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四章 丧事 三(1/2)
事已至此,真相大白,所有的线索再次无可奈何的指证了一件事:周先生确是自尽而亡。
这次来办案的衙差和仵作同王善关系不错,又得了他的好处,自然分外尽心,而且查证过程中也不存在什么疑点,虽然至今无法得知周先生轻生的原因,但这并不影响结果的准确性。
可事实越是这样,便越让人难以接受!
靳霜看着王安,原本斯文俊秀中尚带了几分天真稚气的少年,眉宇间已染上浓浓郁色。他自来顺风顺水,不似她和靳安哥哥那般自幼就经受磨难,前些日子只是得了周先生的冷待,便开始胡思乱想,如今遭逢此打击,却不知要多久才能缓过劲儿来。
靳霜轻轻叹了口气,两个孩子都不再开口,任由沉默在这灵堂间四散,弥漫着一股化不开的哀伤。
也不知过了多久,王善家的回来,阴阳先生看好了日子,明日卯时,宜祭祀,宜动土。
虽说时间赶了点,但是她想着周先生身边也没什么亲人,又是那样一个死法,能尽早入土为安才好。
她既这么说,几个小辈自然也不会反对,是以王善家的很快便谈好一架马车,又另找了几个人手,定好明日一早出殡。
王安一直跪在灵前烧纸钱,听母亲把一切安排妥当,便停下手中动作,向王善家的郑重道:“母亲,谢谢您!”
王善家的才要接口,忽听门外一长声呜咽:“先生啊!”
几人闻声迎出门,只见一满头白发的灰衣老者正急急往灵堂行来。
他瘦削的厉害,身躯佝偻,此刻满脸悲怆,从院门到堂前这几步路便是踉踉跄跄,几次险些跌倒。
“福伯!”
王安看清来人,便飞快起身迎了过去,一把搀扶住老人摇晃的身体!
福伯也顺势握住王安的手,悲声道:“王公子啊,这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我今早跟书院告了假,一回来就听说周先生出事了!周先生好好的怎会……怎会……”
王安又哪里能知道原因,事实上自得知了先生的死讯起,他便整个人陷入恍惚,几欲崩溃,若不是靳家兄妹开解,加上他不忍再惹母亲伤神,又哪里能支撑得住!
先生为什么动这样的念头,他比谁都想知道为什么!
早前他甚至觉得这一切只是一个荒诞的梦境,老师没有死去,他只是睡着了,很快便会醒过来!
可是这院子里无处不在的刺目的白,纸钱焚烧时四散开来的呛鼻烟味,再再提醒他这一切都是真的!
王安闭了闭眼,两行泪水缓缓落下,便是一个字都说不出,可那满溢的悲伤任谁都无法不动容。
福伯也知道眼前这位斯文有礼的王公子深得周先生喜爱,是周先生最为器重的佳徒,心知他此时的心情怕是比自己还要难过几分,是以长叹一声,拭了拭眼角的泪花,反劝慰王安道:“公子要节哀,先生生前最看重公子,如果他在天有灵,肯定不希望看见你如此难过。”
王安却摇了摇头,神色凄然中还透着几分落寞:“我愧对老师这一番恩情!”
福伯见他神情如此,似想起什么,忙又道:“王公子,小老儿虽只是个看门的粗人,但是到底熬了这一把年纪,自恃有几分眼光,不会看错!周先生绝对是把你看作他自己的孩儿一般!”
靳霜在一旁瞧着,暗忖这福伯莫不是也知道周先生前一段时日冷待秉文哥哥,怕秉文哥哥多想,所以这会儿出言相劝?
可惜对于福伯的劝慰,王安并没有听进去,他只是悲伤道:“福伯您的意思我懂,我知道我对先生做的远不及他为我做的!我又不知惜福,与先生如今阴阳两隔不说,今生今世也没有机会再报答他……”
福伯还想再说什么,可看着此时王安憔悴的神色,最终什么也没说,只随着王安入灵堂祭拜。
靳霜在旁将两人说话时的神色看在眼里,总觉得这个福伯似乎对周先生的事很是了解,便顺道向王善家的打听了两句。
原来这福伯早年丧妻,孑然一身便一直在书院做看守,至今已将近二十年了!
他当年为了给早逝的妻子筹钱治病,曾没黑没白的拼命做事,可惜不但妻子没有救回来,他自己也因为过度劳累伤了身子,而立之年便一身病痛,四处托人才寻了书院看守这么个活计。
他来了书院后三不五时便要病上一场,做看守所得的月钱刚刚够看病吃药,有时候连饭都吃不上,日子十分艰难。
直到周先生来书院任教,无意中得知他的情况,许是周先生自己也有严重的腿疾,饱受病痛折磨,深感两人同病相怜,是以便几次三番暗中接济福伯。
一来二去,两人的关系便近了不少,只是福伯自知是粗陋之人,唯恐在人前同周先生太过亲密,会影响他的声名,是以虽心中对周先生感激不已,但在书院时仍恪守本分,并不过分亲近。
王安因与周先生情同父子,三不五时便主动登门帮忙打理庶务,所以才得知两人这段渊源。
便是不久前,周先生态度大变,福伯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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