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感谢，你让她留下（1/2）
那是一种极其奇怪的症状，她一直说有冤魂在向她索命，她甚至还会……自残。
他那时才发现她覆在衣料之下的身体，几乎伤痕累累，各种伤口。有些是被石头砸出来的，有些是被牙齿咬出来的。
于是匆忙之中，宫中医被请来。待她完全安静下来之后，医竟然告诉他玉缘疯了。
他说什么，他最爱的女子玉缘竟然被自己给囚成了一个疯子。
呵呵，疯子，他忽然觉得自己可能也已经疯了。不然当年为何会舍得，将自己最爱的姑娘亲自送进那暗无天日的牢狱，整整十七年的囚。
或许他们二人，都在这漫长的岁月中被对方折磨得千疮百孔。他累了！
玉缘，缘儿，对不起。
仿佛没有尽头的黑暗覆盖在他眼前，再有什么声音他都听不见了，再也听不见了……
“慕容桓！”
意识的最后，是一张悲伤地望着他的脸。
微凉的风从窗帘的缝隙中钻进马车，随之带来的还有车外之人不知谁发出来的惊呼。
原本已然放下车帘的叶尘香心中忽而没有来由地一动，眉间升起疑窦，长指挑开那厚重的车帘侧头往后一看。却正好瞧见了那一抹决绝跃下的绝美身影。
“玉缘……娘！”
瞬间睁大的双眼忽而像是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不由自主地生出一片尖锐的疼痛。
怎么会……
她呆愣在原地，没有了任何动作。明明方才还好好地站在自己跟前的人，为何会突然这样？
是越帝对她做了些什么么？
叶尘香从巨大的震惊中回过神来，不觉眼中已有晶莹的泪珠滑落。扔下那一片车帘，她提了裙摆就要跳下了马车。
然不及动作便被身后的某个人一把抱住。
“叶小，你现在不能去！”随着话语一齐落下的，是一记干净利落的手。叶尘香甚至连哼都来不及哼一声便一侧头晕了过去。
马车依然没有减速半分，趁着这薄雾似的天光一喧嚣地冲出了碧王京桐城的城门向着那未知的远方而去。
而这座古老城池里再发生的一切，就已经和他们没有关系了。
太阳仿佛在很短的一段时间就升上了高空，带来这座城池最鼎盛的清醒。
熙熙攘攘的大街之上，忽而不知从哪里跑出来个素白衣裳发髻散乱的小姑娘。
长发遮住的双眸通红，她咬着自己一半的唇不管不顾那般推开挡的人一个劲地往前跑。这自然而然地引起了这一片一的不满与骂声。
但她却像是什么都听不到，什么都看不到只发了狂一般往前奔跑，用不了多久时间她终于来到了城门口。
天空万里无云，一条宽阔的官道直通远方。可视线之中，却怎么也找不到那个身影了。
怎么可能会找得到呢？
她睡了这么久，怎么会赶得上呢？
她家小，叶尘香，是真的已经走了！
“小，您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要将我留在这里？为什么不愿等等我！”
小姑娘哭得一脸狈，泪水也不擦，一坐在了地上。
泪眼朦胧中，仿佛是谁急匆匆地从后面追了过来。慢慢地在她面前蹲下，伸手擦净了在她脸上肆意淌的泪水。
“玉乐，傻丫头，她只是希望你能过得平安，你不该怪她的！”
玉乐眨眨眼睛，模糊褪去眼前出现的是若瑄那充满担忧的双眼。
“小为什么不要我啊？若瑄，是不是因为我太没用了？”心中大恸，她扑进若瑄的怀中嚎啕大哭。
若瑄不知该说些什么来安她，只能轻轻拍着她的背。“不是因为你没用，只是因为……”
她还不够强大。
那个雨天，在叶尘香将玉乐送回她身边的时候她也向叶尘香问过几乎与玉乐同样意的问题。
“为什么不让她跟着你？是因为她不够聪明吗？”
那时的叶尘香连头都没回，只留给了她一句话。“我不希望，她会成为第二个玉珏。”
她不认得玉珏是谁，但却莫名地明白了叶尘香想要表达的意。
是因为她还不够强大，还不够强大到能时时刻刻保护到一个如玉乐这般孱弱的生命。所以她选择将她留下，然后毫无牵挂地自去面对未知的一切。
这其实，也是她保护她的一种方式吧！
“没事了！”她拍拍玉乐一抖一抖的肩膀，“也许她将你留下，才是真正对你好的选择！”
若瑄抬眼，望着那官道的尽头忽而感激一笑。
感谢，你没有自私地将她带入到本不该她承受的未知危险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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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你让她留下。
……
一天的时间快得只值一个模糊的梦境，今的碧皇城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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