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1/2)
“昨夜景芳楼算是热闹了,花魁失踪,朝中一品官员之子死于众目睽睽中。当值的守卫都遭殃了,拓竑也被牵连。”沈辞临跪坐在帘帐后,对前来拜访的芒种说。
“沈大人没事吧?”
“都是老熟人了,打一打就各自收工。云源派已经对鬼发女下了追杀令,不过他们因为鬼发女的一面之词而迁怒于你,实在不应该。”
芒种低下头,默默地想:那是因为你没有看到本质。
屋子里静了半晌,搁笔的声音透过帘帐,沈辞临说:“昨夜你见了燕连恒?”
芒种理了理衣袍,对着那个模糊的人影跪下,叩了一拜。
沈辞临接受了芒种的行礼,没有出声阻止,也没有问为什么。
“沈大人,我已经拜丞相为师,随他学习武功。”芒种站起身,脸色平静,“我和他既是师生也是敌人,兵刃相接时谁也不必留情,我仍是云鸢这一方的。”
“很感谢沈大人这两年对我的指导。前几天那件事,云鸢有自己的想法,我也有,而且我从他的眼中看到了答案。但我不会责怪沈大人,因为如果您真的想置我于死地,完全可以直接将我的身份告诉云源派的人。”
芒种又行了一礼,转身离开。
房间里许久没有动静,直到他走远了后,男人才起身撩起素色帘帐,靠在梁柱旁看着茫茫天空。
他回身抽出桌上花瓶里的一截枯枝,扔在门外,轻轻地叹了口气。
芒种一回到苍穹殿,就受到了云鸢的“热情”接待。
“你小子学什么不好,学我闯祸!”云鸢咬着森白的牙阴阴地笑,“这下好了吧,满城人等着看花魁,花魁也看不成,还闹出命案,景芳楼是开不下去了吧!”
“有这么严重?”芒种后知后觉地有了点愧疚感,“可花魁是鬼发女,满头发是恶心的蚯蚓,难道你想看她在台上跳舞?”
“别跟我描述,好恶心,我讨厌蚯蚓!”云鸢干呕一阵,满脸厌恶地摆手,“景芳楼倒不至于关门,但云源派的人天天上门讨说法,这风波恐怕好一阵都不会平息。张家的人已经开始办起了丧事,你可别告诉我这事又和你有关系。”
“没有。”芒种不想说实话,这件事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目前他还不能去招惹云源派,“我也是受害者好吧,他们还追杀我。”他拉开衣襟露出白色染血的绷带,云鸢拧起眉头:“旧伤未愈又添新伤,你是想死还是不想活了?”
“被李国俊的‘水清河漠’砍了一剑,死不了。”芒种眼中闪过一道冷意,这一剑迟早都要还的,“丞相替我解了围。”
“丞相?”云鸢如遭雷击,但接下来芒种用着再平淡不过的语气说出了让他更加崩溃的活。
“是,而且我已经拜丞相为师。”
云鸢的脸色很精彩,错综复杂的颜色比起染坊有过之无不及:“阿莽,你是丞相安插在我身边的细作吧?”
“我和他仅限于师徒。”芒种回答得简洁,反正云鸢听得懂,他也不需要解释太多。
果然……云鸢舒了一口气,还没等他悬着的一颗心稳稳落地,芒种又说:“云鸢,帮我一个忙。”
“你不要吓我好不好……我不经吓……”云鸢捂着心脏哭丧着脸说。芒种要想让他帮什么忙,从来都没有用这么“客气”的语气和他商量过,“今天到底是你不正常还是我不正常?”
芒种白他一眼,说:“既然如此,我直说好了。过一段时间我要进冥山,我需要你在外面接应我。”
“你要进入冥山?”云鸢大惊,“你不是说至少需要第九重……”
他忽然反应过来,更为惊讶道:“难道说,你已经突破了?”
“我可是吃了好药的人。”芒种语气里有些得意。
云鸢一巴掌挥在他肩上,说:“吃了好药你了不得!我告诉你吧,你的伤未好之前,哪都别想去!”
“知道了。”芒种不耐烦地推开云鸢的手,“婆婆妈妈跟个女人似的,啰嗦!”
“臭小子,又想打架了是不是,别逼我出手哦告诉你!”云鸢开始挽袖子。
“哼!我可是病号,不跟你一般见识。”
在家里养了大半个月的伤,总算是好的差不多了。芒种在此期间也稳固了大幅度提升的内力,有时候他还会去丞相府拜访燕连恒,学习一些燕家的武功。
燕家的武功确实精湛,仅仅学习了十来天,芒种就感觉自己的武功大有进步,甚至还可以缓慢地提升内力。
芒种觉得时候差不多了,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进入冥山,向风主询问之前的一切。
他们特地选择在晚上行动,以免在白天被人看见引起多余的事端。云鸢带了几个侍卫和拓竑的暗卫,随着芒种来到冥山。
看到同行的小野,云鸢惊讶问:“你要把小野妹妹也带进去?”
“小野是那次事情的鬼神产物,一起带进去问问风主好了。”芒种瞥了小野一眼,说。
“你决定吧,总之千万要注意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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