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4 吃豆腐（1/2）
084吃豆腐
“很好啊。合适三五知己机密商议诡计诡计，也不怕被熟人撞到。”白茯苓实事求是评价道。
杨珩哈哈一笑道：“白小姐一针见血，一语道破玄机，来来！请坐请坐！我们好生商议一番诡计诡计，方不枉这么个尽妙的利益所。”
白茯苓一听不干了，转身作势要走：“我跟你没什么诡计诡计好商量的！”
杨珩也不往拦她，笑意不减道：“你那位好义兄要机密进京面圣的事情也不想商量？”
这个忘八！白茯苓转过身往坐到他对面的椅子上，假笑道：“我大哥进京面圣的事怎么算是诡计诡计呢？”
她离开北关城前，就猜到大哥可能会进京，不过陆英向来事情未坐实都不会轻易夸口许愿，本日从杨珩口中说出来，那就是真的了！
正好这时小厮上来送点心茶水，两人很有默契地都闭口不言。
待小厮安排好茶点退出小院，白茯苓亲手捧了一杯香茶送到杨珩眼前，谄谀道：“大哥大概什么时候会到？他来京城会不会有麻烦？”
果然提及陆英，小丫头马上态度全变，杨珩悠然呷了一口，固然镇住了这个刁蛮女，但是心情实在称不上兴奋。
“久别重逢，我们慢慢叙旧，这些正事待会儿再聊不迟。你试试这青心白雪茶，别的处所可很难喝得到。”杨珩故意东拉西扯，磨磨唧唧。
白茯苓心中恼火，但是事关陆英，也就忍了下来。京城与北关城相隔太远，传信不便，朝堂上的事，她能探听的渠道有限，而且此事十九是杨珩经手的，再没有人比他更明确。
杨珩怎么说也是天子的亲生儿子，就算再不受宠，也总比她这个局外人更明确天子的心意打算。大哥并不是个激动行事不顾成果的人，他既然敢到京城来，必定有必定把握，不但可以给她作靠山，也能够得到一个好成果，只是天威难测，能够多一分保障总是好的。
说不得，也只好耐着性子跟杨珩慢慢磨了。
杨珩很有兴趣地问起白茯苓来京城路上的见闻，白茯苓压着火气与他对答，偏偏杨珩说了有近一顿饭工夫依然不肯进进正题，她终于有些不耐心道：“你也就比我早几个月从北关城返京，沿路风光不也是一样的吗？”
杨珩沉默了一下道：“不一样……那时的情势远不如现下糟糕……”
“既然知道糟糕，何必抢着往接这个烂摊子？”白茯苓一时口快，话一出口就懊悔了，将当今圣上的山河社稷说成是烂摊子，这可是大大的不敬！
果然人自由惯了就轻易忘乎所以，语无伦次！眼前这个可是祁国的皇子啊！
杨珩却不认为忤，反而摇头苦笑道：“你说话可真直接，只是这话在我眼前说说就罢了，让其他人闻声了，小大由之。”
“知道了！”白茯苓愁闷道，她固然理智上很抗拒跟杨珩拉上关系，但是情绪上实在从来没有真正讨厌过这个人。她能感感到出来杨珩对她的善意与容让，所以才会一时不察说漏嘴。
杨珩心中一动，几乎忍不住想伸手往捏一下她的鼻尖，不过他总算还记得四周除了他的两个亲卫，还站着白家的两女一男，他要敢有什么过份举动，只怕他们会尽不迟疑上来拼命，当下也只得暗自握握拳头，止住自己的激动，佯作无事持续道：“往北关城的路上，从离开京城开端，到处可见荒芜的地步，衣衫褴褛的百姓，我当时想，才不过离京百里，百姓的生活已经如此困顿艰巨，到了北关城，恐怕是饿殍千里，除了放逐发配的罪人，只剩镇北军苦苦困守西北边境了。没想到接近北关城，却奇怪地创造与我想象的全然不同，处处赌气勃勃，百姓固然未几却基础都能安居乐业。陆英与你们白家，居功不小。”
白茯苓固然被夸得沾沾自喜，不过再不肯胡乱接口了。
“这些事我都私下里如实禀告了父皇，父皇很是欣慰。”
真欣慰还是假欣慰啊？白茯苓心惊肉跳地想起一个词——功高震主！
历来混得最好，能有个好下场的从来不是能臣干将，多半是些打酱油、和稀泥的高手，就算有本事，也时常在天子眼前装傻露怯，这样可以充分满足天子的虚荣心同时更能使天子放心，由于平庸之辈通常比较好把持也不会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情要挟皇权。
杨珩看得出白茯苓的不认为然与警惕，笑着安慰道：“放心，哪些该说，哪些不该说，说话要说到什么程度，我心里有数，尽对不会害了你大哥。”
确实杨珩就算要谄谀天子，也没必要对付陆英，反而与陆英留几分情面，对他所谋之事大有益处。白茯苓稍稍放心，展露笑脸：“那我替大哥谢谢你啦。”
“你大哥主动提出要进京面圣，父皇已经恩准，只是顾及西北边境蛮族可能会趁机进犯，所以他此次进京之事秘而不宣，朝中大臣无人得知，白小姐也切记莫要宣传。”担心蛮族趁机进犯不过是借口而已，真正原因杨珩此刻不便对白茯苓明言，不过事关陆英，杨珩知道她尽对会守口如瓶，所以也不怕事前跟她打声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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