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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六章道不同(1/2)

记忆中女子总是昂首挺地睥睨众人,她每次的低头,换来的都是遍体鳞伤。

“此事若再查下去,必定会死更多的人。”秦攀很少拿那些大道理来压瞿邪,因为那些话她自己也曾说过无数遍,可这一次,他却还是说了,“娘娘难道忍心看到当年的登闻院案子再现,想看到鲜血染红夏日的蔷薇吗?”

他起身,隔着案几,牢牢抓住瞿邪的肩膀,“师妹,难道你但真忘了老师昔日所教?”

“呵……”瞿邪低低地苦笑,“你竟然将老师都搬出来了,这么说,是势必要阻止我了?”

“我无法阻止你。”上太夫人要做的事,又岂是他区区一个秦攀能阻止的?“只是想告诉你,人死不能复生,即便将整个崇家满门抄斩又如何,墨谆回不来,那些死去的人更不不会回来。”

这个道理,瞿邪又如何不明白,可即便再明白,她也无法说服自己不做点什么。墨谆的体温在她怀中慢慢逝的感觉,是她此生的噩梦。

二人谈话已僵,屋子里的气氛低沉起来,忽然听得外头一阵娇笑声传来,瞿邪往窗口看去,却是几个丫头成群结伴地收拾院子里的落叶残花,正兴高采烈说着什么。

她悠悠一叹,道:“兄长今日前来,就为了劝我吗?”

秦攀又是不语,也许是因为太清楚瞿邪的格,十分明白自己说的每一句话,都会对她造成伤害。他顺着瞿邪的视线望出去,想要看看在这个女子眼中的天地是怎样的。可他只看到了满地残花落叶,以及那几个无忧无虑浅笑戏耍的小丫头。

他忘了许久,曾几何时,眼前这个女子,也是这把天真模样。

“若是此次死的是旁人,你还会这样激动吗?”明知道这句话对她来说是残忍的,可他还是这样,毫不留地说了出来,静静地等着她早已在意料之中的反应。

其实细细想来,除了墨谆死那日,瞿邪在玄武门前当着百官说的话,这几日并没有过激的行为,甚至连句话都没有。

瞿邪眼中染上一丝茫,她一向不大管旁人的事,倘或此次死的不是墨谆,而是一个毫不相关的人,自己还会那样激动吗?

很显然,这是个不会有答案的问题,这虚妄的假设她没有心去想。

“你和楚岁还好吗?”她选择了最明显的转移话题。

此事将古知卑牵涉其中,而秦攀与古知卑有有相授之实,二人不过都是在维护自己想要守护的东西罢了。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她同秦攀之间,终究还是有差距的。

“一切都好。”秦攀亦是个聪明人,二人都坚持己见,再说下去,只会伤了昔日的分。在这件事上,到底只能各凭本事了。

因无话可说,秦攀略坐了坐,便辞了出去。

瞿邪叫了珍珠进来,道:“叫个机灵的人盯着秦攀,看看他和什么人接触。”想了想,又蹙眉为难道:“罢了,以他的能耐,便是再机警的,也会被发现。”

她说着起身进了偏殿书房,看着满屋子书法字帖,提笔挥毫,满腹心事尽在笔尖洒落,柔和着墨在宣纸上淌开,不过几笔落成一封相书信。

她搁了笔,看也不看一眼,便搁在一旁晾了晾,装入信封中密封好了,递给珍珠,“将这封信,送到方凌公公手上。”

三月已过四月来,天气渐渐回暖,宫中近日安稳,又因崇嫔胎像渐稳,墨珏心奇佳。

这日,正携了皇后及三妃在花园赏花,芙蓉花正是茂盛的季节,一层层剥开拳头大小藏在那一树苍翠间,恰似女儿羞红的面庞。

君王正同几位妃嫔说笑打趣,方凌在一旁添酒,瞧着一阵风吹来,不觉:“春风皱了芙蓉面,半卷花容也**。”

那厢墨珏听了,瞥了他一眼,好笑道:“你这老东西,卖弄什么呢?眼下夏,也是夏风,何来的春风?再说这芙蓉花开的正盛,哪就似你说的那样凄凉?”

众妃一片欢笑,方凌讪笑着打了个千儿,道:“老奴只是想起从前皇贵妃说,她家院子里也有芙蓉花,开的比别略早些,等别开花院子里的也就谢了。方才有才刚的那句,只说那花虽然谢了,却还风韵犹存呢。”

他这话一出口,满场妃嫔皆住了因,暗暗将视线朝帝后撇去。

君王脸上的笑意完全沉了下来,垂眉索着什么。墨菲一旁陪坐,满脸灿烂笑容,却终究掩不住眼中那一丝尴尬。

眼见如此景,方凌忙请了罪,“老奴多嘴,老奴该罚。”

说着就要掌嘴,墨珏抬了抬手,示意他不要着急动手,“皇贵妃说的,原是不假,既然她院子里的芙蓉花开败了,这宫里刚好开了,正好接她回宫来瞧瞧。”

“皇上……”墨菲脱口而出,见墨珏脸并不十分好,到了嘴边的话一番斟酌却又噎了回去,绪一转,便道:“迎回瞿是大事,臣妾叫务府择个好日子。”

“也不必这么麻烦,皇贵妃向来不喜这些虚礼。”

墨珏话音刚落,安妃便道:“皇上心疼皇贵妃是真,只是就这样贸贸然地将皇贵妃迎回宫中,知道的是皇上一片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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