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父女交谈（1/2）
帝后进座，本日打扮一新的宫女们便端着杯盘穿梭大厅，琼浆玉液、御膳珍馐、歌舞升平、丝竹声声。
这场一个接着一个的歌舞运动，芬香袭人，彩衣飘飘，婀娜多姿的舞曲一个接着一个，暮颜百无聊赖地偷偷打着哈欠，暮云翼笑着指指身后，低声说道，“若是无聊了，便出往转转，只是别走远了，快些回来。”
暮颜点点头，若是可以中途离开下，自然是最好的。
她猫着身子，轻手轻脚离开，上座，良渚帝忽然似有所感朝她看往，却只看到个背影，微微一愣，便持续回头和夕照帝说着话对饮。
夕照帝一举饮尽杯中酒，借口不胜酒力，退席吹吹风，便退席了。
暮书墨见此，意味不明看向场中歌舞，懒洋洋打了个哈欠，举着杯子托着腮饮酒，眼睛半睁着悼念桃花醉的味道，这宫中美酒，竟也不过如此。
……
暮颜没有往御花园，只是在承乾殿后面转了转，承乾殿后面有条安静的鹅卵石小路，通往一个小池塘，池塘后是一片不大的假山，精巧地很，这般时节，荷花倒是稀稀拉拉地谢了不少，却也不影响暮颜赏景的雅兴。
暮颜本就是无所事事，只是看歌舞看着无聊了，这会儿便也静静站着，看着这风景。
夕照帝找过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样的暮颜，他走过往，唤道。
“县主。”身后，有衣摆刮过树叶的声音，有脚步踩着鹅卵石而来，身后，男子低沉的声音响起，很是动人，宛若大提琴音。
暮颜转身，便见身后硬挺的男子含笑而来，她行了礼，“陛下。”
夕照南宫帝。
对着这一位，许是因着南瑾，总有些莫名的好感和亲近感。
南宫帝在她身旁站定，看着暮颜微微苍白的脸，和有些瘦削的身材，皱着眉问道，“县主身子可好了？如今看着脸色尚且有些白，还要多加休息。”
“已经大好了，谢陛下关心。”客气，有礼，却也有些间隔感，恰到利益的那种。
南宫帝微微叹了口吻，似乎有些无力，说道，“县主于南瑾有大恩，不必如此客气的。何况，我一向敬佩暮将军为人，也算是神交已久，他的女儿，便如同我亲生女儿一般。”
这话，说地便有些奇怪了，她何德何能被一国国君当作女儿，低了头，恭敬说道，“不敢。”
“县主。可认识倾城么？”南宫帝却是换了话题，很突兀地问道。
的确是突兀，这“认识”两字也很奇怪，良渚谁人不知倾城公主，可是若说认识，却恐怕也没多少人，更何况她一个才十四岁的女孩？只感到本日的南宫帝有些奇怪，暮颜不动声色地摇了摇头，说道，“听过，却不曾有缘识得，也算是憾事一桩。”
南宫帝看着暮颜含笑而立的身影，二品朝服甚是华贵隆重，头上首饰更是华丽繁复，却丝毫没有掩盖着孩子丝毫的锋芒。十四岁的年纪，却似乎有着更老辣成熟笃定淡然的气质。
你在她身上，见不到忙乱、局促，似乎世事变迁，岁月更迭，这个女子便始终站在在池边，闲看花开，静待花落。
她的身上，你似乎能见到一种时间的积淀，风云的变幻。
南宫帝看着，便感到忽然就信任了，这孩子才该是他和倾城的女儿。唯有她才有这般风华。
她能给人一种格外安心的气力。
“忽然想讲个故事，县主可愿做个听故事的人？”他转了身，面对这假山林立，上面有潺潺水流，不知从哪里流出。他淡淡开口。
在夕照皇宫，他该是有多久，不曾有闲心观赏这般美景了。
“甚是荣幸。”暮颜学着他的样子容貌，与他并肩而立，却丝尽不显势弱，反而竟有几分相像的风度。
他便娓娓道来当年本相。微风习习温软日色里，男子低沉宛若大提琴音的声音，开端缓缓讲述当年故事。
那一年，秋风正浓，枫叶正红，那一年，好汉血气方刚少女韶华正美。
那一年，后宫那位疯魔女子扰地他心神俱疲，于是，忽然涌现的女子，便如同久处沙漠中的旅人眼前，忽然涌现的绿洲。几乎是瞬间，他们就在那秋风红叶里，相爱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当年是不是真的爱了，那些混杂在吸引、豪情、和驯服之后的情绪，复杂到分不清楚。
如今想来，必定不曾很爱过。连同那份爱好，在现实压力眼前，都被击败到溃不成军。
但倾城二字，却终成心中某种执念。再听闻，当年那个孩子极有可能是他的，这执念便愈发地让人睡不安息。
终成心魔了。
一国帝王，对着她娓娓道来十多年前的往事，那是属于她的母亲的往事，和她的……父亲。
半晌无语，本来当年，竟复杂至厮？霍祺年，你又在这整件事件中，扮演各种角色，一个无知的受害者、还是一个握着刀剑的，复仇者？
她转身，忽然感到这宫中，看似烈日倾城，金芒闪耀，可是那些隐没在暗影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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