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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四章安枕(1/2)

宫中又有旨意来,一为赏下玉如意两柄,又说要叶云专职看顾皇贵妃腹中胎儿,又赏下各类金玉器皿、珠宝首饰等。

如此念了一番,众人欣喜应下,送了传旨的公公出去,瞿邪只说自己身子疲乏,将圣旨供在堂上,便恹恹地回了自己院子,也不许旁人去打扰,闭了门谁也不理会。

秋月才煎了药来,端到门口,见瞿邪关了门,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却见少夫人款款而来,行了个礼。

“给我吧。”接过秋月手中的托盘,寇秀秀便叫她下去,扣手敲了门,“娘娘歇下了么?”

静等片刻,门果真开了,只见瞿邪衣冠整齐,只是神恹恹的。

门方才开了,瞿邪便又折回榻上坐去,随手拾起桌上才刚放下的女则看了起来,柔声道:“嫂子随意坐吧。”

寇秀秀将托盘搁在案几上,将药端到她跟前,“这药须得温和时服下才有效果,娘娘先喝了吧。”

瞿邪抬首看了一眼,叹口气,道:“我喝不下,先放着吧。”

寇秀秀将那只青玉碗又往前递了递,道:“娘娘心中所念妾身不知,只是如今这孩子来了便来了,不失为娘娘的机缘,何苦苦了他,也苦了娘娘自己。”

瞿邪迟疑了片刻,终究是接了药碗过去。

寇秀秀坐在一旁细细打量她,因有孕在身,衣裳刻意选的宽松些,却衬着那消瘦身子愈发的单薄起来,满头青丝盘起一丝不苟,选用翠白两的首饰穿其间。对于女子本该是极其高兴的事,在她脸上却丝毫没有看出喜来,反而将素日里的浅浅笑意收敛了。

吃了药,瞿邪将药碗搁进托盘,抬眼见寇秀秀盯着自己瞧,又看到寇秀秀脸上还贴着纱布,因问道:“嫂子脸上的伤,可好些了?”

因想起前几日闹的事来,寇秀秀也难免不好意起来,摸了摸脸上的纱布,笑道:“大抵已经长出新肉了,所以十分的痒。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家父小题大做,倒是叫父亲及少尘为难了。”

瞿邪孕中身子乏的厉害,喝了药,又往软玉靠枕上懒懒靠着,闻言笑道:“令尊也是爱女心切。”

“说到爱女心切,双亲又何尝不是对娘娘爱护有加,才刚娘娘脸不大好,母亲担心的很,因怕来瞧娘娘,反而累的娘娘,要打发少尘来。少尘又说他终究是个男子,时常出入娘娘院子,恐怕日后惹人非议,因此叫我来看的。”

见瞿邪垂眉去,寇秀秀继续说道:“妾身虽不知娘娘所扰何事,只记得万事珍重自身要紧,便是将来皇上再不念,这个孩子,也会是娘娘的护身符。”

瞿邪何尝不知道,她这一坎坷行来孤身一人,倘或今后能有个孩子在身边,也算是有个伴了。只是这个孩子,未免来的太不是时候。

眼下宫中只有崇嫔有孕,却还有好几月生产,即便能顺利出生,男孩儿女孩儿未知。腹中孩儿必定受人关注,那些人手段防不胜防,势必没有心力再管崇家的事。

再看今日皇上的意,只怕更不会轻易将自己迎回宫去了。

她如此想了一番,一定神,见寇秀秀正盯着自己瞧,不愿殿中气氛太沉,打趣道:“嫂子才是,什么时候能为我添一个白白胖胖的大侄子。”

寇秀秀闻言,却只叹了口气,将手臂上的守宫砂给瞿邪看了,道:“少尘的脾气,娘娘也了解,那日他说,非要等天下太平时,才与我行夫妻之礼,如此一来,将来倘或他z死了,我也好改嫁。”

瞿邪真是哭笑不得,原以为那些话该把哥哥这倔脾气改了些,却没想还是老样子。

话还未出口,听得外头院子里来人,秋月在门边回道:“娘娘,叶大人来了。”

“既如此,妾身先告辞了。”寇秀秀起身端了托盘出去。

瞿邪仍旧懒懒地靠着,唤道:“让叶大人进来。”

叶云进来,规矩请了安,抬眼见瞿邪身穿靛蓝百褶对襟衣倚靠在镶嵌了翠玉的软枕上,翠玉盘发,手中捏了本女则,脸不大好,问道:“娘娘可是昨未能安枕?”

“岂止是本宫不能安枕,昨的皇宫中,又有几人能舒坦睡下的?”瞿邪闲闲地将书搁下,抬眼看叶云,眼中盛满了柔柔的笑意,恰似朝阳最的颜,那样璀璨无暇。

皇帝无子,宫里眼下只有崇嫔腹中尚有一个胎儿,不说能否顺利产下,倘或将来诞下的是个公主,那瞿邪一旦诞下皇子,必定为长。

大钊君主传承虽无立长的祖制,但以瞿邪的睿智,加上皇上对她的宠爱,要让她的孩儿成为太子,并非不可能的事。

叶云自然明白她话中的意,可朝堂上的事,他向来不愿参合,“旁人是否安枕,自有太医院的太医关心,微臣只关心娘娘是否安枕即可。”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药枕取出放在案上。

瞿邪将袖口挽了上去,只将外头的一层薄纱搭在腕脉上,搭在药枕上,咧咧嘴角道:“都说医者仁心,大人这话未免说的太冷了些。”

叶云专心诊脉,未答话,所谓医者仁心是事实,但在其位谋其事也是真,宫里向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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