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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四章 梦里不知身是客(1/2)

又聊了会儿其他,大家便都回屋睡觉了。

也不知睡了多长时间,周水感觉莫名其妙就醒了。也谈不上感觉,因为周水觉得自己似乎还在梦中。似乎是从一个梦中进入了另外一个梦中。总之周水从床上起来了,也没啥想法,就是从床上无意识的起来,然后按正常程序,穿衣、穿袜子、穿鞋,打开房门,从屋里出去。

周水走到门口,先是开门,人出去,再扭身关门。关门的刹那,周水的眼神自然朝向自己刚才躺过的位置,这时他发现——他,可以肯定是周水他自己「这种肯定纯是潜意识的」居然还躺在原来的位置。床上那个周水侧躺着,脸朝向门口,他身旁的人是熟睡的严谨,严谨躺在床的里首边,脸朝外,一手搭在周水身上。

没有人能在梦中看到自己的全貌,这是常理,无论是梦中还是现实中。和自己四目相对,这就产生了因果的二重性。除非是人之初死,一个单元的因果终结,另一个单元的因果起始,做无缝交接才会出现这种情况。

难道周水死了吗?

周水竟对此无动于衷,或者说是干脆脑海里就没有涉入思考。其实,此时此刻,周水脑海里就是一片空白,所有动作都不是下意识的,而是无意识的。

周水到了院子里,院子里亮如白昼。不,不能说亮如白昼,院子里干脆就是白昼,远处、近处、周围,所有景物都清晰异常,甚至百米远的树上,周水能清晰分辨哪个是树叶,哪个是麻雀。

周水无意识的朝正屋走去,上了几层台阶,轻轻一推,门开了。也许,周水当时并未推门。轻轻一推,门开了,是曰后回想起来的想当然。因为后来周水问过老莫头,老莫头十分肯定的说,那天晚上正堂屋的门,是从里面划死的。

周水进了正堂屋,就是自自然然的迈步进来的。进得屋来,周水先是跪在神位下的蒲团上,规规矩矩的朝福德公的神位磕了三个响头。然后坐到蒲团上,此时周水脑海里空白依旧,因为坐着,双眼自然朝前方看过去。眼前以往是装饰供案的布幔的位置,但今天不同了,今天是两扇合起来的门。

周水凑过去,这门虚掩着。周水轻轻一推「这次可以确定,周水推了」,门很自然的开了。从周水的位置望过去,门里面似乎是屋外的景象。可这不对呀,且不说这供案在屋子的中间,一扇薄薄的门,隔开的空间应当还是屋里才对。就算是屋外,可屋外也不是这个环境啊,老莫家北墙的后面是一条街道,再后面都是村人的住宅。

而周水推开的环境,却是一个青砖曼就的空场,这空场不大,也就是老莫头这院子的四五倍大。空场里满是人,各式各样的人。周水脑袋里还是空白依旧,这情况和我们平常做梦一样,思想和动作都是无控的。

周水一矮身从门洞里钻过去,眼前的景色豁然开朗。远一些是一座小庙,庙门前立着丈八的旗杆。脚下是个小广场,地是青砖曼就的。周围是人,和平时街上一样的人,唯一不同的是,衣服穿得有点杂,老式的能推到解放前,新式的还有超短裙。这些人有摆小摊做买卖的,有游玩的,还有几个在小食摊上喝啤酒,吃烤串,高声谈笑。这里好像一个农村的小集市。

这时候,周水似乎清醒了些,好像恢复了一部分自主意识,因为他意识到应当找个人问问情况。旁边是个卖削面的小摊,摊主是个六十来岁的老头。周水找个凳子坐下,摊主一口的山西土语:“吃点啥?荤素两样卤子,有肉丁、鸡蛋、茄丁……”

周水说:“来碗素的,来茄丁的吧。”

摊主手脚麻利,下面、配卤,又调蒜汁、切香菜,都拾掇好了,给周水捧上来。周水吃了,边吃边问摊主:“大伯,我是外地人,走迷路了,这是哪儿啊?”

摊主笑了:“我早看出来了。你不是我们当地人。你也不应当来这儿——还不是时候呢,赶紧吃,吃完了,紧着回去吧。”

“大伯,那这是哪啊?我恍惚记得,我是住在老莫头家了,咋莫名其妙就到了这儿?”

摊主还是笑:“小伙子,这就对了。只有通过老莫头家,才能到这儿。你姓周吧?按说我得称呼一声小少爷呢。咋样?老莫头家住的还习惯不?”

“你老认识我?咋知道我姓周呢,这个少爷又是从何说起呀?”

摊主岔开了话头:“我姓吉,那个吉老六是我孙子。吉老六你认得吧?嘿嘿,这小子,也没混出个人样。也别说他了,我这不也出地摊呢么。”

吉老六的爷爷,这吉老六四十来岁的人了,他爷爷保守说也要八十出头了吧?这人咋看也不像八十岁的人呐,顶头了六十岁,这让周水有些糊涂。书中暗表,此时周水只是一魂出窍,元神没到此处,论智商比个脑瘫患者也强不了多少。这也就是周水,换个普通人,估计也就剩个随地大小便的脑力了。

“您说的那个吉老六我认识,开个小馆,卖些酒菜过活,他是您孙子?也不像啊。”

“像不像也是我孙子,嘿,当他爷爷,还是个啥光彩的事儿咋地?没人冒这个名。见着他呀,你替我带个话儿,就说这个熏猪蹄呀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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