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诀别（1/2）
可纵然他们心中再不甘不愿，也由不得他们了，蜀地没了墨谆的领，根本就是一盘散沙。
此时，瞿少尘带领混入城中的两千兵从城中掩出，又有梁容带兵杀来，将整个白洲城门围了个水泄不通，场中z士本有无心打z的，早早的便投了降。
那厢瞿少尘等人忙着招降的事，而那边刚进行了一场生死决斗的两人还伫立雪中，在他们身前，立着红衣女子。
遍体鳞伤的墨珏看着瞿邪笑的温和，强撑着身子，“夫人，朕来接你回宫了。”
瞿邪却转过身去，看着满脸失望的墨谆，轻声问道：“你可曾怨我？”若不是她出现挡的那一剑，眼下赢的便是墨谆。
墨谆嗤笑一声，“成王败寇，有何可怨的？”语毕，便不再看瞿邪，朝瞿少尘行去。
瞿邪迈开脚步就要跟上，身后却传来君王虚弱的声音。
“夫人意何往？”墨珏伸手拉住那红的大氅，这一次，拉住了。
“从哪里来便回哪里去。”她本该在那场大火中逝去去，却在这世上多活了大半辈子，引了那场血灾，造下这深重的罪孽，今生今世，也无法偿还。
“夫人要回蜀？”微顿片刻，又道：“朕糊涂了，你该回殷都的，朕随你一同回去也罢。”
不知道他是听不明白自己的话还是故意装傻，瞿邪提高了声音，说的明明白白，“皇上，你我之间的交易，已经结束了。”
“夫人的意是什么？朕不明白……”墨珏一句话还未说完，却再也也无力支撑在意透支的身体，缓缓倒地，闭上眼前，耳边响起那个人惊呼的声音。
再次睁眼，看见的是女子认真的面容，咧嘴一笑，就要起身。
见他要起来，瞿邪手上动作未停，面无表，“不想死就不要乱动。”
听她一说，墨珏但真不再动作，只是盯着瞿邪猛笑，“还以为夫人会丢下朕不管了呢。”
“皇上若是死了，旁人迁怒与我，岂不冤枉？”瞿邪冷冷看了他一眼。
“朕可是为了夫人才与墨谆决斗的。”墨珏嘴角一撇，眉眼一垂，说的好不委屈。
殊不知这样一句玩笑话却是瞿邪心底的痛，久久不语，手指触到墨珏肩头的伤口，停顿了一下。
“朕为了夫人已经毁了，夫人可不能始乱终弃！”经由方才一事，墨珏总算是确定了瞿邪的心意，说起话来也没有顾及。
瞿邪停顿两秒，白皙的手指附上伤口，用力一按，一脸自然。
“啊！”吃痛大叫一声，墨珏瞪大了双眼，“夫人是要某杀亲夫吗？”
心里默念无视，瞿邪手快系好绷带，转身到桌边拿了药碗，“喝药。”
“没有糖怎么喝？”墨珏心里乐，嘴上却挑剔。
瞿邪冷眼一瞪，一副你爱喝不喝的表。
墨珏忽的唇角微，“夫人喂朕也好。”
瞿邪闻言笑的如沐春风，“好啊。”一手端着药碗，一手捏住墨珏的鼻子，迫使他扬起头来，将碗中的黑液体尽数倒进他的嘴里。
没有想到她说动手就动手，没来的几准备的墨珏被呛得面红耳赤，又牵扯了伤口血，他却依旧一脸坏笑，“世间能的夫人如此待者，朕一人而已。”
忍住了将手中的碗砸向那张欠扁的脸的冲动，瞿邪皮笑肉不笑，“世间能够如此厚颜者，皇上若是称第二，决计无人敢叫第一。”
“夫人妙赞了，朕不过句句实话而已。”墨珏笑道。
自知再扯下去没完没了，瞿邪明智地选择了转移话题，“皇上打算如何置谆儿？”
窗外白雪飘洒，墨珏起而观，悠悠叹口气，“朕给过你机会，也给过他机会。”
瞿邪知道她说的是那道无字诏书，一开始便知道那是为了谆儿留的，却私自给了墨珽。屋子里静了半晌，她将碗搁在桌上，身上还穿着大红的礼服，说出的话却就那样凉了人心。
“此次参与叛乱的人，皇上能否给他们一条活放过他们？”她也知道自己这有点强人所难，造反是连诛九族的大罪。
“朕已经决定，凡是主动投诚者可不计前嫌录用，凡军职营长以上者死罪可免，发配三千里以外，不牵连家人。”
瞿邪闻言放下心来，“还望皇上念及家中二老年事已高，莫要将这里的事告于他们知晓，另外，宫里的几个小丫头，也请皇上另外给他们安排个主子吧。”
她话中句句像是诀别，听得墨珏心中一颤，不觉伸手拉住瞿邪的衣袖，“朕不会让你离开的！”
“瞿邪，我们之间的交易还没有结束，朕把心都给你了，你没还我。”
看着眼前的人如此小心翼翼，瞿邪心底最脆弱的地方被触动，却依旧负手而立，面清冷，“谆儿虽然率兵投降，但墨珧的数万兵马还在坚持，我若不去，他们都会死。”
“夫人……”墨珏明白她心中的担忧，但是自己却没法阻止她。半晌，他松了手，“答应我，一定要回来。”
“嗯。”
墨珏又絮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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