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电人(一)(1/2)
车歪歪地停住了,像一个疯汉歪着脖子。这路好好的,什么地方不能走,就偏偏往人多的地方死轧!还真是白日见鬼了!
这也只能是酒鬼司机醉糊涂了,一头就把车给开到地狱里。
武志国大步流星冲到车门,刚好玻璃窗是开着的,就从外边一探手进去,一下子就揪住那司机的头发,拽着他脑袋,就往方向盘上撞。那情景也像是疯了。
老二武志军一看要出事,哪敢袖手旁观,赶快前去好生解劝。好一阵子,武老大这才气咻咻地站在一边。然后好像突然想起事情来一般,过来问敬民,刚才有没有伤到哪里?
当知道敬民啥事也没有之后,武老大这才高兴起来,然后比划着,指着车头驾驶室那边说,刚才那王八羔子,也不知被谁拉去灌了马尿,竟然醉得那样。真是吓死人!也气死人!
然后武老大就让老二志军,坐驾驶室代替他开车,而把司机一把就撂在副驾座上。
敬民觉得这事也太古怪了,怎么会醉得这样呢?又那么巧,就冲着自己来。再回想到在包间喝酒的时候,到了后来,他们中间就两个或三个地一起出去了好一阵子,难道说他们是在商量着如何对付自己?
如果自己的怀疑属实的话,那么这事也就特别地可怕了!
他故意装作心上泰然,偶或随意地扫扫武学松的脸色,发现此人这一回没那么自傲狂态了,而且有几回,不敢接他投过去的目光。嗯哼,好恶贼,竟然还抓住我的手。还真的想让我死哪!对了,飞刀的账,还没跟你算呢!
这时就想到该如何好好教训一下这恶人。
可是敬民就是敬民,让他心里老是装着这些内容,他是会发疯的。心胸坦荡,才是最真的敬民。所以他也就慢慢地看淡了这些。心想,要帮那些工人兄弟,光是争在一时,恐怕也解决不了关键问题。还是得从长计议哪。
车子进了黄泥冈的入口处,经过了武家村黄泥冈砖厂的牌子,然后车停了下来。武志国先下了车。这时院子里头却传来了琴声。
此时武学松好像突然精神大振一般,原来他知道武玉婉会弹琵琶,现在他就猜准是她在弹琵琶,不过他却不知她弹的是什么曲子,只知道够劲,好听!
她弹的是一首琵琶古曲《十面埋伏》!
武志国对自己的妹子弹这《十面埋伏》很不以为然,感慨说都是自己的错,让她协助砖厂,还有豢养狼狗,也许都不对,把一个姑娘家整得男性化了,一心就喜好着男人的刚健雄武,所以连弹琴都不会温柔,完全是武人作派。
原来这琵琶曲还有个讲究,分文曲和武曲,那些缠绵悱恻的、抒情如歌的,就是文曲。而武曲则多表现男儿驰骋疆场,风格奇伟,境界开阔。而《十面埋伏》则是一支典型的武曲。
敬民本来擅弹古琴,可是现在他成了聋哑人,于是这音乐也就跟自己绝缘了。但是从他们的表情和议论里头,他知道了他们说的是那个姑娘武玉婉,她弹琵琶,演奏《十面埋伏》。这让他不由得又想起了婉兰公主。
婉兰公主最擅长的是吹她那把紫玉箫,其次就是弹琵琶。说来奇怪,她最爱弹的琵琶曲,恰好正是这首《十面埋伏》!
难道说这武玉婉,还真的跟婉兰之间,有什么特别的联系不成?
夜色朦胧,从这边看过去,只看得见院子二楼的两间屋子里头亮着灯。一间朝东的更大一些的,窗帘没有放得严整,猜想过去,定是武老大与老婆住的。而朝西那间略小一些的屋子,窗帘却闭紧,显然就是住着武老大的妹子玉婉。他想,他们听到的琴声,正是从她那屋子里,奔泻逸放出来的吧。
他曾经最喜欢听她弹这曲《十面埋伏》的重要乐段“埋伏”。
由于音乐节奏一张一弛特别明显,那种递升递降的旋律,气象宁静而又紧张,那时候他往往忘记了听音乐,而忘情于婉兰独特的琵琶指法,她的神态和仪姿。他觉得即便没有琵琶琴音,她的眉梢眼底,她的举手投足,也有着她别样情感的埋伏。
那么现在这个武玉婉呢,他又如何得见,弹琵琶的时候,她的眉梢眼底,她的举手投足呢?
又过了一个漫长的夜晚。
先前还带着
昨天雷雨的所余闷热,他辗转反侧,感觉到身上的难受了。这屋里屋外都没有水,不要说痛快地洗个澡,就是洗个脸都很难。
好在他还在外头酒楼吃了几次,比同室工友要幸运得多,所以他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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