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篇 十四（1/2）
“不……不需要了……”首长隔了好久才愣愣道，踉踉跄跄地转身离去，门口空空荡荡，可怕的是如今只剩他一个人暴露在光之中，像个影子般无所遁形。
他害怕，他真的怕死，说不定下一道雷就落在自己身上……
“首长。”主神忽然在他背后道。
首长好像一瞬间老了百岁，他踉踉跄跄地往外走，越走越快，无暇顾及自己的狼狈，他有预感，再待在这里，他就活不了了……
“首长啊，别急着走啊。”魅影一闪，挡住了他的去路。
首长被惊得大口地喘气，就像只害怕到极点的鹌鹑。
主神目光中流转出一道说不清的光：“不知首长最近，可有审错过什么案子？”
“没有，我没有！”这个万恶做尽的老人忽然崩溃了，最后一根弦被压断，他抱着头蹲到地上。
那件案子……那件案子……
“你故意错审了一个人，不是吗？”
不，他……
“你应当为她偿命。”
“轰隆――”
首长白眼一翻，按住胸口，竟被生生吓死。
首长一死，今日的会面便更具戏剧性。
主神不知不觉竟然弄死了这么多人，还如此名正言顺，如此痛快！
一个字，爽！
玄微白鼻尖有些发酸，那件案子，她竟然也知道……她知道……
魔神不知何时来到主神身边，拉着她不知道说了什么，只看到主神嘴角一抽，翻了个白眼，招呼了众神离开。
直播到这里结束了。
等玄微白的思绪全部回归，发现自己的情况有点不对劲。
她被人压在了身下……
衣服还不翼而飞了一半。
眼角被温热的手按着，很快，那只立体眼镜便被扯开，墨凌宸那张放大的绝美的脸落入她的眼中。
他墨黑的发落在她裸露的肩膀上，旖旎而魅惑。
“墨……”她呐呐地想说话，却被他按住了唇。
“玄微白，不管你和主神有什么样的关系，你都要走了对不对？”墨凌宸暗黑的眼中没有光芒，只有一派如夜般的冷。
玄微白盯着他，一动不动。
“然后你很快就会忘了我，再也不会回来看我了对不对？”他继续问，眼里含了痛心，亦是其他的复杂之色。
“我……”玄微白转过了头，没回答。
墨凌宸强硬地让她看着自己，清泉般的声音喃喃道：“我是那么轻易就喜欢上了有你的生活，可你为什么总是对我若即若离……如果你这次说了是，那以后，你就不要来见我了，永远也不要。”
突然之间要面临的选择让玄微白有些措不及防，在此之前，她似乎从未认真考虑过这个问题。
她真的喜欢他吗？
如今她真的愿意离开他吗？
如果她不走，他们之间会有结果吗？
“墨凌宸，”玄微白深吸了一口气，郑重道：“你让我再想想，好吗？”
墨凌宸看了她许久，慢慢松开她，坐到了床的另一边。
玄微白起来的时候，看着他孤寂的背影，忽然有一种想拥他入怀的冲动。
可是不行，她自己……也有很多问题没有解决，在没确定跟她在一起是否会害了他之前，她不能给他承诺。
玄微白出了门，回到自己的房间。
房间里的夕阳依旧如初到时一样美。
她喜欢这个看似迟暮的颜色，它意味着无限可能。
现在，摆在她面前的，有两个选择。
墨凌宸，和远方。
以前她从未想过，自己会为一个男人而犹豫是否踏上归途的征程。
可是，让她割舍那么一个人，她做不到。
她会一直记得，有一个人，他美得不食人间烟火，他的生活技能为零，她为他挡过一击，他们一起逃过追杀，也一起上过学，走过的每一条路，去过的每一家，她从他那里得到的每一个安慰，还有他手指摸过她头顶的温暖感觉。
如果余生没你，我会如何？
我会一直沉陷与你的回忆之中，不断想起你，直至你随岁月一块变旧，破碎。
玄微白抓着桌上的一只沙漏，那华丽的金色沙子缓缓流下，优雅而不紧不慢。
不知过了多久，玄微白唤道：“爵。”
“白白。”爵出现在她身边。
“通往联盟行政星的通道开了吗？”
“开了。”爵欲言又止：“可是白白，他们可能已经不在那了。”
“我知道。”玄微白摇摇头，“我是为了那个案子。”
“这样吗？”爵陷入沉思：“算了，你走吧，宿主这边本系统看着。”
玄微白点头，轻轻勾了唇。
*
墨凌宸一夜无眠，第二天来到光屏前时，果然不见了玄微白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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