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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阁下弱智,不足与高士共语(1/2)

“顾教授!我觉得冯同学刚才这些观点实在是三观不正!我们不能只考虑才华不考虑人品,带坏了刚刚踏入大学的学弟学妹们呐!”

付成才这句话说出时,已经是豁出去了。他知道一旦开启人身攻击模式,就算搞臭了冯见雄,他自己也不可能被聘上,只能徒然便宜了第三方。

然而学姐女神的殷殷期盼,让他不得不不知其所以然也硬上。

“哦?他哪里三观不正了?”顾教授见面试有转向人身攻击的趋势,语气也是顿时怫然不悦,不过他还是愿意先听付成才说完。

顾教授心中已经打定主意:大不了即使付成才说的有道理,也不用他就是了。

“我了解过冯见雄一贯的言行,结合他今天的论述,明显是打着‘鼓励民意互动表达’的旗子,走‘引导不和谐言论’的路子。”

付成才第一句话说完,顾教授就觉得怎么这么耳熟,这是要给人贴政治标签?

貌似档媒上对于修真主义的定义,就是“打社会注意的旗子,走资本注意的路子。”

不过这次付成才语速很快,顾教授也没来得及多想,立刻又被后面的话打断了思路。

“据我所知,这个冯见雄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人品非常下劣。今年的新生杯辩论赛,他第一次上场,就独辟蹊径,说一些本辩题诞生七录下来。”

“好阴的人……不过这也不是啥人品问题,诸葛一生唯谨慎么。”顾教授在心里嘀咕了一句,不再纠结这个问题。

然后,冯见雄就掐了几段录音播放了一遍,里面有他自己的声音,也有当时数科院三辩秦明仁的对话,所以很显然就是比赛当时录的,如假包换。

放完之后,冯见雄一字一顿地点评:“我的原话……当时明明是说‘那些堵枪眼炸碉堡的……对不起,为了政治正确,我无意评价那些人’——从法律思维的角度来辨析,这句话明明是对‘对方提出的证据的证明效力’的质疑,而不是提出相反证据。怎么能说我认为那些人是被宗教狂热洗脑的呢?

假设,法庭上,对方律师拿出一张借条,说我的当事人欠了钱,我通过质证说借条无法鉴定为真实、推翻了借条的证据效力、难道能等同于我直接胜诉么?当然不是!那只是破坏了一个证据的证明效力而已。

同理,我当时只是说‘对方没法证明他们刚才举的那些例子是基于道德’,这并不等同于‘就一定是狂热洗脑’,完全还可以是别的嘛。”

付成才不是学法律的,虽然当年也参加过新生杯、做媒体人也练过口才,却没有冯见雄那么细腻的思辨。他一急,就说道:“可你不是赢了比赛么!你不就是为了证明那些人是狂热洗脑么?如果你没做到这一点,你怎么赢的比赛的?”

“那只能说,付学长你连基本的‘谁主张、谁举证’原则都不了解,看来很有必要回大一重修一下《法律基础》课。”冯见雄悲天悯人地可怜了一下付成才的智商,

“当时这个辩题,我方证明的是一般情况、对方证明的是例外。证明一般情况的,可以给出几个正面例子——比如因为不温饱,就不能谈道德的例子,100%确然的那种,然后再给出一套理论推论。

而证明例外的一方,自然需要举例驳斥我的观点。而我的那番质证,只要做到‘让评委看到反方没法对任何一个例子进行100%的动机论证’,所以他们所有的举例都不具有确然的证据效力,我就赢了——你们都已经是反方了,只需要举特例,要是还不能做到100%确然性,还混个毛啊?‘可能的可能’不是可能,有必然先例的可能,才是可能。”

顾教授还是颇有思辨能力的,站在公允的立场上听取了双方的意见之后,内心也一下子倾向于冯见雄对。

“可能”这个词,在辩论领域是只能针对宏观理论使用的。

在面对具体的举例时,“可能”就是个屁——法庭绝对不会因为被害人“可能是a杀的”或者“可能是b杀的”就给嫌疑人定罪。

“付成才!请你不要再无理取闹了。你已经被淘汰了。”顾教授终于亲自开口,呵斥了付成才。

付成才惶然失措地看向王艳求救,王艳却不屑地扭过头去,根本不看他。

他只能一咬牙,继续往下撑:“顾教授,你淘汰我我无话可说。但我要把自己的观点说完——就算你没有明说某个歌命烈士是被狂热洗脑的,但你至少说过他们的行为可能是不道德的,他们这样的义举,怎么可能是不道德的?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冯见雄一脸鄙夷:“你有完没完?刚才的录音没听清么?我什么时候说过可能‘不道德’了?”

付成才急了:“你明明说的!”

冯见雄冷笑:“你聋了么?我明明说的是‘不是基于道德’——就算你想简化成‘不是道德’,也行,由你。但你还想进一步把我的话偷换篡改成‘不道德’,那就其心可诛了。

‘不道德’,和‘不是道德’,是一回事么?天差地别!能够直接跟在‘不’字后面的,是什么词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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