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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八章陈年旧事(1/2)

墨珏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不觉又想起了那个在朝堂上摸滚打爬了半生,却仍旧刚直不阿的老人。

礼部尚书,李守义。

他将忠孝礼仪看的比自己的命还重要,却最终为了一个瞿邪,宁宇弃了朝堂归隐而去,人前与她断绝师徒谊,却终究放心不下,暗中为她筹谋运作,又留下秦攀这样的人在她身边。

而秦攀呢,表面随潇洒,心中却时刻被忠孝礼仪束缚,此次的事,他将这些东西交出为忠,却先告知了古知卑,为义。

他同李守义一般固执,却也如他一样重。

这样的人用起来,叫君王放心,也叫他担心。

而墨珏更气的,是他所以为的清明朝政,背后所隐藏着的惊天骇闻。而这些东西,紧紧握在别君王手中,等同于掌控了大钊半壁江山。

殿中沉默半晌,古知卑缓缓跪下,“皇上既然看过折子,老夫死而无憾,只有几句话相告。君王难做,清官难做,百姓亦难做。明君开明政,可再怎么清明的政治,也难敌人心二字,忠孝礼仪四字说起来简单,可要做到都不相负,却难如登天。”

他话中意墨珏自然清楚,即便一个普通老百姓,也有逼不得已之时,何况为君为臣,肩上所担他人生计,掌的是生死大权,要想八面玲珑周到,确实难如登天。

他将心中一口闷气长舒出来,“老爷子坐下再说吧。”又深深地看了秦攀一眼,道:“你也起来吧。”

古知卑也不再推辞,起身就坐,秦攀起来立在一旁。

墨珏略整了整绪,道:“朕知道你想说的什么,这道折子,朕自会斟酌理。眼下最要紧的是这些事,苍奕王是如何拿到手的?”

秦攀回道:“苍奕虽是小,却一向崇尚武学,中高手如云,就是随便挑出个十岁孩童来,只怕也能与我普通军士较量一番。要想派出细作潜入我朝大臣家中,并非不可能的事。倘或我朝中还有人与他们结一,就更简单了。”

“如你所言,我大钊在他苍奕王眼中,岂不形同透明?”墨珏心中一凉,从前,竟是他小看了苍奕小。

秦攀回道:“也不尽然,这些事发生已经年代久远,可以瞧出这些细作在我大钊并非一朝一夕,而苍奕王如此久还没有发作,恐怕是在等待一个能够让大钊与蛮鹤蚌相争的时机。”

他如此一语,恰如点睛之笔,叫墨珏心中清明起来。墨谆起兵虽说是公孙正挑嗦利用,但未尝没有尘诺的关系,倘或当时没有快速理了叛军,安抚大钊臣民,蛮再举兵来犯,势必于劣势。若苍奕趁此机会侵入朝野,忧外患之下,大钊必然不存。

而当时能快速清缴叛军,瞿邪功不可没,瞿家如今也是朝中栋梁,苍奕王怀恨在心,自然是要除去他的。这也就是为何磁刺秦缚等人不顾一切要参奏瞿邪的原因。

只是,墨珏尚有一事未曾想明白,秦缚等人参加武举已经是十年前的事,十年前先帝当政,古知卑梁德忠等人虽然在朝中身居要职,可要想一手遮天在武举中作假,却也不大可能。

除非,这件事的背后,还有人支持。

他一抬首,阴柔的视线直直落在古知卑面无表的脸上,“老爷子可还有话说?”

古知卑自然知道君王所问的,是关于陈年那段旧事,眉眼一沉,垂首缓缓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老夫断案数十年,每每与人说此话,心中确实万分纠结,只因这桩陈年旧事搁浅不下。”

登闻院建立期,并非如今这般专断案件,而是为皇帝用暗卫,专解决皇室不方便出面之事。

古知卑自幼跟着名师钻研断案,年仅二十已经小有造诣,被皇帝看重,破格录入登闻院。只可惜,他一生只专断案,皇帝所用阴狠手段为他所不耻,一直不肯用心。

皇帝爱其才却恨其,到底不能把他怎样,随着朝政平,皇帝政权渐渐稳固,登闻院也再无用,当为皇帝办事之人,也遭肃清。唯有古知卑未曾沾染得以保全。

曾经盛极一时的登闻院忽然没了,皇帝怕人非议,因此提了他为登闻院院首,专掌司案之事,登闻院这才成司案之所。因其血气方刚又最是看重刑罚森严之人,在朝中得罪之人不少,奈何先帝器重无人敢动。

当时蛮屡次来犯,先帝忙于外征,蛮被打的无还手之力,先帝回头来看时,朝中已经被墨家与公孙家霸占,文武大臣多半出于两家门生,除了当时跟着先帝出征的老臣,几乎已经无人拥护政权。

先帝要想坐稳龙椅,势必要笼络好两家,才造就几人在朝中至高无上的地位。而他想要永保江山,便只能暗中培养自己的势力,唯一能倚靠的,不过身一直跟着他的老臣。

而当时的梁德忠便是先帝身边侍卫,而秦攀呢,因其格向来刚烈,从不攀附朝中权贵,又看不惯墨家与公孙两家在朝中一手遮天,因此会是先帝最好的选择。

听到这里,墨珏几乎能猜到当时的形势,四面楚歌之下,帝王总要用些手段。

“公孙家与墨家在朝中只手遮天,要控制武举并非难事,先帝以梁德忠为审核,以我为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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