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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四章算计(1/2)

似瞿邪这般的女子,古往今来并不少,实在叫人又爱又恨。

爱她的聪慧与才,恨的也是她的聪慧才。所有男人都希望女人能善解人意相夫教子,闲来一局手谈煮酒烹茶,却不希望女人参合他们的事。

更不希望她们破坏了自己的计划。

尘诺对于瞿邪便是如此,欣赏着她的才,却又忌惮着她的才。分明有机会杀了她,却又舍不得,眼睁睁看着她破坏了自己苦心谋划的一切。

他垂首低笑一声,折扇一张,细长的丹凤眼眯起,转身背对着瞿邪摇摇手,“夫人欠小王的,日后自会来取。”

别过尘诺,瞿邪带着沁儿珍珠三人回到驿馆洗漱一番,仍旧换上男装打扮,与陈册辞过,便立即往白洲赶去。

消息传到墨珏耳中,他正同秦攀在花园中对弈,他执黑子,棋差一招,险象迭生。听完方凌回禀,笑着落下一子,围了秦攀大片死棋,瞬间扭转了棋盘上整个局面。抬首笑看对面的人,“该你了。”

秦攀环视棋盘之上,适才在局中不觉,君王棋透着算计,自己竟然也在不知不觉中中了招,唯有报以苦笑,“无论再怎么下,微臣终究赢不了皇上。”

他落了一子,指了指棋盘上一颗棋子,意有所指道:“饶是微臣再怎么谨小慎微,却不料皇上竟在微臣身边埋伏下这颗棋子。”

墨珏执黑棋落定,清脆声响起,定下了输赢,阴柔的眉眼敛着一丝浅笑,“朕倚重你是真,信任你也是真,但却不得不防范于未然。前朝后宫向来密不可分,朕自然不能掉以轻心,各宫宫女太监的安排,都是朕一手掌控的。当楚岁安排春晖入宫朕第一时间便知道了,故意将她调去福蕊宫,一是为了方便将瞿邪的事透露给公孙正知晓,二也是想看看你的度。”

棋局已败,秦攀不动声捡拾白子装入棋盒,接着皇上的话说道:“皇上的第三个用意,怕是也要看看这位皇贵妃,是否真如传说中那般,聪明睿智。”

君王将所有人都算计在里头,一环扣着一环,不可谓不明。秦攀在心中哀叹一声,跟着这样的主子,真不知道是好是坏,说不定哪天就被他给算计完了。

墨珏抬起的手在空中僵了僵,一阵凉风拂来,青丝晃动,他抬首看了看天际,万里无云,“分明是个晴天儿,怎么就这么冷?”

立在一旁的方凌拿着披风给他披上,笑道:“已经是十月了,往后天气会一日比一日冷的。”

“是吗?”墨珏回手拢了拢披风,又复伸手捡着黑子扔在棋盒中,眉眼稍平,再无刚才的意气风发,“朕费心费力保她,总的有一点价值吧。”

“皇上这话,未免叫人心寒。”秦攀坦然道。

墨珏为瞿邪所做的一切,已经超乎了一个君王对后妃的谊,他若但真只是想要保她,分明有最简单的方式,他为她百般b容忍耐,甚至不惜与天下人为敌,却终究没有过心头的那道坎。

或者说,他过不去的,是瞿邪心中的那道坎。

“她若也能寒心,便好了。”墨珏苦笑出声,瞿邪若是寒心,表示她心中还有一点在乎的,即便知道被利用了,她却仍旧摆出一副人之常的样子。那个女人呐,秉实在凉薄的叫他也无可奈何。

半晌,君王敛去眉间淡淡的忧愁,正道:“登闻院的事怕堆积了不少,你也该回去理了。”

所谓愿赌服输,何况秦攀早知自己没有赢的机会,因此也没多说什么,起身作揖告辞。却在弯腰的瞬间,问道:“关于淳王的置,是皇上的意?还是皇贵妃的意?”

早在一开始,他便算计过的,即便皇上能放过墨谆,也未必肯放过其他藩王。因此适才听到墨珽去看守皇陵时,也吃了一惊,倘或是瞿邪的意,倒还能理解,只是没想到皇上竟然会同意。

墨珏才又拾起一颗黑子,拢在袖间的五指不自觉地握紧,动了动唇,低声道:“明旨已经昭告天下。”

圣旨代表的是君王的意,只是这道明旨却只是瞿邪的意。

那道无字诏书,原是为墨谆准备的,他是在没料到,瞿邪竟然会用在墨珽身上!

北风吹来一丝寒气,秦攀身体一个激灵,不再多言,告辞离去。

墨珏在亭中坐许久,久到最后一只大雁从栖息的梧桐树上飞起,形单影只地向南飞去。他抬首,看着天空飘来的几朵碎云,有些无奈,“朕突然间有点后悔放她离开了。”

眼看着那只大雁飞出视线,他向前移了两步,伸出的手陡然握住一把空气。垂首,一丝苦笑溢出嘴角,“有时候看着这江山万里,真的很难受。”

他在高位俯瞰万民,四面悬崖回首无人,再艰难的时候都支撑过来的,却唯有此时此刻快要支撑不住。他太害怕,怕自己会忍不住逃出这座紫城,飞奔到她身边,替她伤替她痛替她奔b替她受尽一切磨难。

每当深在噩梦中惊醒,他看着枕畔佳人,想着此刻她在异地如何绞尽脑汁化解危机,如何身陷险境仍旧风淡云轻,那样的感觉,就愈发的强烈。

隔了一会儿,方凌才笑道:“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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