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殊途（1/2）
黑私下，夏洛克的眼睛，是什么样子？
就像，从深海岩石里，在深深浅浅漫射的光线里，绽放出的水藻。
路德维希看着他的眼睛……之前那些汹涌的迹象已经无隐无踪，在他深奥的眼湖里，只剩下了理智和安静。
月亮沉下海平面，潮汐也随之褪往。
它们消散得这样快，快得让人认为，那一刹那他理智的动摇，不过是她的幻觉。
……
两人保持着那个姿势，好一会儿没有说话。
然后，她开口了，打破安静，语气和他一样漠然：
“所以，你现在，是打算停下来呢……”
她躺在沙发上，静静地看着他，慢慢地张开手臂：
“……还是，持续？”
夏洛克脸色安静，只是盯着她，说：
“假如我说，持续……你打算怎么办？”
“你这是在征求我的意见吗？”
路德维希笑了，像是听到什么极可笑的事情一样：
“这难道不是你说了算的？你精通拳击和剑术，我不可能反抗得了你，你逻辑周密，毫无漏洞……比起你，我不堪一击。”
她慢慢勾起嘴角：
“福尔摩斯决定一切……你何必过问我的意见呢？”
她漆黑的长发，混乱地散落在沙发上，落在大朵暗色的花朵边……散落在他手指边。
她的脸色那样苍白，看上往就像两天两夜没有睡觉一样。
不，不是看上往……她本来就两天两夜没有睡觉，也没有好好吃饭。
……
夏洛克的视线牢牢地锁着她的脸。
然后，他慢慢地，松开她。
把她扶起来，靠在沙发上，手上的力度不再大到无法反抗，而是恰到利益地圈着她的腰。
他抿了抿嘴唇：
“你想喝……”
你想喝咖啡吗？
他或答应以再尝试给她倒一杯咖啡……除了她第一天来贝克街那次，他之后再也没有给她倒过哪怕一杯咖啡。
但就在这时，路德维希的房间里忽然传来一声轻轻的响动……轻得几乎听不见。
但是她闻声了。
路德维希忽然用力地推开夏洛克。
她连鞋子都来不及穿，光着脚就跳下沙发，不久前刚被夏洛克处理好的伤口，由于她突如其来的用力再度裂开，脚心渺小的划伤接触到粗糙的地毯，针扎一般。
她一疼，差点摔在地上。
夏洛克的手臂抬了抬，有一刹那似乎想要拉住她。
却在看到她脸上突如其来的喜悦时，慢慢，收回了手。
他冷淡地看着她跌跌撞撞的动作——短短几步路程，她几乎是慌不择路地跑了过往。
却在房间门口，停住了。
没有产生……什么都没有产生。
什么都没有……那只是烛炬的烛芯爆了一个花。
……
路德维希站在房间门口，伸出手，慢慢地捂住了自己的脸。
……黎明就要来临。
可是，依然什么都没有产生。
……
“看一看你现在的样子，维希……跌跌撞撞，满身尘土，狼狈不堪。”
身后，夏洛克坐在沙发上，双手交握。
衬衫整整洁齐地穿在他身上，精巧得可以直接往参加婚礼。
“让我来推测一下你现在想做什么……我五个小时前就想提示你，但出于对你的尊重，一直保存到现在。”
路德维希站在房间门口，没有回头，也没有动。
夏洛克漠然的语气，和他每一次推理案件时，一模一样：
“你拒尽把他送到太平间，拒尽合上棺材盖，即便在运输途中也保持要开一条缝隙，就似乎怕他窒息……他的逝世亡时间是早上七点十五分，而你从九点开端就一直盯着棺材没有移过眼睛……”
他看着她的背影：
“逝世亡两个小时以后正是尸斑开端蔓延的时间，两到四个小时是第一期。接洽你之前说的，再接洽上你之前告诉我，你‘逝世而回生’的时候，从镜子里看见了自己身上的尸斑……”
路德维希仰起脸，看向天花板上复古而精巧的吊顶：
“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你此刻的等候与任何一个国家的殉葬风气都没有关系，你正在做一件可怕并且荒谬尽伦的事……维希，你居然在等一个逝众人，活过来。”
他看着她长长的漆黑头发，随着她的动作，落在腰间白色的花朵上。
“你之前在医院里重复强调‘他逝世了’，不是在说服自己吸收他逝世了这个事实，而是在和自己确认他是否还有回生的可能性。”
——她在等这个咖啡馆老板从棺材里坐起来。
假如今天没有醒来，那就等候明天，假如明天没有醒，说不定她会一直等下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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