连推太极的口舌都不愿与他争。他看着手中帖子,漆黑双瞳中蕴出一丝讽刺,苦笑道:“古语有言剑无眼,古语再有言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夫人应当深有体会,生死面前,料你天纵英才又如何?”

“这世间比生死更重要的事,要多的多!”知道她在劝自己,瞿邪不动声,只凉凉地说道:“王子的抉择呢?”

比生死更重要的事?

尘诺抬首看着眼前面无表的女子,那双本该柔似水的眼,此刻却掺了些杂质。那是只该属于男人的望和她沉淀了不知多少个春秋的悲伤。

“你说的比生死更重要的事,指的是什么?”他一直在看这个女人,一直试图了解她,可当他好不容易靠近一步,她却变得更加朦胧起来。她的聪慧摆在明面上,做起事来却并不明智。她将自己活成了另一个人,另一个不是她的人。

这个人他大抵猜的到是谁,却又不愿却承认,一个死人的能力,怎会有如此强大?令整个大钊为他翻天覆地,他却只是在将死之时,一死成全了大钊的安定罢了?

前蜀王墨琏,他究竟有什么厉害,叫这么多人,心甘愿为他踏上一条连他们自己都不愿走的不归?

指的是什么?

瞿邪自己也不大肯定,想这一经历坎坷,一开始只是想乖乖做瞿家女儿,后来又想好好做墨琏的妻子,最后她必须扮演上太夫人的角,最后的最后,她成了皇贵妃。

她本该在蜀地好好的,教导谆儿如何做一个领者,空暇时便看看夫君治下的乐土,一切,本该止于这里的。

“先夫曾言,天下之事他无心参与半分,但若心上之人有难,他必定万死不辞!”深吸一口气,她笑的悲凉。

他将手足之放在心上,将皇室责任放在心上,将天下子民放在了心上,唯舍弃了自己的妻子,自己的孩子,还有自己的一方乐土。

微顿,她又道:“妾虽不才,却也想效先夫之志,这天下大事妾无心参与,但若妾所在乎的人有难,必定万死不辞为其解困。”

“你所在乎的人,是谁?蜀地的墨谆?殷都的皇上?还是夫人的养父母?亦或者是这天下臣民?”尘诺哆哆地盯着瞿邪,语气中甚至有一丝怒火。

瞿邪摇了摇头,垂首苦笑,“大抵都有,大抵都不是。”

莲步轻移,她已经到了窗前,朦胧月笼在漆黑的之下,远星火点点遥遥相应,凉风习习呼啸过小巷,拨弄庭中树影婆娑。

她的声音,自舞动的秀发间穿过,那样散漫,“深了,王子早些歇息吧。”

却又叫尘诺,无话可接,最终只能转身离去。

珍珠立在一旁没说话,屋子里静的出奇,瞿邪在窗前怔了许久,直到一阵寒风拍在她脸上,全身激起一阵寒意,她方才关了门窗,将所有心事掩藏在那一湾b澜不兴的漆黑中。

自袖中取出墨珏递来的书信展在桌上,倚在一旁想着如何回信。

他信中所提朝中大小事务的抉择,当的是过家机密,却就这样付诸鸿雁。她不敢想,若此信落入旁人手中,墨珏脸上该有怎样彩的彩?尤其是连后宫大封这样的事,他都写了下来,但真是嫌纸墨多了。

她与那个后宫,怕是没多少瓜葛了的。

扶额衬半晌,她方才取出文房四宝,细细砚墨润笔,铺纸落笔,将同洲近日况简要叙述,又将自己决定与墨珽会面一事说了,再说……

笔尖微顿,一滴墨滴在宣纸上,晕开大片的墨,也似滴在她心头一般,触动了心底最柔弱的地方。

微怔片刻后,她搁笔将信纸折了折焚毁,又重新铺纸,

上书:

同洲甚好,君上兀念。

今日大钊之祸,妾身有责,然陈年旧案,枯骨累累,皇室名声固然重要,那数万冤魂的在天之灵,却无超脱之日。大钊土,皇上子民中,又还有多少无辜百姓深受冤案所累,一生活在仇恨与痛苦中。

他们也是皇上的子民,不该受如此待,皇室名声固然重要,但民心所向方能顺应天命。

时至今日,皇上可愿给他们一个交代?给那些无辜受连枉死的英灵一个交代?

写罢搁笔,她又将信细细看了一遍,晾干墨迹,收入信封,封蜡递给珍珠,“将此信以最快速度,递到皇上手中。”

珍珠神复杂地看了她一眼,接过信转身离去。

瞿邪深吸一口气,神复杂。

那数万英灵的交代,岂是说给就能给的?当年当政的是墨太后,所有决断都是她亲自下的,一旦墨珏站出来,势必会将她也牵扯出来。

即便墨珏肯一力承担一切罪责,斯人一去不回,墨谆会领吗?墨珽又会领吗?时隔五年后的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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