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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一章 哑巴的痛(二)(1/3)

确实,孟宛然是坦诚的,在枕上,她很多的事都跟他说了。花花公子的骚扰,出逃德邵,甚至后来又怎么离开德邵,怎么当了歌手,又怎么离开演出团,一直说到最后为何扮成假小子。敬民明白了她的诚实。

她的内心的澄净,就像伪饰平庸的底下藏着美丽的真容一般,现在在他眼前,她又是容光焕发的德邵初见时的那个可人的女孩阿孟。她脸上让他先前感到永远也洗不洁净的地方消失了,原来那是她的一种刻意化装。

相形之下,敬民却觉得自己对她有所隐瞒,因为自己窥见了她在舞台上的演唱。不过他最终没告诉她这事,一是觉得这无关紧要,二是说了这事,就要说到自己的驭风飞行术。他觉得那多少有些张扬。

他从后面抱着她,她的头发很短,剪得很薄,所以看上去,有些地方依稀可见她青光的头皮,这让他突然想起当年婉兰削发的事来。她失去了一头葱茏的秀发,他失去了一生刻骨铭心的爱!所幸今日她终于归家,回到了自己的怀抱。

禁不住又一次紧紧拥抱她。他现在可以等待她的头发一寸寸地生长,他俩的爱情也将一寸寸地生长!

可是孟宛然的心里深处,却也一天天地长出悲哀来。她也曾想过妥协,但最终还是无法接受哑巴。她恨自己当时没有抗住性欲诱惑,以致铸成大错,为此她甚是自责。长痛不如短痛,她觉得不能一错再错,只有选择离开。

这天她和他十指紧扣着一起上街,逛了商场。在男装柜上他的眼前一亮,原来他看到了一件白色的风衣。他不懂得什么名牌什么款式什么面料,但感觉看上去特别顺眼,比自己原先买的那一件要好得多。

他不知道敏感的宛然,就在这一瞬间捕捉到了他的心情。

她买下了那件风衣,说是送给他的,一定要她自己付钱不可。他不想跟她在商店争执,尽管这种争执是友好的。他知道她是真心实意,就依了她。

他却没想到买了风衣之后,她的去意更决。因为她怕日久情更深,那时候自己只怕要陷进去,要离开就不容易了。

她是个果敢的女孩,她,还是走了。在接下来的又一个第三天,她悄悄地离去。留下一张纸条,上面写道:“哥,妹子走了!不用找我!忘了我吧,我是孟宛然,不是你心目中的婉兰!”

她不知道婉兰到底跟敬哥有什么故事,敬哥也没跟她提起过婉兰的事,只是说过:原来你是“宛然”,我还以为是“婉兰”!这是他跟她交流的时候用笔在纸上写的。

但她是个聪明的女孩,没有问他关于“婉兰”的任何事。现在要离开了,她就更不在意他们之间的故事了。

她只希望他真的能够忘记自己,自己也真的能够忘记他。有时候忘却也是一种幸福。可是那种内心深处的刻骨铭心,是想说忘记就能够忘记得了的吗?

敬民的眼睛,死死盯住挂着的那件白色风衣,已经有好长时间了。仿佛试图通过看穿这件风衣,来看穿孟宛然的心思。难道说她真的不是婉兰?就因为她不是婉兰,她这才就这么轻易地抛弃了这情爱!因为他和她之间,并没有真正的三生石上旧情缘的约定,没有了这个约定的束缚,所以她这才斩断情丝一走了之。

他想啊想,有许多的不明白,但想啊想,最终又觉得,自己似乎什么都明白。

他甚至想到九天仙君、云水道士的多次提醒自己要善于等待,也想到不久前石山寺方丈的“近日将有喜事,他日必遂宏愿”的提醒,如果这样看来,“近日将有喜事”,是应在了孟宛然的身上,那么“他日必遂宏愿”呢?是不是还跟这孟宛然有关,难道说她还会回来的?

那么婉兰呢?八百多年前的我的婉兰,她又在哪里?

不会是当年的婉兰,就是现在的宛然吧?

可是……?

经过这么反复的心灵震荡,他已经从心里的狂喊,长歌当哭的疯狂状态中脱逸出来。他不再把自己囚在屋里,不再那样地抓头发,撞墙壁。他走了出去,貌似轻松的走在了街上。

跟宛然在一起的前几日,顾东和吴贵来访过,吉华也又到过,可能在他们的眼里,已经看出两人关系的不寻常。吉华的神情里好像尽是失望。而顾东和吴贵却很是高兴,宛然也高兴着跟他们说话。吴贵他们自然也跟他说了还有一些新的工活,他答应跟他们一起干。却没想到这干活回来,她却不见了,只在桌上留下一张纸条。

开初的感觉,总是以为宛然大概是受不了自己被冷落在家,所以就

使了这么个大小姐的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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