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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章病重(1/2)

墨珽的视线直直地落在瞿邪身上,那一身鲜的彩他并不陌生,营中每一个将士都不会陌生。那是在z场上,随可见彩,充满了恐惧、野、甚至是绝望,那是同鲜血一般的颜。

可瞿邪的笑容在那身红衣的衬托下,无所畏惧。

偏偏就是这样的一个女人,叫那些男人生了恐惧之心,从前听说她从政蜀地,手段如何高明,后来听说她一举入都,经历九死一生却仍旧活的彩潇洒。

如今她身闯营,面对千军万马光剑影亦不曾失了半分笑容,若说她是未知将死而不惧,倒不如说她明知将死,却从容不迫。

“将军百z死,z士何时归?”静静的大营,忽的传来瞿邪低沉的问话,半晌后,众人方才反应过来。

有家室的皆不觉垂首,暗暗藏去眼中一抹相。

孤身一人的,却也想昔手足倒在自己身边的形,亦是不觉黯然神伤。

墨珽将一切收在眼底,军心分明已经散了,岂是瞿邪一个人头能挽回的了的?他一手撑着额头,漠然道:“将她请下去,没有本王命令,谁也不许接近她。”

将士领命,上前来一把要拖走瞿邪,手方才伸到一半,斜里飞过一支匕首,斜斜贴着那只即将碰到瞿邪衣襟的手飞过。

墨珽头也不抬地收回手,“本王是让你请夫人下去,她在我营中受了半点委屈,那你们是问,”

那士兵才在鬼门关前走了一趟,自然是不敢造次,唯唯诺诺应下,对着瞿邪一作揖,道:“夫人请!”

他的礼,落在瞿邪眼中,就似一个笑话,一个令她无法笑出声的笑话。

她起身,宽大的袍袖拂过沉香木上的划痕,眉眼深笑意愈发深浓,却越是教人看的愈发不舒服。

“你一意求死,却要拿数万将士的命与你陪葬,墨珽,你这般,同皇上又有什么区别?”一样枉顾命,一样孤注一掷,一样的叫人心疼。

瞿邪的脚步声渐远,她的话却还云绕在营中每个z士的心间,回在墨珽的脑海中。半晌,他抬首,双目如炬,冷声道:“三军整军,三日后出发,一举拿下同洲,与蜀王在白洲汇合。”

营中将士先是一惊,随后皆整了整神,齐声应是。

殷都这些日子可谓是一b未平一b又起,公孙家族谋反一事还未落下,皇帝一纸罪己诏公诸天下,将那桩掩藏在众人心底的旧年血案摊到明面上来,喜者有之,悲者有之,愤者亦有之。

大街小巷,无一没在谈论此事,众说不一。

秋风扫过塞北广漠,千里奔袭至殷都已经少了萧索气息。漫天星子悬在天边,中间一轮血的月半隐在细碎的云层中,月光冷清,照见长街正疾步而行的二人。

因前些日子墨珏忙于朝政,疏忽了身体,有一点不适也不曾叫人来瞧,几日间下来,竟愈发严重,今日晚间在上书房批折子,竟一头栽倒了。

方凌这才急急去太医院请了叶云来。

二人至上书房偏殿,墨珏正面苍白地躺在上,双眼紧闭。叶云急急取出工具请脉,又细细检查一番,后书了个方子,“积劳忧,加上染了风寒未曾及时治疗,有伤风之症。这几日皇上切记要好好休息,不可枉费量。”

方凌接了药方去,嘱咐人先煎药来,尔后苦着脸道:“眼下是多事之秋,要皇上不不劳,何等困难?身边又没个得力助手,又挂念着皇贵妃在外,哪里劝得住?”

“待皇上醒来,微臣亲自与他交代,公公先把皇上送回寝殿吧,暂时不要将折子送来了。”叶云说着微微一顿,笑道:“朝中之事下官不甚懂得,料想皇上身边也不是无人可用。听说登闻院院首大人这几日可赋闲在家呢。”

方凌闻言反应过来,拍了拍自己脑袋,可不是吗?眼下这种时候,不找秦攀,还能找谁?

遂派人将墨珏送回寝殿后,又叫人通知了秦攀与墨相、瞿老三人入宫来,只将皇上身子不适一事说了,恐怕这几日不能理朝政,问问二人该当如何?

皇上在这个档口生病,叫几人急了,尤其是秦攀,听方凌话中的意,这趟浑水自己跑不掉了。

“公孙正伏诛后,朝中一切以墨相与瞿老为瞻。”秦攀端坐在末尾,淡淡一句话就想要将自己摘干净了。

因瞿邪幼年时同秦攀交好,瞿铭对秦攀也了解不少,由着他在一旁清闲,岂不浪费了才能。抚了抚花白的须发,笑道“我与墨相终究都老了,不及你们年轻人维敏捷,终究皇上今后还是要倚靠你们的。”

秦攀脸上赔着笑,心中却暗骂难怪瞿邪狡猾似狐狸,原是你这老狐狸深藏不露呢。

因此番墨珏一纸罪己诏,将当年所有罪责皆揽了下来,绝口不提墨太后,倒是令墨玉田对他有了异样的看法。因此打定了主意,一心一意辅助他。秦攀这样的人才,不用也委实可惜了些。

便也附和着瞿铭道:“瞿老说的正是此理,今后朝中的事,还要多多劳烦院首大人才是。”

秦攀脸上的笑终于是维持不下去,抽了抽嘴角,一只老狐狸已经叫他无言以对,再加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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