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1(1/2)
1.
在父亲顾诚斋的眼里,五岁那年的事情除了让那孩子有些恐水之后,并没有在阿茗心中留下什么阴影,仟淑公主却很清楚——顾予茗再也没有叫过自己娘。
顾府种有一棵琼花树,每年的春末夏初都会准时开放,没有杏花寡淡,也不似桃花妖冶。
琼花观里无双亭,片云只影已千年。
顾予茗没有想到,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她居然还会落水第二次。
那是她第一次到一墙之隔的祝府做客,那天正是祝家大姐祝长臻的双六生日宴,祝元州甚至请来了徽州的戏班子,戏台就建在湖心亭的水榭旁边,南州人人皆知,湖广总督家嫡出的姐端庄有礼,善箜篌会女红,光是想要攀亲的人家都快要排到城墙了,近的有泉州冯家,远的甚至连前年到过南州的皇都沈家也来了。
一群官家姐围坐在一团,比试着琴棋书画,顾予茗一个人悄悄溜出来,是出来散心,其实她比谁都清楚,琴棋书画,她一窍不通。
二月的南州,春寒依旧料峭,第一次听戏的顾予茗忘乎所以,一脚踏进了寒冷的湖水中。
这年,她八岁,那个救了她的庚少爷,十一岁。
2.
三月的第二个节气,谷雨。
顾府门口。
站在院子里的那对母女,母亲高瘦白净,身着禇紫色常服,一双眼睛似黑玉构就,尽显威严,而站在她身旁的女孩,凤眼闪着迷茫,翘翘的鼻子下面,一张樱桃口正着些什么。
“母亲,我们真的还要再去一次那个有很大一片湖的地方吗?”顾予茗有些忐忑,什么她都不该去听戏,咿咿呀呀地一点都不好听。
“大姐,知恩图报,你爹应该有教过你。”仟淑公主扭过头,望着顾予茗的头顶。
女孩有些胆怯地点头,她现在明白知恩了,爹爹,她掉进那个观景湖里的时候,第一个救她的,是听祝家一向冷漠淡定的庚少爷。
可是怎么图报呢?难不成真要像学堂先生的那样向那个什么祝汤羹以诚相待,以身相许?
“荒谬,真是荒谬!”顾予茗装着学堂先生的模样捋了捋自己并不存在的络腮胡子,忧伤地跟着母亲一起出了大门。
女孩暗自握了拳头,下定了决心,她一定是五行缺水。
什么时候,她或许该算算命。
.
祝府门口。
“母亲大人,你,这个祝家是个什么人家?”等仆人通传的时候,顾予茗好奇的问。
“是书香门第,祝伯伯和你爹的关系很要好。”仟淑公主简短的回答。
“就是个眼睛像鹰一样瘦瘦的伯伯吗?”她从戏台子的幕布后面只看见了爹和那样一个伯伯。
听着顾予茗的描述,仟淑摇了摇头:“那是沈言君,你祝伯伯身材不高,长的很是温和。”
“沈伯伯是谁?”
“是……”仟淑公主本想解释,但是估计这么的女孩连戎马两个字都不会写。
“是从很远的地方来的客人。”
“开了门,记得问好,再谢谢。”仟淑公主吩咐道。
“放心吧母亲。”顾予茗拍了拍胸脯。
“过一段时间,”公主思考了一下,“还是叫你爹教你凫水吧。”
4.
祝府的大厅内,顾予茗坐在高高的椅子上,端庄的喝着桌子上的茶,乐不思蜀的想着西洋的橘子水。
“只是事无足挂齿,应是我们到府上拜访,怎劳公主大人亲自前来。”江南巡抚祝元州陪着笑脸道。
“若是没有了令郎,恐怕我们大女儿此时便不能安好的在这里玩笑了。”公主也掩口喝了一口茶。
“西湖龙井,祝大人有心了。”公主自喝的都是杭州进贡的西湖龙井,虽然顾诚斋喝了几十年的大红袍,是武夷岩茶岩韵特殊,香气馥郁隽永,有状元品格,可是对于府上一夜之间全部换上的西湖龙井却也只能悻悻的负了手,无奈的默许。
“犬子就在内室,姐可以去跟她一起玩。”祝大人看出了顾予茗的不安,贴心的道。
“记得,”仟淑公主叫住了顾予茗。
“先问好再请安最后再谢谢,放心吧,母亲大人。”顾予茗又重复了一遍,给了仟淑公主一个灿烂的笑容。
顾予茗一走,祝元州便开始和仟淑公主闲聊起最近的政事。
“听大皇子被立为太子了。”祝元州语气平常。
公主百无聊赖的摆弄着茶杯:“当今这个动荡时候,大皇子又是先皇后所出,皇兄一直对皇嫂念念不忘,无论按着感情还是规矩,大皇子都是最好的人选。”
“是啊,”祝元州听了公主的意见,忙在一旁附和道:“大皇子还,又是圣上一手调教的,将来肯定鼎盛我大景朝。”
鼎盛?最近几年景朝越来越乱,九州被外洋势力渗透的越来越严重,就是因为这个原因,祝元州才会最后选择扎根在相对太平的南州。
公主美丽的眉毛挑起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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