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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执着(1/2)

君王盯着隐在昏暗灯火中的女子看了许久,目光中充满了探究,那具柔弱的肩膀,是如何自一人挑起整个蜀地的重担?

他没有再问,每个人心中,都有那么一两不愿碰触的伤,这些伤口一旦被掀开,将是血淋淋的痛。

他给不了瞿邪什么,但愿不做那个揭开她伤口的人。

他一指里间,语气中满是委屈,“朕做错了什么,夫人竟教朕守空闺?”

瞿邪正满心忧,闻言惊得不知如何应对,愣了片刻,才喃喃道:“皇上贵为九五之尊,这样的玩笑话,还是少说些,让人听了去笑话。”

墨珏眉眼微动,忍不住再次打量榻上的女子,觉得格外好笑。她这是在和自己说教吗?“身为女子,就该好生待在闺阁中,夫人都可如男儿般守着一番天地,朕就不能说句玩笑话吗?”

瞿邪默默地抿紧了唇,看样子,是不打算再说话了。

墨珏却来了兴致,索搁下折子,也到榻上坐着,就近似笑非笑地盯着瞿邪,“何况你我同房,本是天经地义,谁敢笑话”

“皇上!”他本是一句幽默话,瞿邪却蓦地沉了脸,站起身来,行了一礼,郑重其事道:“妾身虽在这后宫,但此生已是嫁做人,纵然夫君早去,也断不肯在侍二夫。”

瞧她如此认真,墨珏倒是想笑,只是那笑十分苦涩,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卡在喉咙里,连声音都喑哑了,“朕不过一句玩笑话,你如此认真做甚?”

“妾身却不敢当做玩笑话。”唯有此事,瞿邪表现的十分认真。

“真是奇了,千夫所指也不见你在意的。”墨珏又怎会不晓,瞿邪此举,不过是因为她爱惨了那个故去的人。

“纵然千夫所指,我亦问心无愧。”烛火爆开的声音,将瞿邪这淡淡的声音掩去,她起身拾起一旁的剪,将多余的烛心剪掉。

墨珏突然想到那句:蜡炬成灰泪始干的话,入不由的稍稍心惊,连自己都不察觉,便问出那句话:“这一生,你便要守着蜀地守着一个逝去的人而活?”

他知道,这个问题问出来,必定会扯到瞿邪的伤口,也揭开了自己心底那道从不提及的伤疤,却终究没有忍住那颗探究的心。

搁下剪,瞿邪转身看着案边的君王,灯火隐约,她一身单薄寝衣却有少许的汗渍,殿中的冰炉散发的寒气不足以她眼中冰寒的十分之一。

“深了,皇上早些就寝吧。”语毕,她入里间去将被褥铺好,又将烛火毙了三盏,只留下墨珏身边那一盏还在摇曳。

做完这一切,她便自行到外间榻上,和衣入睡。

昏暗的殿中,君王摇头苦笑,自己怎么可以问出那样的问题。微叹一声,他将最后一盏烛火也熄灭,入就寝。

翌日,沁儿来接瞿邪,却见她睡在暖阁外间的榻上,惊得不知说什么才好。

“愣着做什么?按照惯例,今儿个该去皇后及太后宫里请安的。”瞿邪却已经自行穿了衣,坐在妆台前等着她梳洗。

“小,你没有和皇上同房吗?”愣了半晌,沁儿才喃喃地开口。

“戏是做给别人看的,只要他们知道了,也就够了,至于真真假假,这后宫人人都那么忙碌,又有谁去在意那么多”瞿邪笑着抚了抚乱发,将手中的梳子递给沁儿。

沁儿接过梳子,低垂的眼皮掩去眸子中一点莫名的难受,“奴婢这一上来,听到宫里那起子人说了那些话,气不过来。小若真是见异迁也就罢了,他们什么都不懂……”

“他们不懂便不懂,自己懂便成了。”瞿邪从铜镜中看沁儿,发觉她有些不对,柔柔问道:“你今儿个怎么了,平素可不是这样多愁善感的人呐。”

沁儿犹豫片刻,还是道:“奴婢瞧着,皇上待小倒是极好的,小为何不……”

下面的话,她便不说下去,瞿邪自然也清楚,她将一对碧绿翡翠的坠子拿在耳边比对,没有说话。

眼中柔一点点散开,就像是将明空中渐渐隐去的星辰。

久,她叹了口气,“待他能到人,便知今时我为何如此坚持。”

沁儿不懂,只是心疼自家小。

收拾停当,便有暖轿在外候着,林随行。

瞿邪上了暖轿,撑着额头闭目养神,昨躺下后便未曾睡着,直至天将明,墨珏起晨练离去,她方才闭眼睡了片刻。

今日一过,她便也算的是真正的皇贵妃,在这后宫之中,阿谀奉承是从不缺少的,缺少的只是分辨他们是否真心是否假意的心罢了。

夏日的晨风十分凉,吹得她神清气,一阵悉的花香钻入口鼻,她睁眼,果真看见道两旁种满了仙人刺,围绕着绿的肉叶遍开鲜红的花朵,就似一条彩带一般向前蜿蜒而去。

“不是去清修院吗?”她疑地问道,后妃侍寝后那日,须得去向太后及皇后问安,随后须得向位份比自己高的人请安。这条可是回福蕊宫的。

“太后居在清修院中,因喜静,若非召见,后宫诸妃皆不用去请安。”林恭敬作答,“因皇后娘娘凤体欠安,皇上说便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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