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第 14 章（1/3）
赵踞盯着仙草的眼睛，本来只觉着这双眼睛甚是讨嫌，每次给她眼力炯炯地盯着都会浑身不舒服。
但此刻看着，不知为何竟仿佛觉着里面有些不同寻常的东西。
他想看的更明确一点，便越发倾身靠近。
正在恍神中，却听仙草忽然说道：“皇上难道是要亲我？”
赵踞听了这句，浑身一震，猛地将她的下颌放开。
就像是误碰了什么毒物一样，天子脸色铁青：“你说什么？你想的倒是美！”
仙草笑道：“奴婢只觉着皇上含情脉脉地看着我，所以有点情难自禁而已。”
“闭嘴，”赵踞喝道：“你眼睛瞎了，哪里看到朕含情脉脉。”
仙草说道：“多半是我看错了。”
“再看错的话，这双眼睛你也不必留着了！”天子回想方才那句，心头翻涌。
仙草忙道：“不不不，从此之后奴婢尽对心明眼亮，再无任何非分之想了。”
赵踞暗中调息，冷笑道：“你最好循分守己些，或许朕该干脆些直接赐你一逝世，只怕这宫内也未必有很多事了。”
仙草忙道：“皇上，我自从给关在冷宫内，从来循分守己呀。”
赵踞回头，创造她脸上一共给蚊子盯出了五个包，两个在额头上，一左一右，高高隆起，却仿佛要长出两只角来似的。
还有一个在眼角，一个在腮边，最后一个在嘴唇上，真是争奇斗妍，各自为据。
平心而论，仙草本生的不差，但是就如同情人眼里出西施一样，仇人眼里大概只能出无盐了吧，对天子而言，如今又给蚊子咬的面目全非的鹿仙草，实在是丑若无盐，无法形容。
想到自己先前居然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暗暗皱眉，觉着自己大概是一时气疯了。
赵踞定了定神：“是吗？你认真从来‘循分守己’？”
“这是当然。”仙草一本正经的，就差对天发誓了。
赵踞不疾不徐地说道：“你假如真的循分，雪茶又怎会差点给你的‘毒虫’吓得半逝世呢？”
仙草的眼珠一动，识趣地没有做声。
赵踞道：“怎么，让朕说中了？你是不是早就跟罗美人串通起来了，两个人一唱一和，哄骗了雪茶？”
幸亏雪茶公公现在不在跟前，倘若在，只怕要扑上来跟仙草贴身撕咬。
鹿仙草听少年天子把底牌都掀开了，知道抵赖只会让天子更加嫌恶。
被蚊子咬过的腮跟嘴唇都在发痒，仙草伸手揉了揉：“皇上自然是明察秋毫，无人可及的。只不过，那毒虫的事情，的确是我顺势恫吓雪茶公公，至于跟罗美人串通……我上回见她还是在两个月前呢，哪里能够串通的起来。”
赵踞道：“哦？这么说你们两个算是‘心有灵犀’了？你恫吓雪茶，又引他往找什么西南来的人，雪茶往寻罗美人，偏偏她竟然能拿出什么治疗五毒的药膏……”
鹿仙草笑道：“罗美人固然性子怯懦，但当日雪茶公公那般情急，罗美人怕是闻弦歌而知雅意，也算是顺水推船地做了一件好事罢了，至于其他不过是尽人事听天命而已。”
赵踞盯着她，见她不住地往抓脸上的叮咬伤，一时笑道：“是吗，惋惜她现在不在这里，不然也能给你尽一尽人事了。”
仙草觉着唇角又痒又疼，又热又胀，包含颈间，眼角都是，弄得她想抓又不敢尽情抓挠。
她自知道形象必定不佳，恐怕天子会更不爱好，于是忙低头讪讪说道：“雪茶公公有一件事没有说错，这冷宫内的蚊虫的确是比别的处所厉害，差点让要把我生吃了。不过这也算是奴婢自作聪慧的报应，倒也不敢抱怨。”
赵踞听了这句，眼睛重又眯了眯，片刻道：“别的倒也罢了，朕有一件事不解，你为什么要帮罗美人？”
“不算是帮她啦，”仙草说道：“我只是觉着在这么多进宫的秀女里，罗美人算是……比较好的一个人了。”
“你说的好，是什么意思？”天子问。
仙草眨眨眼：“大概就是、罗美人是跟奴婢是完整不同的两种人。奴婢觉着皇上这般讨厌奴婢，或许皇上会爱好她的。”
赵踞哼道：“你是说你是恶人，她是好人吗？你既然是恶人，又何必滥好心前往救她，只为了朕爱好？朕爱好谁不爱好谁又跟你何干？”
仙草说道：“是是是，奴婢下拒尽对不敢再自作聪慧了。”
赵踞却道：“朕看你也不是自作聪慧，你是不是觉着朕宠罗美人，所以想抱着她的大腿，想借着她脱离冷宫？”
还有一句话，天子没有说出口。
仙草给天子的“深谋远虑”吓了一跳，定了定神忙道：“回皇上，这个奴婢是真的没有想过。奴婢知道自己的身份，能苟活已经是皇上开恩，做梦也没想过要到娘娘身边儿啊。全部宫中都没有待见奴婢的，只有罗美人心思单纯，可奴婢也明确她怎么想是无所谓的，要害是皇上跟太后尽不会答应。”
赵踞听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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