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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章 分歧(1/3)

“主子……”怕瞿邪有什么闪失,珍珠忙上前去护在瞿邪身前。

看了看满地的碎片,瞿邪抖了抖裙裾,却发现那碎瓷隔开纱裙后便嵌在上头。她索将纱衣褪下,叫珍珠给自己拿了件新的来,又喊秋月叫人来收拾了满地的碎瓷。

忙完后,她方才看了看秦攀,见他悲愤之愈发浓重,转身入了座,闲闲地端起茶杯,揭开盖子了,漫不经心地说道:“人活一世,所图的无非钱财权势,老爷子已经尽数拥有,此生也算无憾了。”

她垂首饮了口茶,方才继续说道:“兄长该为他感到欣才是。”

秦攀咬牙问道:“论起钱财权势,这天下间恐怕少有人能比得过皇贵妃的,你又为何还活着?”

“是啊,我为何还活着?”瞿邪牵了牵嘴角,抬首从窗口看出去,朦胧月泼洒的皎洁院子,一片寂静,连只蝉都不叫了。

她盯着院中那摇曳的芙蓉树,喃喃道:“人一死便什么都感觉不到了,有些痛苦,总要有人活着承受。”

她的话,竟叫秦攀无言以对。

半晌,瞿邪在灯火阑珊中回首,朝秦攀开一抹机制妍丽的笑,“兄长,若有朝一日我死了,你会如今日这般心痛吗?”

她死了?

秦攀无法回答这个问题,因为他没想过瞿邪会死,这个睿智至极的女子,一荆棘坎坷行了过来,每次以为她要倒下的时候,她都在风雨中屹立不倒。

她坚强的叫他忘记了,她也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她也有伤痛有泪水。

只是她对自己的伤口视若无睹,将自己的泪水淌进心底,只是在痛到极致的时候,才躲起来一个人舔舐伤口。

就不见秦攀回答,瞿邪哧哧地笑出了声,柔声说道:“老爷子临终心愿,是要我保全登闻院,我自知没有能力,却答应了下来。”她抬首,敛去眸中所有的伤痛,柔柔地晕开浅浅笑意,“因为我知道,兄长一定不会让登闻院毁于一旦。”

秦攀自然不会让登闻院毁灭,就像他不会眼睁睁看着瞿邪蒙难一样,那是他许下的承诺。

君子一诺,千金不负。

可他,却有些后悔了,后悔当老师收下瞿邪的时候,没有阻止。

古知卑的死讯传到墨珏耳中,他方才抵达行宫,震惊之余,只得轻车从简,将一众妃嫔留在阮荷行宫,连赶回殷都。

随着古知卑的死,秦攀几日下来萎靡不振,就是料理丧葬之事也错误百出,若非墨宁从旁协助,只怕未必能让这个老臣走的安心。

墨珏亲自到古府吊唁这个一辈子为大钊付出的老人,见了秦攀终日里魂不守舍的模样,心间更添一道愁绪。

古知卑虽无官职在身,但其在朝中的威望,乃至在大钊的威望都是无人能比的。他最担心的是今后登闻院在朝中如何立足,秦攀虽是断案奇才,但其在朝中的威望远远不如古知卑,登闻院得罪的人那样多,随便一个打击报复,都够他忙的焦头烂额。

他正愁此事,却又接到了梁德忠的折子,说是听闻故友去世,心中甚是挂念,及边关无要事,提前回都述职,以便悼念亡友。

墨珏想着,再过两月便是科举,文举朝中尚有墨玉田瞿铭等人,武将,秦缚远赴西北,崇焕身负训戍卫殷都的要职,梦建德负责皇城安危,纵观满朝,这个监管唯有梁德忠最为合适。

便准了他的奏请,才叫方凌将批好的折子发下去,听见外头一阵喧哗,方凌出去瞧了,领了金蝉进来。

那金蝉从小师从江湖术师,练过缩骨功,身形比女子还要娇俏些。双眼无神,又常年蒙着脸,不多话。就是他的存在,也少有人知晓。

见了墨珏,跪下回道:“派去接宇文忠的人死了,宇文忠生死不明。”

墨珏闻言皱起眉头,眼神冷冽起来。当派金鸣院的人去,怕的就是出这样的事,没想到真的出事了。

那宇文忠虽不是什么重要的人,但对方既然能从金鸣院的手中将人劫走,没有一番周全安排是做不到的。可金鸣院的人行事向来小心,而且此次去蜀地又是秘密进行的,他们又是如何得知的?

他想着抬头看了金蝉一眼,严肃问道:“折损了多少人?”

“十人。”金蝉不动声道。

墨珏闻言面全无。金鸣院的人,随便挑出一个来都是以一敌百的好手,如今竟然为了一个宇文忠折损了十人。

“朕要你全力查出是谁做的。”

金蝉应声而去。

墨珏怒火未消,又接到外头的回禀,说是梁德忠将军回都述职,此刻就在宫门外候着,他便收敛了怒火,宣了进来。

那梁德忠长得虎背圆腰,魁梧异常,年过半百仍旧脚步如飞身体硬朗,不多片刻入了殿中,朝上头君王行了三跪九叩大礼,朗声道:“老臣梁德忠,参见吾皇。”

墨珏起身下了玉阶,亲手将他扶起,“老将军辛苦。”又叫方凌抬来太师椅,请梁德忠坐下。

梁德忠也不推迟,谢恩就坐后,取出述职的折子,经由方凌递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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