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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幼年
“还有，我希望你明白，你是个男人，如果那位姑娘对你来说非常重要，那你就一定要保护好她。”凌钰这次依旧沉默着。
楼玉妆也习惯他这样冷漠的性子了，笑道：“你还记得你小时候的样子吗？混身脏兮兮的，就像一只惊弓之鸟，对于任何接近你的人，都炸起羽毛……”
那是十年前的事情了。
那一年楼玉妆六岁。
她进敛云阁已经半年。
敛云阁不时从各处收养一些孤儿来培养。
凌钰就是那一批进阁的孩子其中之一。
那时候的凌钰还不懂得收敛自己的獠牙，小小年纪，身上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一股戾气。他总是一个人单独行动，于是，他成为了被其他孩子所欺负的对象。
有一次，训练结束之后，他被一群孩子围住了。
训练场地通往饭堂的路上，有一个水潭，水潭上面有一座桥。
那群孩子围住他，不让他过桥，逼迫他从潭水中游过去。
“喂，快游啊！不游过去，今晚你可吃不到晚饭哦！”为首的那个高个子男孩抱着胳膊一脸得意。
“对啊，你不是很厉害吗？每次训练都是第一名，那你赶快游啊！”
凌钰紧紧抿着唇，漆黑的眸子仿佛狼一般盯着自己对面的人。
时值春天，天气并不寒冷，潭水或许还有些冰凉，但却并不会冷到冻死人的地步。
最多跳下去了之后，会得风寒，而一旦生病，在严酷的杀手训练之中，是没有人会给你买药的，只能靠自己挺过来。
凌钰和对方僵持着，他站着一动也不动，对方那群孩子渐渐烦躁了起来。
对方领头的孩子上前了几步，想要对凌钰出手。
但当他站在凌钰面前，看见他那双充满戾气的双眼之时，不由得怯懦了。
于是他朝身后喊道：“你们都过来，都给我上！就不信今天不能让他下水！”
身后的孩子一哄而上，凌钰摆出了攻击的姿势。
“喂！你们在干什么？”
就在这个时候，从旁边经过，已经观察了他们好一会儿的楼玉妆开口了。
楼玉妆是比他们早一期的孩子，她是那一期中的王，她在这里俨然已经成为了不可攀越的高峰。
因为，她年纪仅仅才六岁，不仅是在同龄人中，而且在比她大三四岁的孩子中，她的实力也是最强的。
她在这些孩子中很有名气。
那群孩子一见到她，立刻露出了惶恐的神色。
“是小玉姐……”
她的年纪并不比他们大，可在这个以实力为尊的敛云阁，他们却必须称呼她为姐姐。
“你们有这闲工夫在这里欺负人，还不赶紧去修炼！一年之后的考核，你们难道是不想通过了吗？”
“是，是的，小玉姐，我们这就走。”
那群孩子灰溜溜地跑开了。
楼玉妆来到凌钰面前，小小的身板站得笔直，她比凌钰要矮，不得不得仰头去看他。
那时候的她，对自己的身高嫌弃地要死。
于是她郁闷地开口命令道：“你把头低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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