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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中山王府来人(1/2)

酒宴结束,送走客人后,况钟把况且叫到书房,却沉默有顷没说话。

况且只是静静地站着,也没问为什么。心里却明白父亲这是在犹豫是否告诉他一些事情,很重要、重要到性命攸关的事情。

“有一件事你一定要记牢,不要问为什么。”况钟终于开口。

“嗯。”

“以后你如果遇到危险,性命攸关的当口,就向一个地方、一个人求援,但要记住,一定是非常危险的时刻才能这样做。”

“什么地方?什么人?是武当吗?”况且想当然的认为。

“不是,是苏州城外的寒山寺,要找的人是寒山寺方丈。”

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

况且脑子里忽然冒出这句诗来,恍然间觉得有些虚幻起来。

“记住,不管寒山寺方丈是谁,你都可以向他求援,而且只能向他一个人求援,如果你无法亲自到寺里,就让人带封求援的书信也可以。”况钟没注意儿子精神状态的变化。

况且忽然脑中闪过一道电光,问道:“今天南巧云是不是又问您什么了?”

“跟这没有关系,我只是未雨绸缪而已,我说过,你大了,有些事也该让你知道些,只是还不能告诉你全部。”

“那等到什么时候,等到我多大,才能全部告诉我?”

“不是你多大,而是要达到你人生的最高点,那时候才可以。”

“人生的最高点?是举人,是进士,总不会非让我中状元吧?”况且越听越糊涂。

“比那个还要高,等你有一天接过陈老夫子的衣钵的时候。”

“可是为什么哪?”况且有些激愤了,血液直冲脑门。

他能感觉出父亲话语中的那份悲壮与凄凉,还有更多的无奈。他知道父亲不告诉他是为了保护他,可是他已经能够自立了,不需要任何人的保护。

“等你知道的时候就明白了,在这之前,不要问为什么,只要记住我吩咐你的就行。”况钟加重语气说道。

“好吧。帝削藩大计,忠于朝廷。

徐达的小儿子徐增寿因荫袭父亲的功劳资历,也官至左都督,相当于国防部副部长。他却因姐姐嫁给燕王为妃,自己也跟燕王情感相投,就暗地里把京城动向都通报给朱棣,当了潜伏在建文帝身边的高级间谍。

后来事情败露,建文帝还因徐达的功劳,不忍心治他的罪,只是把他软禁在宫里。

朱棣攻破南京城的最后一刻,建文帝怒火攻心,觉得都是徐增寿引狼入室,自己才遭此劫难,愤怒之下,亲手持剑砍杀了徐增寿,然后率领一众太监出逃。

徐辉祖在燕军入城后,还亲自率领家丁进行巷战,后来知道无法战胜,只好逃到郊外父亲的坟茔旁的草庐里,避不见朱棣。

朱棣因王妃的关系,也不愿意治这位大舅哥的罪,就亲自带人去看他,想给他一个台阶下。孰料徐辉祖见了他一言不,只是在两人间的石案上写了一行字:

吾乃大明功臣之后。

朱棣气得险些吐血,也只能把徐辉祖软禁终生,爵位待遇一切照旧。

朱棣称帝后,感念徐增寿的恩德,封他的儿子为定国公,宠遇更在魏国公之上。徐家是明朝唯一一家出了两个国公的家族,不过,是用血换来的。

迁都燕京后,燕京改为北京,金陵改为陪都,定国公一家就跟随永乐去了北京,魏国公这一脉还是留在南京,被成为中山王府。

永乐以后,仁宗、宣宗等对魏国公又恢复了往日的信任和宠遇,对定国公这一支当然更好。可叹的是,魏国公这一脉出了不少人物,定国公一脉却都是庸碌之辈,只知道坐享皇上跟朝廷的丰厚爵禄跟赏赐。

傻人傻福,不知为何,定国公一脉始终最受皇上宠爱,魏国公自愧不如。徐增寿一条性命真换来了子孙后代二百多年的泼天富贵,而且是人臣之极。

因迁都北京,南京防务不免有些空虚,朝廷于是下诏,由中山王府兼任陪都守备重任,所以国公中只有中山王府有兵权。

朱元璋立下祖制:宦官、外戚,公侯贵族不得干政,武臣不得与闻政事,所以有权参与国政,治理国家的只剩下了文人。中山王府却是掌握军队的勋臣武将,成为王朝唯一的例外。

中山王府不禁管理江南防务,也兼管这一带的治安,捕盗平寇也都是中山王府的职责。所以况钟听到中山王府来人,吓得魂不守舍,一点也不奇怪。

况且脑中瞬间闪过这些史料,心中不禁起疑:父亲早年不会是江洋大盗吧,这才会怕中山王府找上门来?然而一位神医实在无法跟江洋大盗联系在一起。再者说,以况钟的斯文儒雅,也实在不是做大盗的材料。

“是况公子吧,小人给您请安。”两个身穿军服的人看到况且,就故作尊敬地说,嘴上说请安,身子却连动一动的意思都没有。

况且急忙笑道:“不敢当,小王爷召在下去,随便派个人来知会一声就是,何必劳驾几位大哥,却是惭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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