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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五章重生(1/2)

秦攀一句话惊醒了众人,看着分道而行的两个主子,他们心中疑横生,却是如何也看不明白了。

这其中,唯有春晖是懂得,她知晓楚岁的过去和现在,更知道她所犯下的那些事,正如她所言,即便是抄家灭门也不为过。如今能留的全尸落叶归根,也算皇贵妃仁至义尽了。

可她有些疑,跟在瞿邪身边的时间虽不长,却也算对她有点了解。她明知道自己害了她,却仍旧放自己离开,却为何不肯卖个秦攀一个人,放过楚岁?

她细细想着,楚岁却又折了回来叫她,“去准备一下,我要下厨。”

“夫人是要为大人煮最后一顿晚餐吗?”春晖蹙了蹙眉头,上前掺了她,“依奴婢之见,皇贵妃并非那般小气的人,夫人或者大人求求她,想来会网开一面的。”

楚岁摇了摇头,在秦攀身边的日子,没有一日不在饱受煎熬,不止是她,秦攀的愧疚她知道,他所有的呵护,都不过是源于心的不安。

如今一死,是她最好的解脱,也是他的解脱。

她轻轻叹口气,仿佛所有的负面绪都在这其中消散,心也轻松起来,迎着夕阳露出一抹浅浅的,属于她这个年纪的笑容,“快去准备吧,时间不多了。”

春晖不明白,她也不想去明白,夫人与大人之间的恩怨,或许连他们两人都想不明白,二人之间除了那份未曾言说出口的恨意和愧疚,还存在什么?

那是楚岁煮的最丰盛的一顿晚饭,也是二人吃的最安静的一顿晚饭,阖府的人都守在门口,默默地看着二人安静地用餐。

他们都不明白,明明是赴死,夫人为何表现的如此从容?大人待夫人明明那样好,为何不肯为了夫人向皇上求求?

他们更不明白的事还有很多,但却没有时间让他们去想明白,那一杯赐的毒酒送来了,方凌亲自带队,林手捧着托盘端来的,盛在高脚犀角杯中,一走来,不曾洒了一滴。

方凌分开众人,清了清嗓子道:“皇贵妃看秦大人回来的匆忙,想来没有准备,特意命老奴带来棺椁一副,也免得大人慌了手脚。”

秦攀手里还端着半碗米饭,手上的动作微微一滞,搁下碗筷上前来跪谢,“多谢娘娘。”

楚岁慢条斯理地喝完手中的一碗汤,方才起身,朝着那杯毒酒盈盈地行了过去。

那清澈透明的液体,淌在灯火阑珊下,倒映着她那张带着浅浅笑意的脸。素手端起了杯子,她朝跪在眼前的秦攀遥遥一敬,漫声道:“夫君,承你多年护命之恩,惟愿来生能报。”

语毕,仰头一饮而尽。

“夫人……”满屋子的丫头奴才皆是惊呼不已,春晖上前接住楚岁软倒下去的身子,看着她眼中神光慢慢涣散,嘴角淌出的鲜血逐渐将雪白衣襟染透,宛若盛开在膛的血玫瑰,那样妖娆刺眼,叫人心疼。

“夫人……”感受到楚岁呼吸渐无,春晖急呼一声,掺着泪水如断线的珠子一般落在楚岁的衣襟上,将那一团团红血迹晕染开去,更加触目惊心。

满屋子的丫头奴才哗啦啦跪下,皆是悲泣不已。

唯有秦攀身体跪的笔直,双眼紧闭面无表。

方凌低了低头,道:“大人需要尽早将夫人收敛棺椁,趁着送出城去。”

秦攀点点头,还未说话,春晖便嚷道:“人死了,难道连丧都不发吗?什么叫趁着送出城去,难道她也怕人说心狠手辣,不敢叫人知道吗?”

又骂秦攀:“枉费夫人待大人深义重,临到头来,大人却连半句话也不肯为夫人说。”

满屋子寂静中,她的话沉沉地砸在所有人的心间,那满桌佳肴还冒着热气,她怀中的人却体温渐失。

秦攀却恍若未闻,起身,垂着眉眼道:“替夫人将衣服换上,入殓盖棺。”又对方凌说:“我送公公出去。”

方凌点点头,又看了看楚岁,便转身离去。

林回宫后将事前后一一说给瞿邪听了,她倚在窗前剪纸,手一颤,就快剪好的双喜字便坏了,不觉叹了一声,搁在一旁,又道:“兄长越是沉得住气,越是说明他对楚岁的感有多深,这次的谢礼,本宫看的想好要向兄长讨要什么了。”

秋月替她换了一盏安神茶来,笑道:“既然二人有,娘娘又何苦绕这么大一个弯子,白费力气不说,还惹的那么多人厌恶娘娘。”

瞿邪抿了口茶,笑道:“厌恶我的人那样多,多两个也无妨,何况他们二人之间的恩恩怨怨,一直搁在二人心间,又岂能说出那样的话来。唯有死后重生,方才能叫二人各自放下心中隔阂,接受彼此。”

微顿,她将茶杯放下,笑的更是温和,“何况,难得有捉弄兄长的机会。”

秋月与林对视一眼,皆不自觉地后退一步,主子算计起人来,从来是悄无声息的。

翌日一早,秦府夫人没了的消息便传了出去,终究不是什么大事,未曾掀起多大的风浪,此事也就这样过去了。

三天丧期一过,秦攀便要远赴边境之地去调查尘诺受刺一事,前来向君王辞行,墨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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