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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楼内女人的哭泣

孙禾坐在店内,看见一个女孩蹲在楼道一个的角落里,无声地泣哭着。她只十三、四岁吧,不知为何,也做了姐,整天陪在客人身边,唱曲,喝酒。但此时,她为何泣哭呢?她的样子很美,很娇媚,但是,她做了姐,任男人亲吻,任男人的手在她身上乱摸乱捏,因此,她又不美了,不仅不美,看起来,还有点儿丑陋了。孙禾无语地坐在木椅上,他同情她,正如同情自己一样。他们都是被上天抛弃的人,生活在阴影中,看不见太阳,看不见幸福与希望。他们如长在山北的树,被大山挡去了阳光,因此,便只好在寒冷中生长,在阴暗中前行。她,一个十三岁的女孩,本该进校园,在春风中,在温暖的阳光下茁壮成长,像沐浴着阳光的禾苗一样。她本该戴着鲜花,在男孩们爱恋的眼光中做一位公主。但不,她进了酒楼,坐在一大群不太要脸的男人中,耻辱地生活着。

孙禾在木凳上坐了会儿,便又开始做起事来了。

夜了。酒楼外的车声渐渐地稀疏了。月儿,此时也挂在高空,正用充满怜悯的眼光望着在酒楼里忙碌的人们。月儿和他们相伴。月儿在洗碗女工的碗里,又从碗里一下子跳到在厨房忙碌的人们的脸上,疯狂地悄悄地亲吻着他们疲倦的风尘扑扑的脸和发。厨房里,一切都在忙着。所有人都全神贯注地做着自己该做的事。厨师在灶炉边手忙脚乱汗流浃背地炒菜。打下手的个子女人用菜刀“嘟嘟嘟”地在砧板上切着莴笋。老板袖手站在一边闲看。孙禾在另一个砧板上切着肉丝。孙禾切了会儿,累了,便不切了,不知所措地干站在老板的面前,没趣地受老板无情鄙夷的白眼。见孙禾不在砧板上切菜,另一个学徒(他是老板的外甥)便待做不做地切起菜来。见他切菜的姿势不对,打下手的女人便了几句什么。听了逆耳之言,老板的外甥怒了,对她咆哮着,如狼捕羊,十分地凶神恶煞。打下手的女人哭着跑了,丢下了手中的活儿,丢下了好不容易找来的这么一份工作。

女人是一个**,上有老,下有。全家靠她一人在酒楼打下手挣钱养活。她跑出酒楼只是在一气之下,她还得回到酒楼里,在砧板上,无语地忧伤地作她的一份工作。没人可以倾诉,她只能在命运的打击下哭泣。她瘦的身材扛不住太多的屈辱、痛苦。不哭泣,在转眼之间,她可能就会崩溃。但她也是幸运的。她有一个好儿子。她还有一座好房子。她的房子掩映在树木之中,春天闻得到花香,冬天到了,看得见挂在枝头的雪。她可以很快乐地在这个社会上立足,因为,她有一颗善良、聪明、勤劳的心灵。但她离不开酒楼,她必须呆在酒楼,做她分内的工作。

她大哭一声离开了酒楼,独自,在月光下,在一株树下走。她不敢回家,因为丢了工作,不知如何面对老人和孩子。她矛盾地充满犹豫地往家中走去,希望不要见到公婆,尤其是儿子。她觉得对不起她们。想到这些,她又后悔了,不该从酒楼跑出来,为什么不隐忍一下那子的狂妄和无知呢?真后悔!她想回去,想继续在她的砧板上切菜,挣几个养家糊口的钱。但一想起那恶子狰狞的脸孔,她又怕了。还是在月光下这样无拘无束地闲走着好。

街道上,灯火璀灿,光芒四射如颗颗宝石发出的光。**们或亲昵地拥抱在一起,或坐在一块干净的青石上,临风闲侃。女人走累了,坐了下来,坐在一条的石凳上。石凳上的凉冷使她发颤,使她忧伤。但她并不灰心丧气。抬头看了一眼挂在天上的月牙儿,想起正在灯下做作业的儿子以及酣眠在床上的公婆,她微笑了。她回去了。她又回到酒楼,回到自己切菜的地方,她的身上充满了勇气,有仅不怕那子,倒想瞧瞧那子究竟能拿她怎样。

见女人回来,没人笑她。老板叫他外甥向女人道歉,那子做了。因此,女人笑了。她快乐地在砧板上“嘟嘟嘟”地切起菜来,这声音,深夜里听来,如此美丽,如此诗意。大伙儿在厨房快乐地忙起来,一时,厨房里,话语声,炒菜声,笑声以及从不远的地方飘来的歌声混杂在一起,编出了一种如此美的“音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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