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摊牌（1/2）
“我母亲本是你外祖母陪嫁的丫鬟，因着平衡内院妻妾斗法之故，硬生生被灌了药抬成了通房。”
“你外祖母外家势大，又惯会些手段，几年下来不但扳倒了后院所有妾室通房，连我母亲也一并打杀了。我从小便如你一般活在不见天日的阴冷角落里。”说到这，杭柔无暇的脸上生出两朵氤氲。
“谁曾想我五岁时在我家后院门口捡着个瘦骨嶙峋奄奄一息的少年，许是日子难挨吧，我将他躲了起来，这一躲便是五年。为了让他吃饱，我不知挨了多少拳脚，我曾认为那是我人生中最苦的岁月。”
她轻轻抚摩着怀中白骨，似回到了往昔岁月，眼神逐渐迷离闪耀：“他告诉我他叫阿恂，还告诉我他家世代武将出身，他将来也会如他父亲一般上阵杀敌，给我挣个诰命回来，让我安享荣华。又许我凤冠霞帔，红妆十里。”
“为了替他张罗参军的路费，我偷了父亲珍爱的徽州乌金砚，险些被活活打逝世。这些都不打紧，只要想着远处有个人在用生命换我的顺遂，再被人蹂躏毒打又算什么？”
话落，她忽然将怀中白骨一脚一脚踩成齑粉：“可是，大姐姐告诉我他凯旋回来的那一日，我满心欢乐的迎出往，却看到他拿出我戳破十个手指头织的信物手环，亲手交给你母亲提了亲！”
“我不信他是个忘恩负义的人，苦苦追着他在他必经的不船桥下堵他，他却冷冷瞧着我，骂我不知礼节廉耻拂袖而往！”
失看森冷的笑声夹杂着哭泣回荡在密室里，阿羡的身子不由又缩了缩：“到这时，我才明确我的一举一动都在你外祖母的监督里！你外祖母和你母亲这是打着我的名义李代桃僵要夺我的姻缘！”
“我自不会坐以待毙，等你母亲和你父亲成亲后，我在家里的处境好了些便经常往探看你母亲。终于，在她生产那一日，我亲眼看着她血崩而逝世！若不是你父亲赶到，你这个小孽障又怎会苟活于人世？”说了这么多，杭柔似有些累，拿匕首的手无力垂了垂。
“杀了你母亲，再收买稳婆说你营养过剩夺了你母亲的活路让你父亲厌了你，这一切多顺利啊！可是，为什么你乃至抚养你的那一家就是不肯乖乖往逝世呢？还非要在我眼皮子底下恶心我！”
杭柔将脸埋进膝弯里，一刀一刀刺进阿羡的身材：“你知不知，你害得我好惨？我失了身子王恂他再不会要我了，我怎会让他如愿，便是逝世......”
细碎为难的哭声一阵一阵冲击着人的神经，似是要将人的灵魂吞没，硕大的血花从她嘴里绽开。
“夫人！”一旁满脸泪痕的文婆子急急搀住她，药效要过了！
杭柔抹了泪楞楞瞧她：“药可还有？”
文婆子大惊:“夫人，那是虎狼之药，只能用来撑上一时！再喝您会肠穿肚烂活不过三日！”
在她看来，只要她的小姐解了心结，一样能活下往。
她小姐的一生不该为了一个男人而活，这世上不是只有男女之爱！
“夫人，你还有我！你还有大好年华，别做傻事！”就算双手沾满血腥，那也是这世道和那些糟烂的人心逼得！
杭柔看着这个老泪纵横伺候了她半生的老嬷嬷轻轻摇了摇头：“嬷嬷你认为我还能活得下往？他是我这一辈子的憧憬，一辈子的梦啊！我逝世也要将军府的鬼！往给我端药！快往！再不往我杀了你！”
说完，她捂着头抽刀刺进文婆子胸腔：“对不起，嬷嬷，我把持不住自己，啊啊啊，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报仇，我只是想喝药！嬷嬷，你别怪我，我很快下来跟你赔罪！”
鲜血很快染红了衣服，文婆子依然慈爱看着她：“小姐......对不......我不怪......”
此时，假如杭柔凑近她嘴边，便能听到文婆子断断续续的声音。可是，她急着往喝那让她暂时恢回生力的虎狼之药，只促与她的老嬷嬷擦身而过。
另一厢被锁在木架上转动不得的温婉却欢乐享受着林渊亲手做的爱心便当：“剥个虾，来口鸡汤。”
一身黑衣的林渊叹口吻很快用筷子剔出个完整的龙虾肉，一旁那惨不忍睹的画面让他皱紧了眉：“几时出往？”
温婉嚼着蒜泥龙虾无奈摇头：“杭氏不来，出往不得。阿羡如何了？方婆的信可都送出往了？家里一切可安好？”
林渊飞快往她嘴里塞饭：“有我在，你无需担心。时辰未几，有事你抬头唤我。”
温婉点头，又飞快在林渊的黑衣上蹭了蹭嘴，才闭目做衰弱状。
林渊见她气色不错，包伤口的纱布也未渗出血，便安下心转眼消散不见。
仅剩的两个暗卫这才浑身一紧靠着密室门口醒了过来:奇怪，方才似是眯瞪过往了？
但见密室内一切如常，该耸动的无力耸动着，该闭目养神的闭目着。便也只认为自己作日没睡好，不作他想。
不知过了多久，温婉能清楚感到到杭柔的状态越发不好，神情越发疯癫。有一次，她差点动手划破了温婉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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