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初遇（2/2）
自己。
这个答案，是最贴切最直接的，但也是最无力的。
隔了半晌，她抚了抚被霜露沁湿的鬓发，轻笑出声。“能再吹一曲吗？蜀地的民谣。”
那笑声穿透寒风，墨珏实在想不透，事关生死，她为何还能笑得如此轻描淡写。
似乎被那笑声感染，他抬首看了看黑压压的空，唇畔不自觉地了一丝笑，“如果明晚你还来这里。”
瞿邪点点头，道了声多谢，便带着沁儿离去。
沁儿闷了一肚子的话，忍着到了福蕊宫，还没来得及问出口，却听得宫里一阵喧哗，竟是有人低声哭泣。
瞿邪也听得声音，疾步入宫去，见几个陌生丫头在院子外头，自己宫里几个丫头跪在地上，面颊绯红，显然是挨了打。
灯火最盛之，公孙玲珑盛装浓抹，以胜利者的姿端坐贵妃榻，瞧了瞿邪行来，降唇微，眉梢飞扬一丝轻蔑。
不等瞿邪开口询问，她已先道：“祥嫔滑了胎，太医说是吃了不干净的东西，下午在秦贵人她连口水都没喝，怕是皇贵妃宫里有人手脚不干净，本宫这才连赶来，替皇贵妃，肃清宫院。”
几个丫头闻言，忙向瞿邪喊冤。
风凉，撩起瞿邪搭在身上的衣袍，露出拽紧的拳头。白皙面庞在灯火中也不见暖意，一双眸子柔柔地泛着b光，声不动。
她能忍得了，沁儿却没法忍，上前一步喝道：“真好笑，祥嫔怀孕一事，皇贵妃也是今儿个才得知的，如何害她？何况今们都在，为何你们都没事，单害了她呢？”
“福蕊宫的人就这般没规矩，连个贱婢也敢和本宫顶嘴？”公孙玲珑眉眼含笑，柔柔语调似里藏针，字字不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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