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敬教头(一)(1/2)
见情形不对,敬民顿时向此人拱手抱揖,行了一大礼。
不想这一施礼,那人却拿正眼看了看他,“你是谁,想替他求情,是不是?”
他揣摩到此人的意思了。但是他却无法做正常表达,只能通过手语。他一用上手语,那人脸上显然流露出了某种遗憾甚至鄙夷。但是很快地,那人又明显地觉得得意起来。
于是不伦不类,懒洋洋做了个手势,问他说,“你真的是哑巴?”
他有点恼火那种傲慢态度,打了手势回应,“这还有假?难道说还有人羡慕哑巴吗?”
那人马上一阵狂笑,因为他大致读懂了敬民的手语,随即自言自语道:“好厉害的哑巴!”
突然从口袋里摸出一支笔,又在纸烟盒里取出包香烟的锡纸,翻到空白的另一面,在上面写道:
你要是能作狗叫三声,就马上饶了你的朋友!
敬民接过来一看,不由得怒火中烧,没想到此人取纸写字折腾半天,竟然就为了侮辱工人以取乐。心中嗤之以鼻,但表面上却微笑着,做了手势向他要笔,然后在那人的一行字下面,增添了剑拔弩张的另一行字:
呀呀呸!你白日做梦去吧!休想!!!
他还不大习惯用感叹号,也是看到不长眉毛的这人在句子结束时用了感叹号,于是他也用,而且富有创意地,竟然一气连用了三个。
那人登时大怒,解开锁链,手一放,那只大狼狗,就如箭一般射出来。
狼狗知道主人后来是对穿白色风衣的人发怒,所以不声不响,就朝敬民这边猛扑过来。敬民疾走闪过,那畜生一头扑空,怒而大吠,然后回头再扑。
敬民连闪三次,畜生的狠劲已经去了大半,只有吠声连连,令人心惊。
那狼狗对敬民开始有了忌讳,但野性不改,张开血盆大口又扑过来,只想把他一口咬了,再撕下一片血淋淋的肉来。不想这一回他闪过之后,却反攻一着,一腿就踹在它肚子上。
也是他见眼下情势异常,不想太过张扬,就只用了四成力,所以那畜生中了一腿,就受了点皮肉伤,在地上打了个滚,又挣了身起来,看着他大吠。
而他身形一变,有如醉酒,在狼狗面前蹒跚醉步。突然一个趔趄,栽在地上,横卧如桥,正是武松最拿手的“醉八仙”。
狼狗本来还要扑过来,见他这一手绝活,一下子也搞懵了,竟然愣在一边,声音好像也吞进了肚子里,只剩一点点的呜咽声。
那男人一边唤回狼狗,一边却在鼓掌。对他是满脸点头。
轻轻松松击退了狼狗,他的目光却反而更加迷茫了。尤其是他看到那人身后,突然多出了一个美丽的女孩儿。
他几乎以为那女孩儿是突然从地底里冒出来的,所以不由得就多看了一眼。
也不知怎么啦,他发现女孩儿的目光,好像也很是迷茫的样子。
也许是由于她的秀长的眼睫,呵护着那两个水波涟涟的湖泊,所以给他一种朦朦胧胧的感觉。
这女孩儿长得好看,关键还是属于善良的那一款。他一时对她确有那么点好感,只是看到那头凶霸霸的大狼狗,正冲着她摇尾巴,他的那点好感便荡然无存了。
他甚至都偏过脸去。
但心里还会琢磨着,难道说她是那人的妹妹,或者跟那人是至亲,可是她跟那人并不很相像,至少眉毛还长得好秀气。
快到黄昏时候了,晴朗的天空霞色如醉,可是这么好的天,底下却有如此不堪,如此让人痛苦和气结的不平事,这又怎么能不让他感慨呢。
也许他还是八百多年前的他,受着父亲的影响,嫉恶如仇,一身侠骨正气。
他也渐渐回过神来,看到事情没有闹大,差不多是不再起浪了,便对小山使个眼色,意思是咱们快走。
可是没等他俩拉车离开,有人却在前头拦住说:“等等!”
其实这时在场的,除了武家院里头兄妹二人,还有敬民和小山之外,还有一人也在场。此人正是这砖厂的包工头路胜。
现在拦住他俩去路的,也正是这个路包工头。
原来这个路胜,年轻时也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汉子,曾跟一位高人习过武。据说那高人原是少林俗家弟子,可是那也是人家传言的,高人从不这么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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