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等了他一天
尽管慕彦君说这句话时面无表情，却足够让沈悠意外，有那么一秒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当了几年的首席秘书，她摸透慕彦君工作有一个很大的特点，那就是惜时。不重要的事，绝不多浪费一秒钟。
这也很正常，以帝国集团的规模，每天都有一大堆事等着他处理，当然只能挑最重要的。像出席清大毕业典礼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她提出来都怕挨批，纯粹是想让宋晚死心，没想到他居然没拒绝。
沈悠有一种“天要下红雨”的感觉，但情绪收敛着，点了点头，就出去了。
宋晚一直在沈悠办公室等，从上午十点等到傍晚，中途就只吃了一包零食，还是小秘书偷偷塞给她的。
下午六点有点坐不住了，问了沈悠一句，她说晚上还要开会，不知道要开到什么时候。沈悠说得不以为意，显然已经习惯了这种高强度长时间的工作模式。
秒针在表盘上缓慢地往前挪，到了晚上十一点，宋晚饿得胃疼，屁股也坐疼了。中途怕慕彦君找不到人，她连洗手间都不敢去，实在憋不住了，才急急忙忙去解决。
完事后回来，看到慕彦君要进电梯，忙追上去。“慕总、慕总——等一等！”
宋晚掰住电梯门，小口喘粗气，“等等……”
忙碌了一天，慕彦君依旧神采奕奕，西装笔挺，连一道褶皱都没有，如同威严的帝王。气定神闲地站在那里，淡定地看着她，“有事儿？”
她等了他整整一天，他居然说出这么一句话？宋晚咬咬牙，耐着脾气。“我一直在等您！”
“哦……”慕彦君状似才想起来。“我以为你走了！”
“不是你让我等吗？”
“抱歉！事太多，忘了！”
他嘴上这么说，可宋晚听不出一丝歉意，反倒听出了一股恶作剧得逞的得意。但她尽量不往那方面想，免得气坏自己。
“如果你下班了，我们可不可以谈一谈？”
“我正要去吃饭，一起？”
“不了，我……我就几句话……”
电梯门关不上，发出警报声，吵得宋晚没法说话。
“我今天还没吃晚饭，我想你也还没有，不着急，到餐厅慢慢谈！”
他说得很从容，语气不徐不缓的，宋晚没法拒绝，只好走进了电梯。
慕彦君选了一间离公司不远的法式私房菜，宋晚之前在美食杂志上看过，这间餐厅的出品是全a市最贵，口味也是最醇正的，厨师是法国宫廷御厨。
去的时候清洁人员已经在拖地，正准备打烊。经理见慕彦君来了，毕恭毕敬地鞠了一躬。“慕总！您还没吃晚饭吗？厨师长已经下班了，我现在打电话叫他过来。”
“不用那么麻烦，有什么就吃什么，就两个人！”慕彦君没什么总裁架子，很好相处。
挑了个靠窗的位子落座，见宋晚站着，嘴角轻轻一扯，也不说什么。点了根烟，幽幽抽了几口，才朝她缓缓吐了个烟圈。两手夹着烟，修长的手指搔了搔头，“不坐？”
宋晚努努嘴，“今天坐了一整天，屁股都坐疼了！”话里，多少带着点埋怨。
“听上去是我的错……”慕彦君摸了摸嘴唇，眼里掠过一抹不怀好意的坏笑。“要不，我帮你揉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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