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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五章烧毁(1/2)

她醒来已是凌晨,沁儿在外间打盹儿,想来这些日子她也是担惊受怕,没曾睡过一个安稳觉的,便没有扰她。又去秦攀房中,他却还未归府,心中担心,便想着打发人去府衙看看,可奈何王府中下人走的走散的散,竟无人能供她使唤的,衬着自己也许久未曾出门散心,便自出门去了。

黑如墨,凉风习习,瞿邪一手拎一盏八角玲珑灯,一手负在身后,她一边疾步走向衙门一沉。普通人有了冤屈都是向知府衙门告冤,即便越级也是到省知府,何以这个人却千里迢迢跑到殷都找秦攀?

为何那一纸诉状却书了一个‘冤’字?纵使未曾读书识字,从蜀地到殷都时间如此久,即便找人代笔也可!听秦攀的意那人将诉状交到他手中便咽气,按理说拼着一死不该只留下这么一点线索,至少该把含冤之人的姓名留下才是,他又如何料定秦攀一定会为了这个‘冤’字来蜀地?

秦攀若是请旨,定会耽误时间,蜀地的衙门也肯定会做好完全的准备,若不请旨此事也是束手无策,此次自己来蜀地也是偶然罢了。

她总觉得哪里有什么不对,又说不上来。仰头吸口气甩掉脑海中的想法,见半月隐在黑云中,洒下淡淡月光将覆满白雪的街道照的影影绰绰。

曾几何时,她也是这样漫步月下,只是那是身后有人白衣胜雪温润如月。如今月依旧朦胧,却只剩她一人形单影只。

忆起往昔,瞿邪嘴角忍不住上翘,连眼神都变得温柔些许,可转念想到墨琏的去世,心里又闷闷的。忽闻前方传来异响,抬首望去,右前方屋顶上一个黑影纵跃向前奔去,身手之矫健眨眼间已经不见了人影。

瞿邪记得那是往衙门的方向,心中疑,熄灯追了上去。

那黑影时隐时现,最后在衙门前屋顶停留,四下张望。

他来这里做什么?瞿邪心中好奇略停一下,恍然间却不见了黑影,她心中大惊,长眉微蹙已然到了衙门前。

朱漆铜环大门静立月下,上方‘西蜀衙门’四个金大字冷光粼粼,四周树木影影绰绰,给人无风自动的感觉。

瞿邪心中总有不好的感觉,却又说不上来,她压下心里的感觉,才想进衙门一探究竟,却不料铜环朱门就在此时开启,青衣纶巾的秦攀满脸疲惫从门出来,拒绝了小厮相送,揉着眉心下了门前台阶。

瞧见了不远的瞿邪,挑挑眉头迎了上来,与后者对视一眼未语,面沉重许多。

“怎么了?事进展不顺?”瞿邪隐瞒了刚才瞧见的黑影,跟上秦攀的步子往回走。

月光拉长了两人的身影,凉风袭来,街道两旁树影摇曳晃动,发出簌簌的响声。

秦攀双眉紧蹙,微闭双眼后睁开,又是一片清明,却闪着丝丝疑。“我已调查了蜀地年前近半年的案子,并未发现有任何可疑之,也不知道是他们做的太干净还是我没看的仔细。”

瞿邪也低头细声道:“这个李宗清向来是只认钱财不认理,经他手里的冤假错案应该不少!”她心有些闷闷的,自己离开一年,蜀地似乎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人证物证皆齐全,毫无漏洞,而犯案之人皆已认罪伏法,无人叫屈。”秦攀一手扶着身后古琴一手摸着下巴,低头漫步悠然而行,顿了顿道:“除了这一次。”

瞿邪也觉蹊跷,将自己心中疑与他道来,随后道:“你如何看?”

秦攀沉重道:“若非你在蜀地,我也不会走这一遭。”他话中意很明显,这一切是巧合还是有人故意安排?谁又能抓准了这两个时机?“蜀地是蜀王的地盘”

瞿邪很快就明白了他的意,“谆儿已经被捕,而墨珧也已经被杀,即便有漏网之鱼,谅他们也不敢再掀起风b。”话是这样说,她心中却也没底,这一次蜀地反军叛乱,参与甚多,牵扯甚广,她实在没把握确定是否还有人在暗中运作。

“也许是我多虑了,大概是多年来养成的习惯吧!”秦攀状似轻松说道,想要别开这个话题,转头见瞿邪手提灯笼,发丝稍乱,黑衣沾露,不由问道:“深风寒,娘娘出来做什么?”

瞿邪挑眉白他一眼,若非他迟迟未归,自己何苦大半跑出来。“来寻你呗,怕你半被人劫财劫人,届时皇上若是问我要人可就糟了。”

秦攀狠狠瞪她一眼,“我若死了,正好衬了你的心意。”这样说着,紧锁的长眉倒是松了些,只是双唇紧抿,双瞳仍有丝丝疑。

“兄长这话,说的我忒没心没肺似的。”瞿邪言罢抬头祛了眼半轮明月,听的更响,随手搭上秦攀肩膀,意有所指笑道:“想当年兄长在殷都,可是多少深闺女子心中的夫君不二人选。”

秦攀毫不气挡开瞿邪的手,随即睨了她一眼,“每次与娘娘说话,微臣都要打起十二分神,生怕前头就有娘娘挖的坑等着微臣往下跳。”他说着撇下瞿邪,蹙眉前行。

瞿邪一怔,看着秦攀的背影呆愣了,恍惚间又见昨日几人一玩笑,垂首轻笑一声,却见秦攀倒转回来,好奇问道:“怎么了?”

后者道一声:“东西忘拿了。”便急急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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