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
关灯
上一章 进书架 回目录    存书签 下一页

第二百六十七章死别(1/2)

再怎么隐忍,终究多年相的感,听着身后脚步声起,瞿邪心中一痛,转身呼了一声:“谆儿?”

墨谆闻言一喜,停下脚步,一转身,却见林中一支羽箭挂着疾风朝瞿邪袭去。不及多想,他已经纵身拦在瞿邪身后。

‘噗嗤’一声,那支羽箭钻入他身体里,紧接着是第二支,第三支。

数不清的羽箭铺天盖地而来,众人皆反应过来,纷纷格挡开去,耳畔传来同伴的痛呼倒地声。

瞿邪满身鲜血尤还滚热,她睁大了眼,怔怔地看着墨谆在她眼前倒下去,那浅浅着的唇角,僵成一个微笑的弧度,痛苦漫上眼角眉梢,却掩不去他眼眸中的笑意。

他虚眯着眼望着怔楞住的女子,张了张嘴,却是满口鲜血奔涌而出,顺着嘴角染透前大片的衣襟,又呛入鼻腔中,到底叫他满腹的话,没有说出来,两眼沉沉一闭,便没了气息。

天边惊雷匝然而起,惊的瞿邪身子一颤,双膝就软跪下去,手却正碰上墨谆身上透而过的箭。她忽的伸手,不顾一切要将那羽箭拔出。

因有金鸣院的人,珍珠便不曾深入,只在附近看过再无敌人,便又折了回来,见了主子那般模样,两眼一酸,将她一双血手死死抓住,沉声唤道:“主子,王爷已经去了。”

她的话,透过呼啸的狂风直直落入瞿邪耳中,她抬眼看着眼前的人,眼中映着山青天阔,映着满地鲜的红,胶着成一片灰的茫。半晌后,她低低地问了一句:“你说,谆儿死了?”

说着,连她自己都不信,又伸手去摸墨谆的尸体,只说:“可他,明明还是热的。”

她摸着他被鲜血染透了的锦衣和羽箭,分明还是滚热的,分明上一刻,他还在朝自己叩头,还说着各自珍重。

“珍珠……”她唤了一声,俯身将墨谆抱在怀中,“叫马车来。”

“哎。”珍珠应了一声,刚要起身去找,却听身后又传来主子的话。

她说:“地上凉,谆儿睡着,会染上风寒的。”

她说:“你再叫个大夫来,殷都不比蜀地,恐谆儿会水土不服。”

她说:……

她说的话那样多,却又那样沉,压得珍珠每行一步都格外的缓慢。

金鸣院的人很快将林中敌人尽数剿灭,珍珠也将马车寻来,瞿邪抱着墨谆的尸首不肯撒手,甚至不要旁人碰一下,所有人立在天光匝破中,看着身形消瘦的女子,一步一跪的,将那具逐渐冰凉的尸体搬上马车。

他们都是经历过九死一生的人,在 边缘徘徊的久了,也就麻木了。可在看到瞿邪这般形时,亦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他们没有想过,这个面对生死也不曾皱一下眉头的女子,会有如此狈的时刻。

三月的晨曦笼罩在一片惊雷声中,殷都城门下,却立了一紫衣束腰长衫的女子,腰间着一根火红的鞭子,长眉斜飞入鬓,只望着古家镇的方向,抿唇不言。她肩上发梢已经有一丝薄薄的雾水,化开后将衣襟沁湿。

有过那么一刻,陆熏是崩溃的,就是在为王爷为了一个虚妄的消息,而折回来找瞿邪时。他决定的那样干脆,就像他曾经拥兵而起一样,没有丝毫的犹疑。

甚至他同她说,也只是一个冷冷的命令,他叫她自离去,叫她不必相候。

这一刻,她心中不止有悲凉,还有嫉妒与恨意,她嫉妒着墨谆为瞿邪所做的一切,却又恨着瞿邪的无凉薄。

她没有离去,因为离了墨谆,这海阔天空没有她的容身之地。

心中更清楚,以瞿邪的子,不管发生什么事,一定会再次让墨谆离开,何况她身边如今有危险,更不会将墨谆留下。

她将一切盘算的好,可万万没有想到,满心悲凉后的希冀,迎来的会是墨谆被鲜血b覆着的,冰凉的尸体。

她疯魔一般地扑上去,将瞿邪从马车上拽下来,拥着那具已经冰凉的尸体,冲狈跌下车的人叫嚣:“他回来的时候好好的,为何会变成这样?瞿邪,你就是个祸害,为何他死了,你还活着?”

“那么多人因你而死,为何你还活着?”

太多人问过瞿邪这个问题,那么多人死了,为何她还活着?有时候,她自己也会想,为何自己还活着?为何没有随着琏哥哥去了?为何死的那么多人里,偏偏没有那一个,叫瞿邪的?

她甚至想着,那一年琅琊村的火那样热,那一年冬天的雪那样寒,就该让她葬身那片火海,或者那片湖泊,是不是后来的事,就不会发生了?

可想着想着,她又觉得这个想法实在可笑的很,“该死的是他们,我为何要去死?”

她起身,闲闲地立在马车前,垂眸打量起静静靠在陆熏怀中的人来,伸手将他脸上的鲜血擦去,却被陆熏一把将手打开。

习武之人用力最猛,那一下打的瞿邪一个踉跄,手臂生疼,她踉跄着退后数步,却忽的笑出声来,笑的绝望而惨烈。

“我早就将他交给了你,为何你不看好他?陆熏,你答应过我的,会看好他的!”

早朝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
上一章 进书架 回目录    存书签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