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2/2）
它犹豫着，慢慢地伸出了一只有血肉的爪子，另一只白骨森森的爪子。
白冥莽回房间后，十分疲惫地躺在床上，头一沾到枕头便睡着了。
他又做梦了，不过没有梦到那个奇怪的男人，也没有梦到风主，他梦见了以前和栀夫人相处的时候。
那一次栀夫人的精神状态很好，没有疯疯癫癫的，她给白冥莽做饭。
白冥莽十分高兴，他端了木凳坐在厨房里看栀夫人忙碌。锅里冒着缕缕炊烟，案板上做好的菜散发出迷人的香气。他忍不住诱惑，偷偷地用手从碗里拈了菜吃。栀夫人看见了他令人发笑的举动，并不阻止，只是在一旁微笑地看着。
直到后来白冥莽想起那时度过的宁静光阴，此后再也没有拥有过。
“莽有没有喜欢的姑娘呢？”栀夫人忽然问。
“嗯？”白冥莽被这突然一问，脑子有些没转过来。
“莽会应该喜欢那种温柔些的姑娘。”栀夫人自顾自的，“莽将来是要做大事的人，你的妻子应该是一个会支持你的姑娘。”
“栀娘，我还没有喜欢的姑娘。”白冥莽嚼着满嘴的菜，含含糊糊地。
栀夫人像是没有听见他话一般，继续：“如果我的孩子在，就把她许给你，莽不会不喜欢她。”
她伸手摸了摸白冥莽的头，白冥莽却沉默了下来。
栀夫人的孩子，在上凌宗是一个禁止谈论的话题，没有人敢在她面前提起孩子。
白冥莽张了张嘴，想什么。这时候梦境像镜面一般被打碎了，银色的光在白冥莽眼中散开。
他坐起身，揉了揉眼，发现那不是什么镜子的光，而是天边的第一缕晨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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